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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静妙对沈陆扬倒是没了和审核组对峙的嚣张,反而好奇地问:“那你要怎么改?我不想动故事梗概,我觉得这个故事酷毙了!”

    “我一个物理老师,还要给你改剧本儿,”沈陆扬都替自己想笑,拿起笔圈住了“兔子”和“狼”三个字,“我改啊,那这个故事肯定会阳光普照幸福he。”

    詹静妙露出个愿闻其详的表情,看样子对他非常期待。

    沈陆扬在纸上不紧不慢地写着。

    名字:《老大,我饿了》

    故事梗概:

    兔子帮松鼠搬松子的时候,摔了腿,一不小心滚到了狼的家门口。狼也受伤了,安静地站在对面看着兔子,兔子没见过狼这种动物,觉得它可真酷!

    过几天,兔子腿养好了,就去找那个帅气的狼,叼着萝卜臭不要脸地跟在狼后面追,要和人家做朋友。小短腿从早追到晚,累的在狼家门口睡着了,狼叼住它后颈,在“吃”和“不吃”间,忽然产生了一种叫“犹豫”的情绪。这时,兔子忽然醒了,看着它,双眼放光。

    “你要带我回家吗?走吧!”

    “……”

    沈陆扬写到这就住了笔,只在最后写了个“he”。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剩下的你自己编吧,只要别让兔子吃rou狼吃兔子,肯定能过。”

    詹静妙看了好几遍这个故事,才忽然说:“我明白了!”

    沈陆扬欣慰地把本儿还给她:“去改吧,送审之前先给宗老师看看,她对你们这次的节目挺重视的。”

    詹静妙连连点头,视线落在他身上,领悟什么了似的,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沈陆扬完成宗蔚晴的嘱托,收拾收拾准备下班,手机忽然响了。

    来电显示——沈振哲。

    他那个脑子有点大病的哥?

    沈陆扬接通,语气还挺心平气和的:“喂?”

    沈振哲语气压得很低,一副极力克制的嗓子,但还是冲:“沈陆扬,你闯祸了怎么不和我说?你只会给人添麻烦是吗!妈就是惯的你!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一点人样吗?”

    沈陆扬拿水杯的动作一顿,脑子还没把他的话过一遍,嘴已经先反应过来了:“你是哪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道我妈是干嘛的不?”

    按宁婉姝对他的宠爱,沈陆扬敢确定以及肯定,这段录音要是落到他妈手里,沈振哲吃不了兜着走。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沈振哲被噎了一下,火气窜的更猛了,特别是听见“我妈”俩字后。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事情我已经告诉爸了,你现在立刻来茶庄,亲自给段辰赔礼道歉,他不原谅你,你就给他跪下。”

    沈陆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段辰的事。

    看来沈振哲和段家的合作没因为段家小儿子人品有问题终止,反而因为他把段辰送进医院终止了。

    沈陆扬恍然大悟:“哦,这样啊。”

    上次段辰车祸,可以算是一场意外。

    这次,他这个“高度疑似时凡追求者”的人,当着时凡的面,把段辰送进了医院。

    依照主角攻的尿性,和火葬场文的特点,他可能会有麻烦,接二连三那种。

    这估计只是个不痛不痒的插曲,虽然让沈振哲摊了个大麻烦。

    沈振哲:“你别威胁我告诉妈,现在是爸让你和我去给人家道歉,你到时候老实点儿,不要给我惹麻烦。”

    沈陆扬手机听筒声音调的低,现在办公室乱糟糟的,他也就没出去。

    想着好歹是主角攻,万一系统醒了因为他这波道歉行为给点奖励或者让上次的惩罚彻底翻篇,道个歉也不少块rou,沈陆扬答应了。

    “我现在去?”

    “给你半小时时间。”

    “那我肯定到不了,你找别人吧,拜拜。”

    “……四十分钟!”

    “拜拜。”

    “一个小时!你赶过来!”

    沈陆扬放下电话,余光里时凡正在给学生讲化学题,完全不知道段辰又从医院出来了,还到处蹦跶。

    多亏他的任务里没有一条“必须促成主角攻受”,不然他良心这关都过不去。

    沈陆扬站起来,一边给校长发消息直接请假,一边随便往兜里揣了块糖,准备走。

    “有事?”

    沈陆扬回头。

    谢危邯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了。

    沈陆扬揉了揉头发,随口说:“沈振哲,啊对,我哥,公司遇到点儿麻烦,让我去解决一下。”

    “公司?”谢危邯走到他身边,嗓音带了点笑意,“方便的话,带我一起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果没有系统惩罚,沈陆扬也不想去,和两个完全不熟的傻逼坐半天,还得道歉,想想就没意思。

    看样子段辰还要给他点教训。

    但是谢危邯去的话,沈陆扬觉得事情就简单了,十个段家小儿子加起来也不顶一个谢老师。

    沈陆扬眼睛一亮,高高兴兴地同意了,还脸大地蹭了谢危邯的车。

    到茶庄的时候已经快六点,期间沈振哲给沈陆扬打了四个电话,看样子急得不行。

    沈陆扬按了静音,在车上简单和谢危邯说了此行的目的——上次伤了段辰,沈振哲因为公司的事让他道个歉。

    谢危邯点点头,面色如常地笑笑,没做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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