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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去和了亲。经此一别,已是五年有余,他再也没见过她。 回忆这些事情的时候萧纪凰胸口竟突兀地有些闷闷的疼,他抿了下唇,难得的觉得这感觉有些怪异。 张先见萧纪凰不置一词,急赤白脸地想要再劝说几句,被萧纪凰似笑非笑扫过来的一眼看住了,他煞有其事地道:“如今时机未到,你们尚且蛰伏于此。”萧纪凰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了两下,笑眯眯地对张先说:“想不想要成事,得看你们对我的忠心和…” “诚意了。”他慢慢说。 陈阿秀在这边陲小镇里遇到了一个熟人,当年的带刀侍卫如今的校尉乌达方。 为何说是老熟人?因为在尚书房读书习字时这人和她便是同期,年纪大她一些结果还没少被她欺负,不过这人也傻傻呵呵的脾气极好,全然把陈阿秀当小meimei宠,被钦点为太子伴读之后又做了御前侍卫,一日不慎惹恼了父王,便被贬谪至这边陲了。 没有旁人和什么规矩拘着,陈阿秀当时正在包厢里胡吃海喝,吃得肚子圆溜,小二便带着乌达方进来了,突然冒出一人,好险没把陈阿秀噎个半死。 “我听手下的人说有个公主来了我们这,脚趾头一想就估摸着是你,没想到你还当真!”乌达方气得满屋子窜 ,“当真如此肆意妄为!” “你是偷溜出宫的还是怎么回事?还做这般打扮?”乌达方着急地问。 陈阿秀喝了一口水,勉强把饭咽了下去,扒拉着油腻腻的手指说:“稍安勿躁,是父王放我出来的。” 听他这样说乌达方提着的心放下来了一些,大马金刀地坐在陈阿秀对面,问她:“我听说你是和国师一道的,他毕竟是...究竟怎么回事?” “他是我师父,能对我做什么?”陈阿秀吃饱餍足,撑着下巴看着乌达方说:“我还真希望他能...”被乌达方瞪了一眼,陈阿秀噤了言, “总之就是出来历练历练,师父他本领高强,你也用不着担忧,我这不一路都好好的吗?” 乌达方忧心忡忡,“那你可知道顾卿云他究竟是要做什么?近来这天下都传疯了,说国师出山是有心...” “有心想要重建萧国。”陈阿秀接道,她看着乌达方说:“我知道啊。” 乌达方大惊,“你既然晓得还与虎狼同行?!” “乌达方,你说我陈国近年如何?” “看似拓疆开域,实则内力疲乏,已是重重包围。”乌达方忧心忡忡道。当年他就是因为在陛下大宴上说了这么一 句话被贬来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陈阿秀笑了笑,“你这话其实没说错,就是说的时机不对,下了我父王他老人家的面子了。” 乌达方皱着眉头没说话。陈阿秀知道他倔驴一样的性子,便接着自己的话说:“大萧一亡,这天下看似诸雄并起,其实仔细一扒拉大头还是陈,王,梁,苏,吴,当年的七国并立如今也不过是少了萧和殊,成了五国并立了,萧由殊灭,如今殊又由五国分而食之,而我陈国是利益划分的最边缘,当年梁王苏沆瀣一气,有意侵略我大陈无果,败兴而归,如今暗搓搓搞名堂的不也仍是他们。” 乌达方是急中生乱,见陈阿秀说的头头是道,他也冷静下来,分析道:“王梁与萧是世仇,苏国力量薄弱是个两边倒的狗腿子,吴与陈是友邦轻易不会打破共同利益,如此一来如果萧…那也只有与我陈国结交。”哇哇哇。 “风平浪静了大半年,这天下,是要动一动了。”陈阿秀伸了个懒腰,一颦一笑间似乎丝毫不将这天下风云放在眼底。 乌达方称得上是和她一块长大的,知道论藏拙,这天底下也没有几人能比得过她。别人藏拙是越低调越好,陈阿秀是骄纵高调得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陈国有这么一个行事乖张离谱的公主。 这不眼看就要到婚配的年纪了,还一个提亲的都没有,委实是威名远扬。 乌达方最后只能摇了摇头,叹息道:“阿秀,你当真不该是个女子。” “女子很好。”陈阿秀捻了一个果吃,不甚在意地说:“我可不想和那些王八玩意争劳什子的王位。” 乌达方失笑。 陈阿秀囫囵吞了果子,含糊问他:“嫂子最近怎么样?” “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一个娇姑娘。”说到这,乌达方忍不住兴奋比划道:“我家小子,这么胖,我家姑娘,比你小时候还俊,那两黑眼珠滴溜溜的,可人爱了。” 陈阿秀摸了下脸,呲出八颗牙齿笑,没笑完,看到乌达方一身的粗布衣服,她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从京城里头出来的,谁当年不是前呼后拥的贵公子娇小姐,陈阿秀说:“已经这么些日子了,父王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我这就修书一份,让父王准你回临南。” “公主。” 乌达方难得这样郑重地喊她,陈阿秀看着他,他对她摇了摇头。 天子一言,驷马难追,岂能朝令夕改? 这道理两人都懂。陈阿秀也只能抑抑然歇心。 “若要回京啊,我倒是希望在你大婚那日,必备厚礼上门吃酒。”见陈阿秀不大高兴,乌达方故意揶揄她,倒不想这回陈阿秀没恼羞成怒来砸他了,反而欲言又止,眼神飘忽。 乌达方眼睛兀地一亮。 嚯!有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