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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贪婪的摸着乖宝的小脸,这一刻所有的郁气瞬间都消散了……

    ……

    苏锦面色平静,负手而立,站在高坡上朝着下方的田野望去,作物郁郁葱葱,长势极佳,视线所到之处皆是她这几年打下的江山,心里带着点不舍。

    也不知道京城有没有这么大的田地够她使用。

    她想她家乖宝了,本想着等江如烟大婚后再去京城,现在看来只能说抱歉了,她会为她备上一份大礼。

    “姑娘,山庄来了位公子想要见你。”萧管家寻了一圈才在此找到人,忙不迭的向前禀报。

    苏锦收回情绪,挑眉问道:“何人?”

    “那位公子气势不凡,脸上有道浅淡的疤痕,只言姓陈。”

    萧管家回想着方才打交道的那人,此人定不是封源县之人。

    “疤痕?莫非是那次求药之人……”苏锦微一思索,心下有了猜测。

    苏锦到时,人已经在大堂坐着了,她一步步向着男人走去,怎料还未行至跟前。

    男人猛地站了起来,快步闪到她面前,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睛,神色带着惊疑。

    苏锦:“……”有病?

    她眉头轻蹙,上下打量了一番,沉声道:“何事?”

    “你……”陈北卿张了张嘴,刚毅的面容闪过一抹疑惑,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有话就直说。”

    一个大男子吞吞吐吐什么毛病。

    “你生辰何时?”心知太过唐突,忙解释道:“请姑娘海涵,只是你的相貌很是像我一个熟人,所以才想着是不是……”

    苏锦明白他的未尽之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中划过深思,姓陈,还相貌相似,看来应是刚穿越来时,原主前往认亲的那个陈府。

    敛去眼中的思绪,神色平淡的看着他,毫不掩饰直言道:

    “是,你没找错,如果你是京中陈府之人,那就没错。”

    陈北卿再如何心思沉稳,也免不得被她的话惊的愣住,她竟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自己是谁,还知道陈府,那么为何没去?”

    陈北卿抿了抿唇,直直的望着面前人,准确说应该是他meimei。

    他知道自己有个失去下落的meimei,从小便知!

    母亲因为这事常年居于府内庵堂,至于现今占据meimei嫡女身份的陈心玥,他曾问过母亲,母亲却只是摇头,只字不言。

    苏锦接过了他的话:“为何没去找你们是吗?你又怎么知道没有?”

    她笑吟吟的望着他,笑意却不达眼底,勾起的嘴角带着些许嘲讽。

    “你来过?何时?母亲她并不知道。”

    母亲?看来他应是原主的哥哥。

    “三年前吧,被你们府上的小姐好生的招待了一番呢。”

    苏锦歪了歪头,说的很是随意,反正这个仇她一定会去报,没什么不能说的。

    拖了三年了,还蛮对不起原主的,苏锦默默的忏悔了一秒。

    陈北卿面色瞬间黑沉,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一字一句道:“是谁?”

    他meimei竟然找来过,却因他人生生错过三年!

    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心中划过一个人影,双眼一眯,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苏锦想到当初睁开眼的情景,温和的眸子划过冷光:“谁知道呢,等去了京城再说吧。”

    她确实不知道那陈府的小姐叫什么,也不在意,反正注定她要死一死了。

    第57章 乖宝,你的课业到了,请签收

    陈北卿见她如此,收敛了心中的情绪,放轻声音道:“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他心下有些忐忑,说话的语气带着些小心翼翼。

    “挺好的,没有委屈没受虐待,家不富裕却倍受关怀。”

    她说的是曾经的苏锦,至于她自己,也只有让别人不好过的份。

    “那就好,就好,娘亲知道了也会宽心许多。”说到此,他想到来前打听到的消息,有些不确定道:

    “你……愿意随我去京城见一见母亲吗?那毕竟也是你的家。”

    母亲这些年静居庵堂,身子也时好时坏,他知道是当年的事对她打击过大,至今也不愿原谅父亲,想来看到meimei,她的心病应该是能放下了。

    “好啊……”

    苏锦勾唇一笑,应的爽快,反正她很快要进京了,见上一见也算是了却原主的夙愿。

    有些事还是要早点解决才好。

    陈北卿见苏锦答应的爽快,刚毅的面容划过喜色。

    他原以为没那么容易劝说她进京城,毕竟依着打探来的消息,她已经有了孩子,就更不会轻易离开了。

    他先前内心已经暗暗规划着带母亲前来了。

    “好好好,那我去准备,你看有什么要带上的。”

    见苏锦应下他是一刻也不想耽误,心里免不得急切了些。

    陈北卿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小厮,示意他去准备。

    “不急,我还有些事没安排好,说来也巧,就算你不来,原计划不日将会前往京城的,顺路罢了。”

    陈北卿激动的心情瞬间冷却,之前忽略的一些细节也渐渐浮上心头。

    从始至终她似乎都过于平静,干脆,没有情绪起伏,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心下有些慌乱,他不知要要如何张口,比愤怒质问更可怕的是她的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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