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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娇娇杏眼含泪,感动的看着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中酸涩的难受。她不确定镇南王这话是不是甜言蜜语,是不是哄骗。她只知道,十六年来,从未有人真正这样为她着想过。 甚至就连沈哥哥,也从没有这样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过。 娇娇紧紧的抱住镇南王的腰身,小脑袋埋在他的胸膛,无声的流泪。 镇南王无奈的叹息一声,他轻轻捧起娇娇的小脑袋,语带挪余:“怎么这么喜欢哭!被我感动的吗?”说到这里,他不适的皱眉,“你怎么这么好骗,不过几句不值钱的甜言蜜语,就能被感动到。那若是来一个心机深沉的,设计一出英雄救美,你岂不是要粉身碎骨的相报了?还是说,以前过的太苦,从未体会过甜,所以别人一点点的好就能把你骗到手?” 娇娇被她说的脸红,眼角缀着泪珠,却是再也哭不下去了。她鼻头红红,可怜又可爱:“我才不会。”她反驳镇南王,“我只是……只是,相信王爷你罢了。”最后这句话,她说的很小声,但镇南王还是听到了。 他心头酸软,只想将她揉进骨血中。这种情绪汹涌澎湃,是他规划完美的三十几年从未体会过的。这可真是一场美丽又令人沉浸其中的梦境啊! 他亲了亲娇娇的眼角:“别怕,本王会永远护着你的。”更华丽的甜言蜜语他突然说不出口了,他只能用最朴素的语言,将他此时心中的想法告知于她。 她们这里郎情妾意,镇南王府此时却正在暗潮汹涌。 太子裹着一身厚实的狐裘,虚弱的倚靠在踏上,难受的咳嗽了几声,问身边的随侍:“镇南王妃今天又来过了吗?” 那随侍恭敬应道:“是!” 太子讥笑一声:“她倒是个懂得钻营的。知道顾元君靠不住,就立刻毫不犹豫的抛弃了他,转投他老子的怀抱。不过这也怪不得她,怎么看镇南王都像是个未腾飞的潜龙啊!”最后一句,他说的又轻又低,让人听不清他此时的想法。 但随侍身怀武功,又耳聪目明,却是听了个真切。他的头垂的更低了,有些话主子可以说,可他们这些伺候的,却是不能听啊! “殿下,我们还要继续留在镇南王府吗?这里是镇南王的地盘,我们就算翻出天来,应该也是找不到镇南王的。”想了想,随侍最终还是对太子道。 太子昏昏欲睡的闭上了眼睛:“孤知道。孤就没想过拿镇南王如何。这次遇刺,应该不是镇南王的手笔。但镇南王放了个替身在京城,偷偷回到了秦地却也是事实。”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继续留在京城,孤只怕是真的没几天好活了。可是,孤可以死,却不能死在那群人手上。他们不是想要皇位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是最后皇位真的落到了镇南王的手上,那群人的脸色,一定很好看。”说到这里,他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我真是越来越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就是可惜……”可惜,可能看不到了。 随侍:“……” 随侍心头狂跳:“殿下,您……您竟是这样想的吗?那您为何,还让禁龙卫这么认真的搜寻镇南王。若是真的找出来了,镇南王的打算岂不是就要落空了?那可如何是好?” “那又关孤何事?若是连孤这次的为难都渡不过去,他还怎么跟京城那群人争抢?再说,孤可不觉得镇南王会被孤抓住。而且,做戏,不管多么真实都有可能被拆穿。只有真心实意的入局,才能麻痹敌人。他们想让孤同镇南王两败俱伤那孤就如他们的愿。孤哪怕是死,最后也要拖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随侍:“……” 太子同镇南王不急不躁,太子继续留在镇南王府,让他的心腹禁龙卫继续兢兢业业的寻找‘刺客’。镇南王那边也同娇娇柔情蜜意,两人仿佛寻常夫妻似的,端的是岁月静好。 但,顾元君那边却没有这么好了。 他到京城之后才知道,哪里是让他救人,分明是让他救场,留在京城的镇南王竟然是假的。可镇南王归京这件事是老皇帝算计的结果。 老皇帝同镇南王是兄弟,镇南王是上一任大行皇帝最小的皇子。大行皇帝山陵崩时,镇南王不过一垂髫小儿。老皇帝杀了其他成年的兄弟,独独留下了镇南王给天下人展示他那虚无缥缈的兄弟情。 起初老皇帝没将镇南王放在心上,镇南王成年后,老皇帝给镇南王赐了一个小门小户的王妃后,就眼不见心不烦的将镇南王赶去了最混乱的秦地。 可老皇帝没想到的是,镇南王天赋异禀。短短几年时间就将秦地治理的吏治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等他回过神来,意识到镇南王的威胁之时,镇南王已经紧紧将秦地握在了手中,甚至暗地里发展的势力已经隐隐能同老皇帝相抗衡了。 没办法,老皇帝只能咬牙切齿的放任镇南王继续在秦地逍遥了。 也是因为这次老皇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以思念幼弟为由强召镇南王回京。只要镇南王不打算立刻造反,他就不得不应召。 到了京城后等待镇南王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刺杀下药更是家常便饭。镇南王虽然防备得当,但终究人力有限,还是中了孕蛊。 这可着实是犯到了镇南王的忌讳,他宁愿那些人算计他的命,输了那也是他技不如人。可那些人却算计他的子嗣,他只觉得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