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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重要物品想要保存,也可以找我。”

    说完,它拿出一个新信封和空白信纸后离开了病房。

    敞开的门能看到人来人往。

    邮差与其他患者的聊天声不断传入。

    就像是毫无规律的支线事件。

    没头没尾的出现。

    【估计得把整座疗养院的秘密都挖出来,才能知道这封信的来历了,不过楼上不是有档案室吗?说不定可以找到江晴的档案。】

    系统醒了,立在一边出谋划策。

    “嗯,不过现在紧要的是找到车票获得途径。”

    如果没法离开的话,做多少支线都没用。

    侍雨川看了一眼墙角的白湮:“你要不要一起?”

    邢嘉和柯真等人还在楼上,昨夜的疗养院并不安宁,或许他们有新的发现。

    白湮迟疑着摇头。

    “我有别的事。”

    他应当离开了。

    ……

    侍雨川来到四楼时,正巧遇到汪斌发药。

    推着小车的腼腆实习医生,挨个病房发出药物,详细的告知患者用药时间。

    “侍先生,早安。”

    他刚从一个病房中出来,见到侍雨川后红着脸打招呼。

    手上的伤似乎还没有好,整只右手从手腕到手掌都缠着白色绷带。

    侍雨川点头回应,看着他推车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违和,却想不到哪里违和。

    407病房中,不太安宁。

    柯真裸露着上身,腰腹处有一道新鲜伤口,红毛正在给他上药,顺便把咧着的嘴都用绷带缠好。

    邢嘉整与虞云环在翻弄着一堆照片。

    见侍雨川来了他急忙道:“来来来,一起找。”

    “晚上我和柯真去了趟档案室,有新发现。”

    侍雨川点点头坐到床边,一起翻弄起老照片来。

    说起来人类真的是复杂生物。

    他看着现在和谐找线索的几人,很难想象出刚进入副本时,邢嘉与巴别塔三人互相嫌弃的样子。

    困境似乎确实会使人摒弃前嫌,加深合作。

    “找到柯真的了!”

    邢嘉从厚厚的一打照片里抽出了一张旧照片。

    跟上次见到的一样,十个人在花园中晒太阳。

    只是背后的人名换了。

    “上次发现的那本相册,虽然症状有对应的名字,可是照片轮椅中的编号却和我们的不一样。”

    “所以昨夜我与柯真再次去了档案室。”

    邢嘉指了指自己的墨镜,那种细微的线索,如果没有道具,大概很难得到。

    虞云环搬来了堆在一旁的箱子,里面放着各种档案,落满了灰尘。

    他接过邢嘉手中的照片,按照编号和对应症状患者,翻找起来。

    柯真这时也收拾好了,黑色外衣遮住伤口和寄源覆盖的皮肤,对上侍雨川有些玩味的眼神,他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是冷冷道:“红毛和虞云环太弱了。”

    副本越强,弱者进入就只是拖后腿。

    柯真对于虞云环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状态,尤其是在亡者之棺丢失之后,虞云环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累赘,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

    但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搞不好所有人都会折在里面,除去红毛,这时候带着虞云环这个菜鸟去危险场所送死,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不如他和邢嘉去更保险。

    事实也确实如此,虽然他受伤,但收获喜人。

    “唉?”正在找档案的虞云环和红毛闻言,抬头看了柯真一眼,有些疑惑表情。

    看着两人有点憨的表情,邢嘉无奈摇头,继续翻找。

    等几人找出了对应病症的患者名字后,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王玲玲与冯华小心翼翼出现在门口,向里探头探脑张望。

    大抵是觉得两人没有用,柯真没有搭理两人。

    目前获得的线索不少,可还欠缺一个机会。

    众人把希望寄托在镜子上。

    “这个副本中的镜子应该是被人刻意破坏的。”

    邢嘉叼着饼干说:“不管是洗手间还是白日里出现的人,所有的镜子都被整块卸掉了。”

    “可惜这次来的都是几个大老爷们,没人带着镜子类道具。”

    邢嘉耸肩,毕竟在这种死亡副本中,就算是女玩家也未必会带无用的镜子,而镜子类道具比起刀剑等实物还是要稀少很多。

    这很反常,如果不是玩家做的,那么就一定是副本内生物做的。

    侍雨川瞥见冯华和王玲玲挤在门边,索性放下了手里的照片,缓步走了过去。

    直到门边,他才疑惑地问:“所以新手副本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邢嘉一愣,下意识回答:“副本内,新人人数大于老人。”

    “砰!”

    侍雨川把大门关上,转过身来。

    “从第一天进入副本,一共有11人。”

    “白湮,巴别塔三人,邢嘉,我,王玲玲,冯华。”

    “已经死亡的张伦易宿,和不知名姓的摄影师。”

    “在大家的介绍中,有六名新人。”

    所以理论上应当是新人副本。

    虽然从难度来看,并不是这样。

    “有人在说谎。”

    他的语气并不强烈,反而非常平和,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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