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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盼安不知想到了什么场景,皱了皱眉头:“他们在给赤阳王炼什么药?”

    “自是延寿的药。”

    孟弥星也有些不解,这赤阳王对长生的执念简直让人丝毫不能理解。

    估计也猜到了是这个答案,宋盼安叹了口气:“这赤阳王真是疯了,怪不得城内少了这么多人,这样延长的寿命他当真半点愧疚都没有吗。”

    说完她抬起头:“那我们要折回去端了那个炉子吗?反正赤阳王现在也用不到了。”

    “你别费心。”孟弥星看着她,“我走的时候已经将那炉子砍成了几段碎铁,再也用不了了。”

    那炉子一毁,那些男子便迅速恢复了正常,惨叫着四处逃窜,孟弥星在暗地里帮他们解决掉宫内巡逻的士兵,指引着他们逃了出去。

    他倒是不怕被人发现,反正赤阳王发现也无可奈何。

    “那就好。”宋盼安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赤阳王如此执念,没入魔倒还真是件怪事。”

    “估计是他与魔界做了交易。”孟弥星趁着宋盼安想着别的事情,偷偷将刚刚出城是买来的一支珠钗戴到了她的发髻上。旧时

    毕竟是个亲王,成了魔只会被皇室还有世人唾弃,远没有飞升成仙让人敬佩得多。

    “我刚刚又在里面到处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他与魔界往来的痕迹。”

    宋盼安注意到了孟弥星的动作,但她现在还有那么一丝丝,就那么一丝丝的不高兴,所以她只稍稍前倾在湖面瞟了一眼自己的头顶,压下了*嘴角的笑意。

    “是怕被发现清扫干净了吧,他脸上的黑气重的都像个猪脑袋了。”

    她这比喻虽不十分贴切,但孟弥星还是乐了:“骂也骂了,盼安现在可还在生气?”

    这话可就不对了,宋盼安把头侧到另一边:“我骂的又不是大师兄你,再说了,生气这么无聊的事情我可不干。”

    孟弥星只笑了笑,就当默认她最后一句话了。

    他没再说话,宋盼安心情好了也不装了,将珠钗取下来,看着孟弥星的眸子眯着,比簪子上的珍珠还要动人。

    “我们走吧。”孟弥星一直等她又寻了个位置重新将珠钗漂漂亮亮地置上,这才开口说话。

    “去哪儿?”宋盼安一直看着湖里的倒影,拨弄着那颗珠子。

    这珠钗简单,却又漂亮得很,叫人戴上了就舍不得摘下来。

    “去找个人。”

    孟弥星也不催她,直等到宋盼安终于不看了,才握住她的手:“魔界最近又在到处作乱了,想来大战不会太晚,你的修为却还一直上不到金丹。若是哪天真打上了,让你一直待在门内不动你又定不会肯。”

    “大师兄可真是懂我。”宋盼安眨了眨眼睛,“那我们现在是去找个能让我修为提高的人吗?”

    虽然她现在最想做的还是回去看看接下来的剧情发展,但孟弥星说的也没错。

    一个人躲在渡生门是不可能的。

    她修为要先提高,起码逃跑的能力要有,她才能在最后有机会活下来。

    孟弥星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她往魔界的方向飞去。

    两人离魔界越来越近,近到宋盼安那句“大师兄是要带我去找魔尊提升修为吗”卡在嘴边好几次差点都脱口而出了,孟弥星才终于在魔界边缘线周围的一片桃林处将她放了下来。

    下来后宋盼安看着面前几里的桃林,默默揉了揉眼睛。

    且不说在魔气干扰最严重的魔界周围,现在还正是深秋,可林中桃花开的却是最盛时。

    宋盼安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各种奇异事件,这次也没多问,只跟在了孟弥星身后往桃林深处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宋盼安都被面前的桃花晃花了眼睛,刚想问问还要多久的时候,握住她的手倏地松开了。

    松手后,孟弥星面朝前方,行了一个门内弟子见着前辈才行的礼。

    这一行为突然,宋盼安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木屋,反应了两秒,挠着头刚想也跟着行个礼的时候,一个颇为年轻的男声自屋顶响起。

    “不必了。”

    她抬头,从屋顶跳下来一个容貌十分出众的男子,精准地落到了屋前的竹椅上,斜躺着睨她:“你没拜过靡贞,自也不用拜我。”

    没拜过靡贞,自然也就不是渡生门弟子。

    孟弥星脸色镇静,没什么波澜。

    宋盼安不懂言下之意,男子让她不拜她便也就直起了腰。

    “师叔身子骨依旧如此硬朗。”孟弥星也直起身,带着宋盼安走到了那男子面前。

    师叔?*

    那岂不是靡贞的师兄弟?

    宋盼安盯着面前这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男子,那声“师叔”真是怎么都喊不出口。

    她冲男子笑了笑,不敢做声,毕竟她也不知道之前的宋盼安有没有见过这个师叔。

    车陶躺得十分舒服,闭上了眼睛:“年纪大了,你这样说真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说吧,难得来一回我这桃林,是要干什么。”

    他都这般开口了,孟弥星也不客气,问宋盼安要了逐星就递了过去。

    “师叔铸剑之术几百年来人人夸赞,不知如今可否帮弟子加固一下这把灵剑。”

    车陶隐居多年,很久没听人这么夸过他了,乍一听还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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