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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予沈濯cao纵自己的权力,但那根绳子仍旧攥在自己手中,他的放肆是自己的默许,只要自己不想,随时可以让他停下。

    至于顾逢……

    不可以。

    越知很清楚,顾逢是一头狼,自己拴不住他,还很可能在这场博弈中被他反咬一口,生生撕咬下一块rou来。

    可越知现在根本不想管是不是会受伤,他现在只想给顾逢点颜色看看!

    他竟然敢!

    简直是……

    越知重重闭眼,强行压下心底的愤怒。

    等身体完全恢复力气后,越知敛下眼底情绪,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第一次被人这样按着亲,越知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会软成他这样,还是说这是小黄|文总受专属身体的特权。

    顾逢不知道去了哪里,房间只剩越知一个人,他犹豫着掏出手机,考虑要不要触发早先设置好的按钮。

    手机拦截装置自动阻下了很多通电话提醒,越知扫了一眼,一半是明寒,一半是牧野。

    明寒不知道是找他干嘛,也许是看见了快递盒子里的东西,也许是又要发病跟自己说点什么。

    牧野……

    牧野应该是在医院特殊病房醒过来了。

    越知犹豫着,指尖在“退出”与“反拨”之间徘徊不定。

    文中七位股票,①号霸总傅遗,②号影帝明寒,③号反派顾逢,④号表哥陆胥,⑤号竹马沈濯,⑥号小狼狗牧野,⑦号小奶狗牧怀。

    表面来看,或许是小狼狗和小奶狗他们兄弟俩最弱,但其实原文作者安排得比较均衡,身为股票之一,他们俩拥有绝对雄厚的身份背景。

    牧家,一个有着百年底蕴的大家族。

    各种可能有用的信息闪过,越知还没完全理顺,方才给他沏茶的管家敲了敲门,开口打断了越知的思路。

    “您休息好了吗?先生吩咐,您要是想离开的话叫司机送您回去。”

    越知微微一愣。

    就……

    就这么放自己走?

    顾逢到底想干什么?越知还真是有点搞不懂他了,要是他想跟自己做点什么,现在自己人就在他的地盘上,随时都可以被吃干抹净。

    现在就这么轻飘飘放自己离开?他是真的料定了自己绝对没有还手的余地,还是对他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

    越知冷冷扯了下嘴。

    “我想……咳,我想自己走走看看这边的景色,可以吗?让司机不用开过来,我过去就行。”

    越知舌尖发麻,烫意残留严重,一开口就好像有东西在自己口中肆意翻搅,乍一说话差点咬到自己。

    管家年纪比陆家冯伯要小一点,大概四十五六岁的样子,很高兴地给越知讲这山上的建筑。

    铃兰花纯白色的花苞滚圆饱满,一簇一簇从枝茎有序坠下,弯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越知拨弄着一株花束,唇红齿白,笑得比铃兰花还要纯净,轻盈的衣角微弱飘动,如同从铃兰花丛中飞出来的精灵:“这边这么漂亮,顾先生天天生活在这里,心情肯定很好吧?”

    管家看着越知,露出和蔼的笑,“先生不常来这边,只有今天心情最好。”

    “不常来?这里这么漂亮他也不喜欢吗?那顾先生肯定很忙。”

    “先生之前在国外,最近刚来这边,不算很忙,但是一直都住在外面。”管家详尽回答越知的话,“这片城堡连同山上的建筑全都是先生自己亲手设计监工完成的,他肯定是喜欢的,只是好像是说,先生在等一个人来住。”

    越知随便套套话,没想到能一次性套出这么多东西来,他征求过同意之后摘了一束铃兰,随手别在口袋上。

    “您跟我说这些,顾先生不会怪您吧?”

    管家:“是先生吩咐说,您要问什么的话让我们都告诉您就行。”

    ???

    这下,越知是真的被顾逢弄得有点烦了。

    一招实一招虚,云遮雾绕,让人摸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

    疯子。

    看管家这样子,应该是把自己当成顾逢的白月光了。

    原文对反派顾逢的背景讲述不多,可以确定的是原主过去是真的没有跟他发生过任何交际,顾逢自出场就坚信原主就是他那个死了的白月光,把借尸还魂这种荒谬的理论说地有理有据。

    之所以叫他反派,也是因为他不愿意跟其他人走和谐大团圆道路,文章后半截除了最后的大转折,其余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个人搞出来的。

    因此,想跟他玩感情手段,绝对没用。

    回到家的时候,温馨的小别墅亮着灯,橘黄色的暖光从方方正正的窗户泻出一个个柔和的格子。

    房间的灯都开着,桌上放着一袋樱桃,可能是沈濯刚买的,越知扯松袋口,偷了一个鲜红滚圆的果子出来,刚张开嘴巴想尝尝甜不甜。

    “没洗。”

    沈濯洗完澡出来,松垮的睡袍没系紧,肩膀与胸膛处未擦干净的水粘住布料,大好身材半遮半掩,他单手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水珠顺着额前凝成缕的碎发滴落。

    越知放下樱桃,不吃了。

    “大白天为什么突然洗澡?”

    沈濯将毛巾搭在椅子上,如墨般漆黑的眸子盯着越知红肿的嘴唇,没有出声。

    如果现在有一面镜子,越知就能看见他自己是副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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