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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周乐音眼前一亮,眉飞色舞,兴冲冲地便要离开:“娘,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国公夫人望了眼手中的账单,没分出心思来去细思周乐音为什么一下这么高兴,只朝槐米多嘱咐了一句:“看好音音,别让她伤到自己了。” 周乐音扭头回去,让人找来了笔墨纸砚,摆在院子里头,又让人找了些香味浓郁的食物,“你饿吗?” 果然就见他鼻翼动了动,满眼渴望。 周乐音双眼比他还要亮,“你回答我的问题就给你吃。” 好在人虽害怕,但抵不过吃食的诱惑,急不可耐地点了头,恨不得像饿鬼扑食一样上前,但可惜他现在手脚都无法挪动。 “你还记得顾止吗?” 点头,但有些迟疑。 周乐音太兴奋了,以至于错过了对方眼睛里闪过的一丝怨恨。 “顾止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还是点头,以及迟疑。 果然如此,周乐音把毛笔递了上去。 他一愣,不知道自己现在手脚尽断,还能用什么写字。 “你还有嘴啊,嘴咬着笔也是可以写的,我不会嫌弃你字不好看的。”周乐音眼睛亮闪闪的,但说出来的话实在不是人能听下去的。 “……” 眼前摊着一张又宽又长的纸,无论他字写的多大多丑,都是能写下的。 也是这一会儿,他的心中闪过了许许多多的画面,脑袋从所未有的清晰。 他恨顾止,也恨国公府。 如果不是他们,他现在的生活会很自在逍遥,凭什么他变成了这样,对方还是好好的。 眼前的女人眸色单纯,眉宇间透着一股娇纵,看上去很好骗。 顾止喜欢面前的这个人,要是她不喜欢顾止,厌恶或恨顾止呢,对顾止满是猜忌呢? 顾止还会再如以往那样高高在上吗。如果爱恨颠倒,他们会互相折磨,两败俱伤吧。 心中的怨恨达到了顶端,他今天哪怕是再难再痛苦,也要把字写出来,告诉眼前这个人,顾止恨国公府。 本以为会遭到拒绝,却没想到面前的人还真尝试用嘴去咬毛笔。周乐音张口结舌,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尝试在纸上写字。 眼前的字很丑,大小不均,歪歪扭扭的,连多看一眼都嫌丑。 字还没写完他就满头大汗,上下骨头哪哪都疼,嘴中的毛笔再也咬不住,无力地掉在纸上,在纸张上划出一道深色的痕迹。 望着周乐音逐渐变冷的脸色,到底是值得,心身都觉得畅快。 他的字还没写完,纸上墨迹凌乱,看上去乱七八糟的。 纸上四个大字写着:顾止恨你 其实还差一个们,但无所谓了,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只是被顾止玩弄的可怜虫,知道的真相不能太多,说出的话不能太清晰,面前的话已经够了。 第18章 心口有些痒痒的 周乐音美目一瞪,脸色也冷了下来,留下一堆烂摊子怒气冲冲地离开。 “小姐,您别气。”槐米小心翼翼安抚,“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本以为周乐音是把那个人的话当真了而生气,谁知听到槐米这话,周乐音停下脚步,回头看槐米,“我看起来像傻子?” “都这样了还有心思骗我?”周乐音有些气,小脸因为恼怒而通红。 手脚都不能动了,用嘴都要把字写出来骗她。 顾止为什么要恨她? 她又没有做什么伤人的事,更何况之前与顾止相处时,她能感受到顾止心里的开心,可不像这人嘴中说的恨。 空口无凭这么一说,鬼才信他。 槐米呆滞。 少女唇红齿白,皮肤白皙细嫩,大而明亮的的双眸此刻微微敛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只是还不等槐米再说话,周乐音就自己恢复了元气,她轻轻哼了一声,“他才是傻子。” 周乐音一般有仇当场报,没有当场报的背后立刻报,她很快就向国公夫人告状,说要把人送去庄子上。 国公夫人一见周乐音受了委屈,连问都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点头同意。 周乐音这才满意地离开。 到底是今天的事让周乐音烦了,她连门都没出,索性在家中度过。 让她生气的是,她没有去找顾止,顾止也没有来找她。 但是朝廷上也没有哪条律法规定,她找了对方对方就一定要来找她的。 周乐音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作怪,她努力忽略掉这种怪怪的情绪,但怎么也无法忽视。 踢了一半的毽子也不踢了,周乐音甩手回房,将门紧紧锁上。 先前周乐音刻意留着斗篷没有还,她打开衣柜门,脑袋探了进去。 崭新的斗篷被塞在衣柜下,与她的衣裳隔开,并没有直接接触,就像她和顾止一样。 只是因为一个病才被迫接近。 虽然顾止不像那个人说的一样恨她,但是也不是很喜欢她吧。 一想到这里,周乐音就更觉得闷闷的,躺在床上望着屋顶,翻来覆去苦恼得很,怎么都觉得房间门,猛地一下又把窗全都打开。 她还有点委屈。哪日她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因为顾止她都早起了好多天。 况且,周乐音在家里一直都是被惯着的,什么时候主动去讨好过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