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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村民跪在地上,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开始磕头,眼神中满是惊恐。

    趁着解毒剂制作的空档,侍雨川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村长。

    “先从这玩意开始解释吧。”

    “这东西是什么?为什么有的只有一个头,有的有三个头?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就放了巫师。”

    村长看了眼虚弱的巫师,咽了口唾沫开始解释。

    “这些小神,是祭品与海神的孩子。”

    一句话就让在场所有玩家都皱起了眉头,已知祭品是人类,这些鱼尾婴竟然是人类和怪物结合生下的东西?

    “这一切还是要从饥村说起……”

    枯瘦精明的村长此时完全不复之前的样子,倦缩在角落里,讲起溺亡村往事。

    他们本是住在山中饥村的村民,山里物资丰富,虽然与外界不怎么联系,却也一直过着富饶生活。

    直到某一日,村子附近出现了一种黑皮的怪物,它们四肢着地姿势扭曲,没有双眼,会攻击村民。

    “我们也没有办法,被这种怪物盯上之后,起初只是晚上零零散散的死人,可后期就算是几个青壮年一起走,也会消失在黑夜里。”

    “不是没有人想过离开这片大山,但所有第一天离开的人,他们的尸体,都会在第二天出现在村口。”

    姿势扭曲,被剜去双眼,死不瞑目。

    “那时候村子人口锐减,我们不得已只能举村迁徙至海边。”

    “这里叫……溺亡海岸,传闻海中生着夺命海怪。”村民们想着在山上也是死,来海边也是死,不如拼一把,看看传闻是否是真。

    就这样,这个仅剩下不到上百人的小村子驻扎到海岸。

    “巫师能够沟通海神,他告知了我们海神需要什么,我们只需要按时奉上活祭,海神就真的会庇佑我们!”说到这里,村长的眼神亮了亮。

    起初大家很担心,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与巫师说的一样,黑色怪物再也没有出现,这给饥村的村民带来了希望。

    “可海神对祭品的要求越来越多,逐渐,我们没有那么多祭品可供海神祭祀用了。”

    “与此同时,有人在岸边发现了还活着的祭品。”

    那些穿着红衣被抛下水溺亡的女人,有的死了,有的还活着。

    活着的祭品在回来后变得越来越不像人类,几乎所有回来的祭品,肚子都会飞快涨大,像是怀胎几个月那般。

    “小神就是这些祭品生下来的,祂们是属于海神的孩子。”

    除了出生的第一只是三头鱼尾婴外,接下来女人们会进入一个生产循环,每隔一段时间生出一只普通的鱼尾婴。

    樊舟呼吸一窒,这里的鱼尾婴数量众多,可见这个村子到底献祭了多少人给这个所谓的海神。

    就连在一旁听着的蒋格云几人,也向下耷拉起嘴角,露出毛骨悚然的表情。

    唯独侍雨川面色如常,淡淡地继续提问。

    “那饥村呢?死在祠堂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村长一顿,否认道:“祠堂?什么祠堂?”

    “我们从饥村离开后,就没有再回去过……哪有什么女人!”

    看着村长一副拒不合作的样子,侍雨川抬手抚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鳞片。

    【直接问!能省下不少功夫!】系统双手双脚赞同。

    【这个村子里的人逼逼赖赖地,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实话。】

    系统的善恶观念非常简单直白,大部分时间宿主觉得对方是好人那就是好人,宿主对外凶巴巴的那这群人肯定是垃圾人渣,它的三观跟着宿主走。

    侍雨川薄唇微抿,犹豫起来。

    塞壬之声可以让村里的人说实话,但这个村子里的人看上起面黄肌rou精神脆弱,他不确定是否在问完后村民们还能保持精神不崩溃。

    加之任务是‘拯救’,他如果伤害了任务目标,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见村长一脸紧张,精神绷的死死的,侍雨川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摸在颈间的手,转头看向樊舟那边,指了指已经制作完毕的解毒药剂。

    樊舟回过神来,摩拳擦掌准备先给邢嘉喂药。

    “不!!快拿开!”邢嘉无比抗拒的声音冲淡了一些鱼尾婴与活祭带来的紧张氛围。

    樊舟看着邢嘉仅凭自己意识竟然能够挥动起一条胳膊,不禁点点头:“强啊嘉嘉,这药还没吃呢,就能动了。”

    “不过话说回来,做人不能忌讳行医,吉鬼你帮我压住他那条不听话的胳膊!”

    吉鬼第一次被人这么吩咐,愣了一下才欣喜地点点头,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压住了邢嘉的胳膊。

    樊舟不知道吉鬼在那高兴个什么劲,但他趁机卡住邢嘉的下巴,将混着腥臭的解药给邢嘉倒进了嘴里。

    “呕——唔……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yue……呕……救命!你妈的,樊舟……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在邢嘉的带着反胃声惨叫中,村长大约是觉得情况没有那么危机,这些人放弃了,他稍稍有些放松下来。

    侍雨川见状,厉声询问村长:“上山的队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在饥村外放一个怀孕女人?”

    村长一顿,下意识回了句:“你怎么知道……”还没说完,就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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