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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心,他就开心,她不开心,他就不开心。 他已经努力在推开她了,可他忍不住走近她,因为,她是他……心悦之人。 巷口,围了一圈人。 动静挺大,收拾摊子回去的摊贩不由往这头瞄了一眼,但不敢管,怕惹上麻烦,只得加快脚步走了。 大北从暗处走来,将拿到的锦袋交到周冗手上:“冗哥,还剩的不多,”说完,顿了顿,“这剩下来的银子,咱们分了吧。” 他不知道冗哥为什么突然要找一个锦袋,但冗哥要做的事,那就不会错。 周冗掂了掂钱袋子:“我不做这事,”说着,周冗从袖里摸出一锭银子,直接扔给大北,“拿去,哥请你们喝酒。” 大北咧着嘴笑:“谢冗哥!” 周冗冲他扬了扬下巴:“去吧。” 大北领着其他兄弟先走了,美酒可不等人呐。 一瞬,巷口就只剩他和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小屁孩,欠收拾啊,”周冗摸出一火折子,来回摆了摆手,火折子一下就亮了,他手拿着火折子靠近,吓唬他们,“你们啊,惹错人了。” 两个小孩子浑身颤抖着,都不敢抬头。 “抬头。”周冗开口。 两个小孩子一抬头,就被突然凑近的周冗吓到了,确切地说,是被他脸上的疤痕吓到了。 “你们想不想挣大钱?”周冗扯着嘴角,定定地看着他们。 他们害怕地点了点头。 “那就别偷别抢,这样,你们以后一定能挣大钱,”说着,周冗伸出手,揉了揉他们的脑袋,“去吧,别再让我抓到你们。” 周冗手攥着锦袋子,看着跑远的两个小孩,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锦袋子,轻嘶了一声。 他这沈府的公子当得也真是累,什么都被约束着,不像他,随心所欲,还是当他的摊霸好,摊贩个个都怕他,不用摇尾乞怜,就有银子收。 不过啊,他这摊霸啊,是被沈珂祈怂恿的,他当初就不该听他的,当什么摊霸,就应该当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好人当久了,心都软了,叫他还怎么当坏人。 夜更深了,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瑟缩在角落里的韦彦枝忙藏起一根琴弦。 她识得他,他是鸨母身边最得力的小厮万柱,他也是将皎皎尸体拉到城外的主事者。 万柱蹑手蹑脚进来,又探出头,确认院里没人,才将门紧关上。 韦彦枝忽觉得不对劲,站起身,往草垛那躲,但柴房就这么大,还堆满了柴火和草垛,她根本无路可躲。 “别怕,”万柱假笑,试图让她放松下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韦彦枝瞄着紧闭的屋门,“你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你和雪月楼那些人不一样,你就从了我吧,到时我在薇阿嬷面前说几句好话,你就是我的了,跟着我,你就不用再干杂活了。” “滚开!”韦彦枝浑身都在颤抖,她忙抓起一根干柴,朝万柱身上仍,干柴上的木刺扎进了她的手,她都不觉得疼,她现在只觉得害怕。 万柱灵活地躲开,朝她扑来,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木柴扔掉。 上下打量着她:“韦彦枝,你就别挣扎了,你一个干杂活的丫头,这辈子在雪月楼都出不了头了,因为你那好姐妹皎皎,薇阿嬷永远不可能让你上前头招待贵客的,因为觉得你晦气,”顿了顿,将自己撇清,“但我不觉得你晦气啊。” “放开我。” “我可是鸨母身边最得力的人!雪月楼的其他姑娘巴不得我瞧上她们!你一个下贱的丫头,还自恃清高?你都进雪月楼了!还瞧不上我?” 万柱将韦彦枝拽过来,毫无怜惜地将她一甩,韦彦枝不敌他的气力,往地上一摔,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扑在她的身上。 韦彦枝哭喊着,求他放过她,可他根本听不进去。 她眼角蕴着泪,看着柴房的屋门,她多希望这时候有人能来救她啊。 可惜,没有人来救她,就像没有人来救皎皎。 夜里的风溜进柴房,吹得韦彦枝瑟瑟发抖。 万柱回头瞧了眼衣衫不整的韦彦枝,嘴角噙着笑:“以后,你就会知道跟着我,是你的福气了。” 说着,捞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口无遮拦道:“其实啊,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只有薇阿嬷身边最得力的人才知道的秘密,你那好姐妹皎皎啊,不是自杀的,她是被逼死的,人老爷花了大价钱让她陪他,她宁死不从,跳楼了。” 韦彦枝攥紧手,紧咬着下唇,嘴唇都被咬出血了,她也不松口。 耳边又想起了皎皎和她说的一句话:以后,我们要一起离开雪月楼,离开这里。 韦彦枝强撑着起身,伸手摸到地上不远处的一根琴弦。 她直愣愣地盯着毫无察觉的万柱,踱到他身后,将琴弦直接勒住他的脖子,她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竟能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挣扎,她就是不松手。 琴弦太锋利,万柱的脖子一瞬就渗出了血。 万柱被勒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仗着他的力气,一只手死死抠住琴弦,但琴弦锋利,将他的手指都割出了一道道伤口,他又腾出另一只手拼命去捶打她的肚子,想让她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