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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附近有一家是他在S市时常住的,不想去吴园终日应付,也不愿长住在那套房子里,酒店对他来说意味着简单方便。 于是会员积分累加,足够他在这个点很快订好常住的套间。 收起手机,重新往副驾驶座一扔,安向霖的视线透过车前窗,往那幢公寓楼眺。掐算时间差不多,最顶层灯光亮起,这便放了心。 流畅车身重新启动发出声响,回旋半圈,便往机场方向驶去。 …… 薛奚上了楼,墨镜没摘,包也没取,只将闷着的口罩扯开扔茶几上,就栽进了沙发里。 是这几天缺乏现实运动的缘故。下午出门,晚上回来,就把她累得够呛,还好有章鱼烧和豆奶冒着热气慰藉她的肠胃。 缓了口气,她才把身上杂七杂八配件摘下,抱着抱枕再窝一会,专心出神思考刚才未决的两件事。 手机微信里阿姨早就回了消息,‘这个点不好打车的,小薛你回家路上要小心点的呀。’ 薛奚*敲着键盘回复:‘我朋友来接的我,您放心,已经到家了。’ 发出消息后,她将屏幕切到相册,最新存着在练舞小楼的大厅里拍的一段小视频,手机夜视拍摄,光线不强,效果也不是很好。 但也能明显瞧出外边被锁了个严实。 薛奚这时回了家,静下心想,便足够猜到背后大致轮廓。尽管这段视频不能作为直接证据,再加上阿姨那边,就算能给出证明,也没法说明什么。 园区那边的摄像头应该是坏了很久了。薛奚藏钥匙的时候顺便瞧了一眼,门口那俩完全不在工作状态。 ‘到家就好。’ 微信窗口跳出消息,很快又蹦出两条语音消息,是熟悉的略带本地口音的声音:‘晚上小沈那些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呀,她从小是个要强、心高的,又把老沈的每句话都当做什么似的听。老沈她也是人,也会犯错。’ ‘这次遇到问题了对小沈来说也是件好事,这不,晚上还问我借了钥匙说要明天早点去练。’ 阿姨只是想着劝慰,无心流露出的消息,却让本来没打算问的薛奚对自己的想法有了切实佐证。 薛奚回道:‘我知道的,没事,她的话我也没放心上听。早就左耳进右耳出了,倒是您,这个点了早些休息’ ‘哎,晓得了,我这就准备睡觉去了。’阿姨热切嗓音传来。 薛奚回了晚安之后,再将手机屏幕锁上思忖。 如果仅仅只是对跳舞水平表示质疑,薛奚能够理解,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每个人对于自己擅长的技能或是确信的事情总是充满自信的。 但锁门这种事——万一她手机没电打不到车,又没有朋友可以联系,就会被迫在教室里待一晚上。 薛奚自认是比较咸,但也不是包子脾气,显然,这个行为已经足够让她翻个身去处理了。 她在心底将腹稿打好,暂且把这件事归类到待解决那个箱子里。然后想起晚上安向霖提出邀约时,脑内闪过的那一丝熟悉感。 在屋里温暖起来的嗅觉告诉她,是原书剧情的气息。 薛奚踩着拖鞋到书房去,连怀中抱枕都忘了丢开。她照常半蹲下身,摸索打开内嵌式的隐秘保险柜,抽出里边孤零零待着的一张薄纸。 上边涂画痕迹凌乱,字更是乱飘着,就算拿出去,一时间估计也只有薛奚自己能够看懂。 她捏着纸张边缘,视线扫了一圈,很快准确捕捉到——果然,这上边也潦草记录了几个相应的关键词。 组合起来就成了薛奚能够记得的,综艺之后的第一个关键性的时间节点。 原书中是女主的视角,在结束综艺录制,又接连赶了几场宣传行程之后,到六月初,来到B市,受朋友邀请观看毕业大戏。 又因为一些薛奚记不清的理由,帮着救场临时参与了次日的演出,也正是因为这个意外,结识了颇欣赏她的大导。 也就是让渣男风生水起,却被应*蔚然推掉的那部电影的导演。 这么一想,虽然还有众多细节记不清了,但很明显,这个事件薛奚一定是要参与的。 于是她下定决心,有条件一定去,没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去,就算安某人到时候忘了这件事——也要厚着脸皮抱上女主大腿过去。 于是名为‘待解决’的那个箱子里又多了一件事。 想通之后,薛奚神清气爽,张开怀抱,迎接最后一期的舞蹈班结课副本。 ——结局自然又是精神累到没边了。 …… 一觉睡足,薛奚还是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睡足是不可能睡足的。 她习惯性查看手机消息,从下往上,分别是来自女主的温暖关怀,安向霖汇报抵达酒店,和陶迎迎深夜传来的文件。 挨个回复之后才算真正起床。 和沈教授约定的时间足够薛奚慢吞洗漱,再悠哉吃个早餐出门。舞团地址在地图上一搜就是,没有那个艺术园区那么偏远,距离薛奚的公寓,坐地铁过去都可以一条线直达。 想到这,薛奚再次感叹——原来的‘薛奚’把公寓租在地铁口步行100米的位置,却还要跟陶小仓鼠说‘体验’坐地铁,是真不食人间烟火,还是觉得小朋友好忽悠? 不过薛奚也不愿意顶着一张上过热搜,括弧,一天,的脸去挤地铁,绝对不是因为堕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