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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苏雨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白宝儿的脸。

    就像有苏雪说的那样,杀顶着娇娇脸的白宝儿,确实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白宝儿皱眉:“雨哥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白宝儿声音带着隐隐的颤意。

    “不像,一点也不像。”有苏雨喃喃。

    或许五官上同娇娇相像了五分,可真的将她同娇娇放在一起时,轻易就能看出两个人的差别。

    正品赝品,一目了然。

    “什么像不像的,雨哥哥你在说什么啊!”白宝儿心头不断下沉,她此时都想立即夺门而出了。

    “宝儿,我和雪对你很好吧!”有苏雨也没有立即动手,他反而是开口同白宝儿闲聊了起来。

    “当然了。”白宝儿干笑,“若不是雨哥哥你和师傅,我只怕早就被狐山的狐狸欺负死了。若不是你们,我的身体也撑不到现在。”

    “既然如此。”有苏雨神色骤然冰冷了下来,“那你是不是该把一切都还给我们了?”

    白宝儿:“……”

    “还,还什么?”白宝儿精神紧绷,时刻准备变成原形逃出去。

    “自然是你的命了。”说完,有苏雨不再同白宝儿废话。他亮出利爪,一把抓在了白宝儿的侧脸上。

    白宝儿凄厉的嘶吼了一声,有苏雨那一下直接抓破了她的大半张脸。半边脸如仙,半边脸如魔,诡异至极。

    一击之后,有苏雨正要掐住白宝儿脖子,但白宝儿却先有动作。她快速弯腰,避开了有苏雨的杀招,从有苏雨腋下钻了出去,变成原形快速的往外面逃去。

    白宝儿被他们娇养了两年,早年摸爬滚打出来的逃命本事早就生疏了。能从有苏雨手下逃到洞外已经是发挥超常。因此,她还想再往外跑时,就被有苏雨一掌拍了下来。

    白宝儿疼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重新变回了人形。

    她痛苦的哀求有苏雨:“雨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有苏雨神色间不见一点温柔。那是最极致的冷,毫不关心的漠然狠厉,以往白宝儿只在报复欺负她的狐狸时,在有苏雨的面上看到过。可现如今,这份冷漠狠厉用到自己身上时,她才觉得分外可怕和无法承受。

    “你真的不知道吗?你若是真的不知道,我刚进来时,你心虚什么?”

    说到这里,有苏雨倒是突然不急着动手了:“你好像已经知道我们要舍弃你了,为什么呢?最初我们宠爱你的原因,我和雪应该没有告诉过你吧!可你好像知道点什么?所以你到底知道什么呢?”

    不能说,说了会更加的生不如死。

    白宝儿不断后退,涕泗横流:“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算了,无所谓了。不管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都要死。”

    此时,隐蔽的树丛中,娇娇借助常涣的力量将这场闹剧从头到尾看了个明白。

    最关键的是……

    “常道长。”娇娇声音颤抖,“那只狐狸,那个女孩,她为什么跟我长的这么像。还是说,我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有苏雨要杀了她?常道长,我怕。”娇娇双眼含泪,怯怯的看着常涣。

    “别怕。”常涣柔声安慰娇娇,“我把那个女孩救出去,有苏雨既然要杀她,那就说明她肯定知道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正是有苏雨他们极力想要隐藏的存在。”

    “嗯。”娇娇点头。

    那边,有苏雨正要一掌拍在白宝儿的头顶。

    却在这时,一道裹着符咒的小石子击中了他的手腕。有苏雨疼的手腕差点废了,他目光狠厉的看向石子飞来的方向:“谁?”

    然而那边却没有动静了,仿佛刚刚的袭击真的只是一场幻觉罢了。

    但等他再回过神来时,却发现白宝儿不见了。

    有苏雨气急,变成巨大的狐狸原形,仰头尖锐的嘶吼了一声。

    带走白宝儿的不是别人,正是娇娇和常涣。

    白宝儿被常涣打晕了,变成了狐狸原形,被娇娇捏着后颈提在半空中。

    至于为什么不抱在怀中?血rou模糊的狐狸精,抱在怀中岂不是很恶心?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娇娇让常涣带着她和白宝儿回到了狐狸洞。有苏雨和有苏雪对她心怀愧疚,只要她不愿意,他们此时应该是不会强行闯进来的。

    “道长,将她弄醒吧!”准备好之后,娇娇鼓起勇气对常涣道。

    常涣点头,小拇指大的小人对着白宝儿点了一下,白宝儿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此时还是狐狸原形,睁着双眼,茫然又无措的看着眼前的娇娇。

    她……怎么会在这里,是在做梦吗?还是已经死了?

    不,不对。眼前的女子……

    白宝儿心头怨恨,身体快过脑子,呲牙对着娇娇扑了过去。

    “哼!孽畜。”常涣冷哼一声,一道法印打下去,白宝儿痛苦嘶吼着滚到了地上。

    “再敢得寸进尺生出伤害娇娇的恶毒心思,本座会立刻要了你的命。”明明看不到出声之人的身影,但那严厉的警告声却不断在白宝儿识海中响起。

    就仿佛被念了紧箍咒的孙行者似的,白宝儿此时也是头疼欲裂。

    “我知道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虽然看不出来常涣做了什么,但娇娇知道,此时白宝儿的惨状都是常涣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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