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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知晓那月杀教,大师的意思是,月杀教准备搞垮河坝!”刘知府问出了这话,心里越发沉重,只是......

    “可有证据?”他又问。

    “我见过月杀教的细作,而且我可以联系到他。”应风开口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转向了他。

    应风掏出衣襟里放着的易芒之前送来的令牌,道:“这是月杀教堂主的令牌,从朝廷派来的六扇门密探中,有一个是月杀教的细作,经过他之前泄露给我的消息来看,漠河河坝有三处被他们替换成了劣质石料,很有可能在某个涨水时期决堤。”

    “那个涨水的时机在三天后。”玄明接了一句,“普渡大师在来这里的第一天去看了漠河河坝,之后说出了三天后这个时间。”

    如果这几人没有说谎的话,事情就大发了,刘知府有些窒息。

    如果在他做知府的时间里,通州的河坝真的决堤了,他也不用回去了,或者说他回去之后,面临的大概就是牢狱之灾了。

    这种事情,当地的知府总是要担些责任。

    就连圣上恐怕都要向上天写“罪已诏”。

    玄明听了,心里稍微缓了缓。

    难怪大师要让他们跟着刘知府过来,他应该早就知道等他们所有人汇集到一起就有机会解决水患的事情了。

    那这样一来,大师之前的话,难道说的是其他的危机?

    玄明依然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可能解决他们已经知道的事情,如果他们解决了,或许大师之后要面对的就轻松些。

    “以前是月杀教在暗,我们在明,现在可反过来了。我们完全可以找机会,将月杀教的细作都抓出来,将他们做的小动作都解决掉,水患的事情,大概也就不会有问题了。”玄明继续道。

    “他们有特殊的联络方式,我暂时还不知道。”应风有些消极。

    “那就巧了,我们破解了他们的联络方式。”李江冒了个头,“我们昨天已经找到了城里所有的白点蚂蚁蚁窝,只需要玄济师父的蜜蛊卵,就可以获得他们留下的讯息,根据这些线索应该能抓到他们。”

    应风有些吃惊。

    看来大师早就料到他的能力不足了。

    虽然对于大师给的考验无法完成有些难受,但是至少可以让通州的百姓不必遭遇灾难,应风多少松了口气。

    特别是他来得早,虽然用的是假身份和那些人接触,但是多少还是有些感情在的,他也不希望这样一个城市最后变成一片汪洋。

    “事不宜迟,就听大师们的话吧。”刘知府当机立断。

    几人分头行动。

    李江、孟杨青和玄济去截获细作之间的消息,同时根据这一点去找那些是细作。

    刘知府去搞合格的石料。

    事情进行得比较顺利,虽然波折也不少,李江三人经过了诸多麻烦,总算是确定了所有细作的身份。

    接下来需要将他们全部逮住。

    幸亏他们互相之间也不知道身份,几人倒是还算顺利。

    不过还是花了点时间,两天过去了,而这期间,大师依然没有出房间。

    城里现在剩下的最后一个细作,就是六扇门的那个密探,对方的武功比较高超。

    先让应风伪装成堂主的身份,联系对方出来,剩下的人早就等到了,一起出手将对方拿下。

    他们让六扇门那个细作出来之后,对方发现自己暴露了,还试图欺骗剩下的两个六扇门密探,让他们帮自己,也幸亏了应风手里那个月杀教堂主的令牌,他们早做准备下,那密探算是在自己前同事面前自爆了。

    等抓完了细作,接着就是替换石料。

    搞完了一切,大家都松了口气,然后让六扇门的密探提前回云阳城给圣上报告通州的情况。

    一切结束之后,正好到了第三天早上,大家总算是松了口气。

    还好,赶上了。

    但是等他们回客栈时,发现大师终于出了房间。

    他的手上放着一个木头制作的腕带一般的东西,上面有两根长短不一的指针,大师望着那东西,皱着眉头。

    他将内力注入其中,那两根指针中长的那根突然转动了起来。

    几人愣在了当场,听着那齿轮转动的声音,看着那变动的指针,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大师什么话也没说,径直穿过几人,朝着门外走去,玄明玄济跟了出去,只看到大师朝着马厩而去的身影。

    玄明记起了那指针转动时的声音,以及那两根指针中长的那根最开始指向的位置是大河河坝的方向。

    最短的则对着漠河河坝。

    那齿轮转动的声音,玄明从来没听过,只觉得那声音像巨石滚落一般的声音,只是小了很多。

    “大师制作的是什么东西,怎么突然走了,水患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李江问。

    玄明和玄济沉默着,过了许久,玄济先回话了:“你们觉不觉得,那东西像个小型罗盘。”

    “罗盘?罗盘不是用来测方向的吗?”

    “是啊!”玄济咽了咽口水。

    “刚巧对应的就是漠河河坝和大河河坝的位置,而漠河河坝那根没有动,大河河坝那根动了。”说完,玄济面对几人,“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月杀教既然要搞事情,怎么会两条河坝,只搞一条。”玄明突然喃喃道,“他们费尽了心思,各种隐藏,甚至派出了那么多人,却只对两条河坝中的一条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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