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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嚓”背后闪光灯又是一下。

    “你穿这么少,不冷吗?”越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嘴角带着很轻的笑,微微向上勾起一点弧度。

    被凑近时,明寒感觉自己好像被定住了。

    他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此刻却像个毛头小子,愣愣屏息任由心上人靠近。

    “你先走吧,太冷了。”

    今晚让明寒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没必要让他过去了,不然就他这样顶着这么张脸直接出现,万一遇到激动的粉丝,越知可不想被连累。

    “那你呢?你不走?”明寒目光时刻随着越知,被这样岔开话题,也完全没有意识到。

    “我跟我表哥来的,等下跟他一起回去。”越知又笑了一下,好像有种神奇的力量,只要他笑,无论说什么都不会遭到拒绝,“你要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好。”

    风很冷,明寒却仿佛飘在云端。

    越知回到观众席的时候,比赛刚好结束,傅遗全程看比赛,新颖的体验给他的感觉还不错,而陆胥则翻着手机,眉宇间隐含烦躁。

    “走吧,我们搭顺风车去吃饭。”越知随手将手中的小旗子插在栏杆间隙,像抛掷掉路边随手捡的杂草。

    “还有安排?”傅遗起身,理了理衣褶,今晚这场比赛让他很满意,对接下来的行程也抱有不错的期待。

    “嗯。”

    越知推着陆胥到后场,牧野在那里等着了已经。

    一见越知,牧野刚要说话,接着就注意到了他身边的另外两个人,眼神瞬间阴沉下来。

    比赛开始前他就看见越知跟别的男人说话了,原以为是普通观众在打越知主意,没想到居然是认识的。

    牧野心中的警报瞬间拉响。

    “阿越,他们是谁?”语气很冲,脸色很臭。

    “这是我表哥,这位傅总是我老板。”越知没有要多介绍的意思,格外坦诚的目光反倒让牧野有点怀疑是不是他自己太多心了。

    牧野不太情愿,还是给了面子:“那表哥和傅总要去哪儿?我顺路送他们回去吧。”

    越知盈盈含笑,平静的语气没有丝毫异常:“我们一起。”

    本以为今天是单独进餐的牧野:“……”

    但是今天毕竟特殊,他一遍遍心底默念要以大事为重,咬牙:“那行,上车吧。”

    牧野换了辆车,后座极其宽敞,他的副驾驶从来不让别人坐,越知也没有主动去触那霉头,小声跟傅遗他们解释了一句,三人一起坐了后位。

    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宁静到诡异。

    上车前越知跟他们解释的话牧野听见了,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当初许诺了那个人就不会为别人破例。

    但越知跟另外两个男人一起挤在后座,又让牧野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感觉别扭。

    他很不喜欢这样,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打破自己的原则更难受,还是忍着让他们坐在后面谈笑风生而自己像个司机一样被排斥在外更难受。

    司机这个定位一蹦出来,牧野脸更臭了。

    好在距离不算特别远,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结束了牧野内心挣扎无比的煎熬。

    越知选择的地点是沈濯搬的新房子,他已经提前通知过沈濯了。

    牧野去停车,越知推着陆胥和傅遗先往沈濯家走,一股极其微妙的气场在三人之间酝酿。

    越知一副浑然未觉的样子,平静如常。

    沈濯新家是个小别墅,里面拉着窗帘,门口的声控灯在三人走过去的时候应声亮起。

    一个蹲在垃圾桶旁边的人影“蹭”一下站起来,双目放光:“你终于回来了!”

    接着,明寒就看见了越知身后的傅遗,眸中一愣,像是完全没有做好准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难以置信般:

    “……傅哥?”

    傅遗将外套搭在臂弯,有些随意松散,高大的身躯紧贴在越知背后,亲密无比。

    明寒不蠢,两人靠这么近,难得灵敏的第六感让他下一瞬间便变了脸色,牙齿打颤,声音艰难:“你们……是、什么关系?”

    “阿越!”

    还不等他们回答,一名身穿运动服身材壮实的男子从后拽着越知的胳膊将他跟傅遗分开了一点。

    随后,牧野对上了明寒深不见底的眼睛。

    二者异口同声:“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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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掉马

    明寒瞳孔骤然一缩。

    几乎是半秒钟都没到,昨晚酒吧里的对话就全篇从他脑海一闪而过。

    “阿月”和“阿越”的名字无缝重合。

    一阵冷颤颤的凉意从后背爬上,明寒大脑嗡一下炸开,血液逆行翻涌,转息间顺着神经末梢麻木全身。

    冰凉的衬衫贴着后腰,夜晚寒风刺骨,呼啸灌入四肢百骸,几乎要将他封冻在原地。

    牧野的震惊一点不比明寒少。

    他死死捏着越知手腕,手指骨骼咔咔作响。

    越知从来没见过牧野脸上露出这么可怕的神色,他像一头被其他人闯入领地的暴怒雄狮,狂躁地竖起全部毛发,对侵略者发出警告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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