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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还一顿拍马屁:“陛下当真是慈父之心。” 马屁拍得萧慎十分顺心,萧慎给她赏赐之后,便让她退下去了。 他忙着又将崔尚书召过来。 中间谈论了什么,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崔尚书从圣宸宫出来之后,表情上洋溢着兴奋、激动还有幸福,活脱脱年轻了十岁。 他回家,一改往日对崔徊意的冷嘲热讽和打击奚落,难得像个慈父一样,对她言语上关切了几句。 但崔徊意并没有什么心思听自己的父亲说话,她也不是年幼时候那个渴望父亲关注的小女孩了,她现在只为今天圣宸宫的那一幕冷汗津津。 每当深夜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失眠的萧琢。 能让他失眠的,也就只有他白天的愚蠢。 他试图忘记,但忘不掉。 萧琢翻了个身,将自己完全闷在被子里,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不是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他这人一直是拎得清知道什么该做怎么不该做的。但是他现在根本想不通那个白天被各种复杂情绪支配,最后做出蠢事的人是自己。 还不止今天,昨天,前天,他都在做蠢事。 他破坏了逢喜的好姻缘,是个坏人,这个坏人想要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只是不想逢喜和延鹤年在一起,只要一看到他们亲亲蜜蜜就会心口疼,堵得慌。 逢喜和延鹤年没有结果之后,他要做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总不能他对逢喜负责一辈子吧? 萧琢一想,便疯狂摇头,他连自己的未来都负责不起,可别了吧,虽然他跟逢喜总是互骂对方,但这么黑这么深的水,少拖下来一个人是一个人。 他跟自己自言自语:“萧琢啊,你跟逢喜就那么一点点小仇,不至于毁她一辈子啊,你放过她吧,给她个好姻缘,虽然延鹤年不怎么样,但也矬子里头拔大个,还算将就。 咱们说好了,明天好好的,别再这么幼稚了。明天沐休,找点儿事情做好吗?” “好的。” 第二天,他也没机会幼稚了…… 他窝在床上,浑身疲软,腰和肚子都疼,像是刀搅一样的疼,浑身发冷。加上昨晚失眠,现在连头也在突突的疼。 好在他小时候挨打惯了,这种疼痛和不舒服还在可以忍耐的范围,萧琢撑着身体坐起来,感觉下身湿漉漉的,他掀开被子一看,血……一小滩血…… 他脑袋嗡一下子,脸红得像苹果。他今年二十一了,虽然没有过女人,但这种事情还是知道的。 第29章 命格相冲 萧琢怎么说也是个黄花大小伙子, 压根儿没见过这种阵仗,他慌乱地起身,用毯子裹住自己, 然后翻箱倒柜。 来月事了应该用什么? 那个东西叫什么来着?他哪儿懂啊? 他将半个衣柜都翻了一遍,终于想起来自己压根儿不认识那东西长什么模样, 也不会用…… 萧琢捂着小腹, 头痛地揉了揉额角, 抽痛如同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地来袭, 同时还伴随着浑身乏力,腰酸腿软的症状。 他不知道别的姑娘家来这东西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但就逢喜来论,若是月月都要疼上这么几天,可真是有够受的。 苏叶抱着洗好的衣裳进来, 见逢喜这副模样, “呀!”地惊叫了一声, 连忙去扶:“娘子是不是月事来了?我想着就是这几天, 快去床上躺着,奴叫厨房煮银耳阿胶水来。” 萧琢微微张开了嘴, 表情有些茫然,难道他将“来月事”这三个字写脸上了? 他是一早起来还没照过镜子,若是照过镜子, 就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是多么难看, 煞白的像是纸一样。 他不知道怎么说,有点尴尬,指了指自己毯子里面红着一张脸:“我还没换那个……” 萧琢暗地里抓着毯子,手背都崩出青筋了,真是, 尴尬…… 苏叶慌慌张张,连忙从柜子最角落里拿出月事带,“是不是还疼得厉害,我陪您去换吧?” 萧琢摇摇头:“你去请个精通妇科的大夫来。”然后一步一步,缓慢挪进了恭房里。 他举着月事带,在面前反复研究,这东西该怎么用? 是不是,垫上,然后这样那样,最后系上就行? 算了,先试试吧,不行到时候再说。 他换好干净的衣裤出来的时候,苏叶已经将床铺重新铺过,请来的大夫已经等候在房间里了,萧琢招招手,示意大夫坐下诊脉。 他自己只会看药方子,配点儿风寒药、止痛药、止血药之类的,对于妇科并不精通,这种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做才好。 萧琢想着这么疼,应该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该吃药便吃药,该针灸就针灸,找个大夫看看,调养好了才算。 大夫光看了他的脸,便观察出个七七八八,手指搭上他的腕子,便凝眉道:“你这身子,早该弄些药吃,女zigong寒可不是小毛病。” 萧琢尴尬,支支吾吾点头,他是作梦也没想到,他作为男子,会有被人说宫寒的一天。 大夫提笔,一边写药方一边问:“是不是疼得厉害?” 萧琢摇摇头,复又飞快点点头,这痛放在他身上,并没什么,若是放在逢喜身上,想必她是非常疼得。 老大夫又摇头又叹气,笔走龙蛇将药方写好后,吹了吹:“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就你这个身体,柿子、螃蟹之类的寒凉之物,切记半点都别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