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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不放心,想去找他,又怕去了会给他添麻烦,只好在原地不动。

    容时一连杀了三四个人,已经杀红了眼,这些刺客都是死士,招招狠辣,一心想和容时同归于尽。

    此时几名刺客将容时制住,随后一人拿剑冲了过来,容时侧身躲开,却被划破了衣服,一个帕子从衣服中飞了出去,掉下了悬崖。

    他的眼更红了,一口气将所有刺客都解决掉,随后——追着那帕子跳下了悬崖。

    ……

    沈虞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容时回来,他手上拿了一方帕子,身上有些狼狈。

    他浑身都是血,下意识想要远离沈虞。下一刻,对方却直接扑了过来。

    沈虞细心的检查他有没有受伤,还好,没什么伤口,随后又看到了他手上的帕子。

    她将那帕子抽了出来,帕子上面的图案有些眼熟,她仔细一看,“这不是当初我回门的时候系在你手上的帕子吗?”

    “嗯。”容时淡淡开口。

    这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他为了这份礼物,毫不犹豫的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这些,她绝不会知道。

    第99章 他这么大的人了,还怕苦吗?

    沈虞将帕子收了起来,又问他,“你知道这些杀手是谁派来的吗?”

    “皇帝,或者是锦王,国师预测我八月之前会死,大概是我七月末还没死,有人着急了。”容时语气淡淡的。

    “我们该快点回去了。”

    沈虞刚要离开,却忽然想到什么,惊呼一声,“兔子!”

    容时望向插满箭的马车上,这么多箭,兔子应该已经死了。

    沈虞却没放弃,她小心翼翼走到那个插满箭的马车前,掀开了马车帘子。

    随后,她对上了兔子的眼睛,“还活着!”

    她拔出了兔笼子周围的箭,将兔子拿了出来。

    “真是命大。”容时淡淡的瞥了那兔子一眼,它的眼睛是红的。

    沈虞将兔子从笼子里面放了出来,那兔子立马撒泼的往前跑。

    她本是想要将兔子带回京城养的,刚才又忽然想到,京城危险,她或许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提兔子了。

    容时望着那兔子往前跑的身影,许久之后才开口,“我们该回去了。”

    沈虞点点头,拽了容时的手一起回京城。

    京城依然欣欣向荣——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两人很快回到了王府,陈嬷嬷与青袖一起迎接两人,陈嬷嬷见到容时沈虞都没事,激动到热泪盈眶。

    回到京城,沈虞第一时间让人去打听药引的下落。

    只是打听了许久,竟无一人知道那药的下落。

    她有些泄气,好在虽然没有药引,但是药方依然有用,虽然不能药到病除,终究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她亲自给容时熬了药,将药汤端到容时面前,面前的男人却忽然苦了脸。

    “王爷?”她还以为容时又犯病了,将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上前去查看他的情况。

    却没想到,容时忽然抱住她,“苦……”

    “那药闻起来就好苦。”容时将头埋入沈虞的怀中蹭了蹭。

    沈虞顿时觉得哭笑不得,他这么大的人了,还怕苦吗?

    她眨了眨眼,又摸了摸容时的头,思索片刻,找出了之前被容时藏起来的,糖果铺老板送的糖。

    “吃糖就不苦了。”她安慰他。

    容时盯着那糖看了半晌,还是不肯吃。

    沈虞思索片刻,将糖送入自己口中,随后嘴对嘴喂给了容时。

    容时这才满意,沈虞将药又放到他面前,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一口喝下。

    她深感带孩子的不容易,容时小朋友真的太难哄了。

    喝了药,容时又去抱她,沈虞摸了摸他的头发,开口道,“咱们出去走走怎么样?据说今晚有花灯。”

    容时思索片刻才点点头,主动去拉沈虞的手,两人一起去看孔花灯。

    此时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天上繁星点点,地上灯火通明。

    此时正是京城最热闹的时候,到处都有男男女女走在一起,沈虞走在前面买东西,容时跟在她屁股后面付钱拿东西。

    不多时,他手上就已经满满的都是沈虞买的小玩意儿。

    大多数都是一些容时并不喜欢的小吃食,还有一些精致的饰品和小玩具。

    走着走着,沈虞就累了,拉着容时去了一间小茶馆。

    夜晚,茶馆的灯有些暗,沈虞不喜欢招摇,于是拉着容时来到了一个角落里,一边听别人说话,一边把玩着刚买的小玩意儿。

    容时望向桌上的一只编织的竹鸟,这竹鸟做的十分精致,翅膀还能动,她拿着爱不释手的玩儿了许久。

    除此之外,还有一对精致的小耳珰,不知道是用什么石头做的,她随意的挂在自己的耳朵上,此时耳珰正随着她的动作上下左右不断摆动。

    容时不自觉看的入了迷,沈虞很少戴首饰,他也没想到,她戴首饰竟然会这样好看。

    听说南蛮近日进贡了一批首饰,不如,抢过来?

    他正思索着,便听到周围桌的人忽然开口,“昨夜,礼部侍郎家全家被灭门,我今早路过看到了,又是剥皮又是抽筋,一看就是齐王的手段。”

    “齐王前一阵子还装模作样的在济世堂治病,我当时就说,一定是装的,杀人狂就是杀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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