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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拖到外面的人发现不对,说不定就会得救。

    卫韫也想到这一点,抬起头来,谢宙割破指尖滴了滴血给他。“这个应该对你有用。”

    卫韫眼神深了些,没想到谢宙会主动给他这个。

    那人说完话后便收回目光,好像隔间里的死亡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谢宙冷峻的面容上神情淡淡。

    可是手却递向了卫韫。

    卫韫说不出什么什么感觉,微怔了一下之后,示意邻居将他放下来。

    迟澜看向卫韫,还是开口:“卫哥,你要做什么?”

    卫韫抿唇看了他一没有说话。只是像刚才一样,用纯阳之血混了墨汁,在空气中轻轻画了一笔。

    他进不去拉卡的隔间,无法将人带出来。

    但是可以通过符咒稍微克制一下死亡诅咒。只要让拉卡头脑清楚一瞬。自己勉力克制住不要画最后一笔,后门就还有机会。

    拉卡笔尖都已经快要接触到了画上。忽然之间头脑中浓重的黑暗像是被人扯了一道口子一样。

    在浑身一冷时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他刚才是……

    拉卡看了眼画板上的画,身上被冷汗打湿,清醒了过来。

    卫韫见他能够克制住,微微松了口气。

    屏幕上的观众只看着到了晚上十点钟。画到后面的拉卡突然停了下来,有些奇怪。

    “怎么不画了?”

    “只剩下一个小时了,还有一个场景没有画完呢。”

    网友们有些奇怪,不知道画得好好的拉卡怎么停了下来。

    而这时……在他们讨论着时镜头又转向了别人。

    卫韫重新回到邻居的背上,因为刚才又画了符有些疲惫,刚准备闭上眼。

    却无意中发现迟澜后背衣领松了些。

    他眼尾发红,正要收回目光来,却忽然看到了什么怔了一下。

    这是……

    伤疤。

    这个疤痕有些眼熟,卫韫抿唇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在迟澜回过头时若无其事的掩下目光,心中却没有忘记那个伤疤。

    他在哪里见过呢?

    迟澜不知道卫韫见到了他后颈的疤痕,皱了皱眉,本来想说的话咽下。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动作轻了些。

    几人继续往外面走。

    此时美术协会的人终于发现了不对。

    美术协会主席史密斯先生早上莫名其妙昏睡,直到刚才才醒来看到比赛场景。

    “死亡?”

    “不可能,题目怎么可能是死亡呢?!”

    他们最开始定的题目分明是“生命”。

    史密斯先生记得清清楚楚,不明白怎么临时突然变了题目。

    他连忙拿起手机来打电话,想要询问圣罗美术厅的工作人员。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的电话打不通。

    不论是美术协会在圣罗美术厅中的人,还是原本与他们洽谈的工作人员都联系不到,圣罗美术厅里没有任何信号。

    史密斯先生有些奇怪,起来披上衣服直接自己赶到美术厅外。然而他刚到美术厅门外,却遇见了郁月琛的助理。

    助理在发送消息过去后长久收不到消息就知道不好。郁总之前在进去时交代过他,如果出事之后就尽快联系龙虎山的张天师与美术协会总部的人。

    他等了半天之后已经找了张天师,不过对方过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助理便在门外等着。

    等到史密斯先生来了之后才拦住他。

    “里面出事了,不能进去。”他将郁总交代的事告诉史密斯。

    史密斯一下就联想到了美术厅之前闹鬼的事,脸色一变,他心脏剧烈跳动。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嗓子有些哑。

    “郁总还说了什么?”

    呀他清楚郁月琛的为人,知道他不可能拿这个开玩笑。

    助理抿唇道:“史密斯先生还认识什么能够处理这种事情的人吗?”

    能够处理这种事情的人……史密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国内有天师,国外自然也有类似的这种人。

    他松了口气,立马找关系去联系,心中只祈祷着一切都来得及。

    ……

    郁月琛早就布置了后手,他没有和谢宙两人一起离开。在开口稳住观众席不添麻烦之后,才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晚上十点,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比赛结束。

    也不知道幕后的邪物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比赛结束没有人出去,这是外面最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郁月琛半搭着大衣站起身来微微垂下了眼。

    深邃的眼神被遮挡住,看了眼屏幕。

    谢宙和迟澜离开之后,镜头上显示过卫韫的画,他们应该找到人了。

    郁月琛睁开眼离开。

    ……

    卫韫和谢宙他们此时已经走过了三个隔间,几乎每个选手都受了影响。不过有的严重,有的轻一些。

    伯琳画的鸟即将淹死,卫韫依样像之前一样画了个符咒暂时帮助她清醒。

    迟澜在旁边看着,不过他和那些隔间里的画家却没有一丝共情。即使是在死亡灵感的影响下他们的画都很能引起人的感触,但迟澜也依旧无动于衷。

    他唯一与之接近的就是卫韫。

    在背起卫韫时,他目光看了眼身后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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