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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渴了,你们二人找些喝的来。”薄柔身前的两个婢女被点名,她们弯着腰肢称是,然后转头离去,将正努力缩小存在感的薄弱暴露出来。 等那两个婢女走后,就剩下了薄柔一个人。 她死死的低着头,心里希望那两个婢女早点回来。 齐屿看着死死低着头好像地上有花儿的少女,想起这几日他见了她这么多次,每次都只能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瓜顶,便忍不住今日将旁人都赶走,想跟她说说话。 但是真赶走了以后他张了张嘴,才发现无话可说。 他要说什么,才能不吓到她? 虽然他发现他还没说话她就已经快吓死了。 “那个……”齐屿轻了轻声音,刚想询问她的名字,就见她朝后退了几步,头差点埋到胸前。 齐屿见她这副模样就绷紧了下颌,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怕他。 他又没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 他最终还是问出口了,甚至还强迫性的朝少女走了几步过去。 薄柔见大皇子朝她走来,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又退了几步,抚身道:“殿下若是无聊,奴婢带殿下去找小姐。” 看她避而不言的态度,齐屿拧了拧眉,索性将季庆柏的狗屁循环渐进理论抛弃脑后,上前一把捏住她低垂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刚准备面对面问她的名字,结果就对上了一双水灵灵惊慌的大眼睛。 顿时想说什么话都忘了,只剩下她那张清晰的脸。 那日只是浅淡的一瞥便觉她可爱,但是…… 没想到会如此……令他心动。 “你叫什么名字。”他硬巴巴的说着,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但是仿佛更僵硬了。 因为眼前的少女明显惊慌的想逃走。 他皱了皱眉,想对她说自己不会对她做什么,缺发现她小脸都吓白了。 他不知道在薄柔眼里,他冷硬着一张俊颜逼问她名字是什么的样子多可怕。 像是催命的阎王。 薄柔心里想了想自己这几日应该没犯什么错,不至于被这样揪着问才对。 但是对于他的问题,薄柔还是很小声的告诉了他: “薄……薄柔。” 少女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伴随着她软甜的音节跳入耳膜,齐屿松开了手向后退了几步。 他怕他再不后退,就会控制不住将她抱进怀里的冲动。 他的心痒痒的,痒的他恨不得伸手去揉揉那颗躁动的心。 “薄柔吗。”他紧张到干硬的声音落在薄柔耳里就是他表情冷硬言辞冷酷,吓得她站在原地不敢吭声,心里只希望别给女主招来麻烦就好。 殊不知在她身侧不远处的花丛里,齐州词手里的扇子早就掉落,除了她的声音之外只剩下清晰可闻的心跳声在耳边。 噗通。 第二十九章 二男夺一宝 “殿下您回来了。”夏白看着进屋就直接坐在桌旁似发呆的齐州词说道。 齐州词瞥过来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没有说话,开始默默地大口大口灌起了茶。 这是怎么了? 夏白心里掂量着以往二殿下每次从丞相府回来都是一副胜券在握春风得意的模样,还从未如此少言寡语过。 难道秦姑娘拒绝了殿下的示好? 眼看这会一壶茶都喝的见底了,夏白忍不住问道:“二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齐州词将茶杯扔在桌上,喉结滚动,那双好看的凤眸泛起层层潋滟的薄雾,哑声道: “再来一壶。” 夏白拿起茶壶看了看确定这是茶不是酒,既然不是酒,怎么还发上酒疯了。 “殿下可是在秦小姐那里受挫了?” 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理由了。 “她?”齐州词轻嗤一声,将背靠在椅子上抬起手臂挡住眼帘懒声道:“她还没那个本事。” 那这是怎么了?夏白思来想去想不通,又沏了壶茶放在桌上,可这次齐州词却没动,他胸口浅浅的起伏着,袖口的衣袖从胳膊上滑落露出一截白细的腕子。 “夏白,我若说我看上了一个女子,你说该如何?” 看上了一个女子? 夏白没有片刻犹豫道:“那就追来养着。” 反正殿下这么多年来看上过的女子也不少了,不都是新鲜没几日就丢了。 好在殿下只是口头上的风流,并没有真的做过什么,这大概也是陛下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不然怕是城里要求殿下负责的姑娘都得排出城外。 “不,不一样的。” 齐州词放下遮在眼前的手,在眼前摊开细细的瞧着,“感觉不一样。” 他这话说得低淡又缓缓,夏白似乎也品出不一样的味道,瞧着自家殿下认真的脸心里也一动。 “难不成殿下心动了?” 他皱了皱眉,二殿下这种身份若是玩玩还好说,若是真对一个女子心动…… “心动?那是什么?”齐州词挑了挑眉,将手放下嗤笑道:“本殿下会对女子心动?” 听到这话夏白提起的心也落下,既然没心动就好。 “只要不让秦小姐知道就好,这种事殿下不是最擅长了。”夏白抬手倒出一杯茶放在齐州词面前。 齐州词看着杯中茶水摇晃的波澜,guntang的白雾飘至空中氤氲了他瓷白的面容,将他长睫下的思绪收敛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