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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郁燃很快就对他们现在的处境做出了分析,将徐让提出的暴力配合方法折中了一下,规划出一条更有效的道路。

    “不过光是三个人还是太悬了点。”郁燃抬眸,深黛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暗光,“我还是倾向于我再次进入剧本试试。”

    燕时澈闻言沉下脸,“你要做什么?”

    “收集证据,公之于众才能以绝后患,光是毁掉一次剧本是没用的,这种模式已经建立起来了,只要那些投资人没有完蛋,没有恐怖剧场还会有死亡剧场噩梦剧场出现。”郁燃沉吟片刻,“所以必须要让我进去一趟,你之前也说了在‘内场’那些投资人会亲自进本娱乐,只要能够录下他们将人命视作草芥的证据,从外部击溃和监管,才能彻底毁掉这种地狱。”

    “我不同意。”燕时澈冷冷道,“你知道那些人会对你做什么吗?”

    “……”郁燃静默两秒,“我会带够充足的道具,我还有三万恐惧——”

    下唇的轻微的撕扯让青年闭上了嘴,他拍了拍燕时澈的肩膀,却换来男人更加过分的侵入,guntang的气息和交缠的情愫混杂,直到唇瓣发麻,郁燃才喘过气来。

    “我们会尽量在你休息的一个月内把剧场的事情处理完,进本的事你想都别想。”燕时澈掐着青年的下巴,“知道了吗?”

    郁燃面色通红,哦了一声。

    “那个啊……”燕时澈一滞,耳机里传来徐让尴尬的声音,“耳机是带麦的,你们收敛一点,啊?”

    燕时澈:……

    “还有,刚刚郁燃说的收集证据我都听见了,我觉得他的想法非常好啊。”徐让偷偷摸摸地说,在燕时澈生气之前飞快地解释了自己的想法,“你先别慌,不用你男朋友冒险进本——我刚刚想起了,恐怖剧场里原本就有内场的视频资料,但资料并不联网,我黑不进去,权限也不够直接进入资料室,所以一直没把这个当回事。”

    徐让说话的时候,燕时澈摘了一只耳机给郁燃,两人一块儿听他说。

    “你俩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示,确实毁掉剧场只是一时之计,只要那些罪魁祸首没有被惩治,那这东西还是可以再次被建立起来。”徐让感叹一声,“听说过《资本论》的一句话没有,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恐怖剧场是什么,那岂止是300%的利润?一个技术足够让他们往剧场里塞一百万无辜的人为他们上演求生表演,你知道这些视频一个在黑市卖多少钱吗?至少五百万美金!相比于利润,一个可以反复使用的剧本成本几乎约等于零!”

    郁燃忽然想起合约上过一个剧本五百万美金的价格,膈应地皱了皱眉。

    “郁燃,你听我说,内场和外场进本的闸机通道是不一样的。”徐让接着说,“内场的通道在剧场顶楼,到时候你会经过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是那些大客户的VIP休息室,点你进本的投资人会在那里等你。”

    燕时澈烦躁地啧了一声,一听到这个就暴躁地想揍人。

    徐让道:“你们先别急,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就是内场视频资料的存放室,有的客户会变态到留存自己的影像资料,时不时拿来回顾。我因为某些原因,连进入顶楼的权限都没有,你郁燃就不一样了,只要你能够偷出里面的资料,我就能想办法黑掉五角大楼,把那些东西全都公之于众!同时燕时澈你去干你摧毁剧本的老本行把剧场搞得天翻地覆!这计划天衣无缝!”

    “我一个人可以不被抓到,你可以吗?毁掉剧场时还在剧本里的那些人又怎么出来?万一郁燃没有成功,被强制带进剧本里又怎么办?”燕时澈一下打断了徐让的幻想,他还是不能够接受郁燃冒险去顶层,“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错,就全盘皆输。”

    郁燃捏了捏燕时澈的掌心,忽然开口,“我有一个办法。”

    其余两人皆是一顿,郁燃对耳机那头说:“徐让,你可以搞到演员的联系方式吗?这个计划没有问题,但我们需要更多人的帮忙。”

    ·

    监控室内,工作人员狐疑地盯着A01实验室的屏幕,青年在金属台上坐了快半小时了,怎么实验员还没有进去做手术?而且这种不变的画面总带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工作人员警惕地调大A01的监控画面,细细地观察,忽然他面前的屏幕断电似的闪了闪,一会儿黑屏一会儿又恢复正常,在漆黑的监控室里强烈的明暗变化差点把他眼睛闪瞎。

    异常的状况瞬间勾起了他的警觉,拉开警报盒子就要按下去。刹那间原本闪烁的屏幕又恢复了正常,工作人也的手指停在半空,皱着眉望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实验室多了一个人,总实验员徐让出现在了摄像头内。

    徐让背对着屏幕,正在把一个复杂的仪器往青年的头上戴。

    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才松了一口气,关上了警报盒。负一楼的监控确实时不时会出现一点问题,但既然现在有实验员在房间里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

    “你得庆幸现在我们的芯片技术换成了无创口手术,不然得从你眉骨上开一刀,瞒都瞒不过去。”徐让念念叨叨,装得有模有样地调整机器,实际上里面的金属贴片根本没有碰到郁燃的头皮,“这玩意儿戴上,再给你脑袋里种上微型芯片,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监视器了,你每天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上面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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