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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两人大打出手的时候,越知并没有关上门,他还站在门口,面前整洁的衣服背后是大开的风光,点点红梅绽放。

    一只手轻落其?上,从后环住了越知的腰。

    “别看了。”

    第39章 求你,别跟我抢

    牧野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半吊子明寒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形势就成了牧野的单方面虐打。

    “你?他么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动手。”牧野发了狠,下手不管不顾:“谁都有资格唯独你?没有!”

    明寒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 只能?尽可能?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脸和手——那?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住手!”

    傅遗带着两名助理匆忙赶来, 将扭打到一起?的两人分开。

    一个助理将明寒扶起?来, 而手劲比较大的傅遗则跟另一个助理一起?按住了牧野。

    明寒晃晃悠悠站起?来, 猛地抽了旁边的一根棍子, “哐”一下朝着牧野砸了下去。

    那?一下直接就把牧野给砸得眼冒金星,踉跄差点?倒地上。

    “我是不配!那?你?踏马又是什么好东西!”明寒发了疯似的掐着牧野脖子, 双目怒眦, 仿佛要喷出火来似的。

    “我艹……”

    牧野捂着脑袋, 一阵阵眩晕,感?觉后脑神?经连同胃部一起?难受到要吐出来似的, 他晃了两步, 咚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明寒手一松, 棍子掉到地上。

    傅遗吓了一跳,迅速查看了一下牧野的呼吸, 松了口?气:“没死。”

    明寒仿佛被?抽走了魂魄般呆愣愣地,刚刚……他差点?杀人了。

    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牧野混蛋,本来就该死。

    “你?疯了吗?你?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在外面这样动手, 这件事要是被?有心?人传播出去你?知道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吗?你?是个公众人物!”

    傅遗冷硬的喝斥并没有让明寒清醒过来, 他突然看向傅遗,漆黑的眸子点?了火焰般簇簇燃烧。

    “傅哥!”明寒冲上去牢牢抓住傅遗, 像抓住自?己最后一根稻草般字字殷切:“越知他就是那?个人,他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傅遗震惊,瞳孔微微放大。

    明寒没有问傅遗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在他得知越知就是“.”的时?候,他就明白越知先前说的什么替身的话都是骗人的了。

    他不可能?是什么傅遗的替身,那?只是越知编来骗自?己的借口?罢了。

    但有一点?,傅遗跟越知签署了协议,这是真的。

    “傅哥,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明寒只比傅遗小几个月而已,因为傅遗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一点?,明寒便一口?一个傅哥地叫他,但其实从未求过他什么事。

    这是唯一一次开口?。

    “世界上声音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你?换一个替身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他,算我求你?了,你?别?跟我抢。”

    傅遗任由他拽着,侧脸冷漠依旧。

    然而他内心?却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身为彼此的好兄弟,他明白那?个人在明寒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就像如?果有一天自?己要找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却跟明寒签了协议,那?他大概也会像明寒这样发疯。

    理智上来说,傅遗知道此时?应该立刻答应,并且不再跟越知有任何私下往来。

    但一个“好”字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傅遗面前闪过无数张脸,或明媚或安静,或浅笑或妖异,每一张都是越知的面孔,有他半张脸挡在围巾下懵懂看着自?己的,有他肆意张扬笑着逼近自?己的,有他浑身布满糜烂红痕伏在自?己面前小声啜泣的……

    每一张面孔都那?么鲜明。

    从傅遗回国,短短几次相处,越知这个从前几乎透明的工具人一下子便闯进了他的生活,成了他原本枯燥单调的生活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是不可以。

    他是明寒的心?上人,而且自?己也另有所爱。

    所以不可以,这是错误的,傅遗不知道这份错误起?源于哪儿,但他知道自?己该及时?止住这份错误。

    “好。”

    一个字,如?同亲手持刀剜去了心?口?生长已久的毒瘤,根芽连着血管脉络,鲜血淋漓。

    一名高挑的少年适时?出现在两人身后,缓步从阴影走出来:“将他交给我吧。”

    少年穿了一条米白色的纱裙,微卷的长发从两侧拢到前胸,声音却是很明显是男子的声音,“我是牧怀。”

    傅遗做主点?了头,想先带明寒离开。

    这里随时?会有人过来,明寒的身份不适合继续待在这里了。

    “不,”明寒却不想走,执意甩开傅遗敲门,“越越……越越你?有没有事。”

    一声比一声微弱,连敲门声都卑微到了极点?,生怕声响大了会让里面的人不高兴。

    原来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明寒心?好痛,为什么从前人就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越知开了门,他披了件外套,表情?依旧淡淡的。

    “怎么了?”

    明寒一见了越知就像蔫了的鹌鹑似的,手足无措,“我、我就是,就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事?我……他说那?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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