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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一荡,暗逸蓦的消失在空中,蝶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大门被重重的推开,跟血皇一个德行,冰冰冰的墨染出现在门口,蝶雪大张着小嘴还来不及说话,就上来两个侍卫,一把拉起她,毫不怜惜的出了门。 半只烤鸡落到了地上,刚才还被精心呵护,下一刻马上跌落尘埃,烤鸡是这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蝶雪眼睁睁看着烤鸡消失在视线中,莫名的想起自己的处境,唇边不由的露出凄婉的笑。 偏过脸,不去看落在地上的美食,一边香草若是回来,肯定可以看到的,那么也算是吃了一回饱饭了。 身后,暗逸重新坐在树枝上的身影缓缓闪现,看着她被拖去的方向,暗灰色的眸光游移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跟去看看,以血皇绝昊的修为肯定可以发现他的。 大殿内,装饰豪华,宽大的书桌后,绝昊淡冷的斜靠在楠木大椅上,紫色长发有几缕随意的搭在俊美的额前,淡扫出几丝阴影,紫眸冷冷的看着被扔下,一时起不来的纤小身子,唇边弯出完美的冷笑,果然是杂草的命,这样竟然还不死。 若不是他又想起她来,怕是她又会活的有滋有味的吧! 蝶雪身上有些伤口因为被粗暴的拖来,而裂了开来,一时痛的起不来,抬眸看着那个看起来邪魅俊美的男人,那双冰寒的紫眸里,看不到半丝的波动。 她看不懂他,所以只能小心的收缩盈亮的眸子,戒备的看着他,反正她也没打算跟好解仇了,这仇当然也越结越深了。 “怎么,还没死?”绝昊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眸光毫不在意落在她身上淡淡渗出的血迹,许是被拖的旧伤破裂,血色缓缓渗透她月白色的衣衫,如同染上了朵朵香艳清绝的梅花,美的如同她一样,让人心疼。 伤的这么重,她那双纯净的水眸依然无惧的看着他,隐藏了她所有的脆弱,明明怕的可以,却敢直面他的眸光,这女人倔的可以,也坚韧的可以,的确是不曾见过的。 若她不是jian细,说不定他还会因此欣赏她,但事实是她就是一个实打实的jian细,紫色的眸底莫名的寒郁了几分。 她毫无症兆的出现在他的床上,便己经坐实了她jian细的身份更何况还是天界来的jian细。 自从出了那件事后,血界和天界一向不对付,所有天界派来的女人,不是被扔入军营就是被卖入青楼,至今未曾有一人例外,她,当然也不能例外,不过命这么强这么怪的女人,还真没见过。 “血君皇陛下不想知道天界的帝源冠了吗?”蝶雪盯着那双俊美妖异的眼眸,手握成拳手,指尖掐进手心,痛的刺骨,不过不这样,她绝对不敢看那双宛如星辰变换的眼眸,强迫自己自信的盯着他看,纤小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你怕我?”绝昊颇的球味的看着眼前明明怕的直哆嗦的女人,却依然挑衅般高昂起小脸,苍白的小脸比上次见面时更加的削瘦无血色,却美的更是倾国倾城,心里不由一阵烦躁,眸色越发沉紫深幽。 “血皇陛下希望别人怕你吗?”蝶雪牙一咬,扶着边上的椅子努力的站起,全身痛的直哆嗦,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扯到了伤口,站在大殿中,直直的看着绝昊,娇美的脸泛起不屑,不就是看了他一眼,他竟然往死里整她。 还血界至尊,小心眼的死男人! 心里愤愤不平,要不是痛疼一直把她拉回现实,她说不定早就指着鼻子开口骂人了。 “你看起来是不怕我了,不然怎么爬上我的床来。”绝昊招招手,示意她过去,绯红的唇色映着那双俊逸的紫眸,还有唇边妖孽的笑容,让蝶雪瞬间忘乎所以的上前几步,才走几步,强烈的刺痛让她大脑一阵清醒,醒过来才明白自己做什么,苍白的脸蓦的泛起红色。 这,还是血界至尊吗?至于吗!竟然色诱她! “不敢上来?”绝昊微微眯起好看的紫眸,轻启薄唇邪冷一笑,眼底的轻蔑和不屑刺激了蝶雪。 她是怕他,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让他看出来,雷哥哥说的,绝不能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别人之前,在那里摔倒就要在那里爬起来,血皇绝对是她的一个坎,她摔倒了,所以,她还得在他那里爬起来。 咬咬本就无色的唇,蝶雪坚定的一步步往他面前走去,有几步扯到伤口,水眸痛的一哆嗦,越发尖锐的咬着唇,任刺痛坚持着她慢慢走近,袖底的手早己握成拳头,懦了一手的汗渍。 在绝昊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蝶雪停了下来,倔强的抬眸看着他,在那双寒洌阴戾的眸底,她看不到一丝笑意,只有一个女孩子无助凄然又倔强的抬着小脸,那个是她吗? 她,只穿了素白的寝衣,不过衣服因为拖来,弄的脏乱不堪,嫩白的小脸没有丝毫血色,近看白的更是几乎透明,纤小的身子摇摇欲坠却始终坚持了下来,淡淡的血迹渗出素衣,如同染上朵朵血色的梅花,孤傲而艳美。 绝昊忽的觉得有些欣赏起她来,那些女子被发现是jian细后,那一个不是跪地苦苦求饶,她,倒是真特别,明明怕的要死,还竟然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就算是没有散发气势的情况下,也可以令人胆寒,甚少无人敢直视他。 “血皇陛下,我真的没有引诱你,那天的事,不是我。”蝶雪站定在他面前,决定还是说说清楚的好,不明不白受了那么多的苦,两次差点没命,若还不说清楚,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血界,真的冤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