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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声现在就很难猜透程谨之心里在想什么,他的很多举动也让人难以理解。

    或许是前世他就已经变了,只是后来他们再无接触,所以才会觉得他变化很大。

    毕竟陆声没毕业就签约了经理公司,而程谨之则是更早就出了国。

    再以后,他们除了一次在郑亿生家为程谨之举办的接风聚会以后,两个人再无交集。

    哪知道这次会因为这件事让他们再度联系上。

    还是这么深刻的联系。

    第二次......又败在资本的西装裤下。

    “......”想到这里,陆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莫名有一种历史再次重演的感觉。

    不不不!这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

    陆声洗好澡出来的时候,程谨之已经回了房间,顺便递给他一件浴袍。

    陆声怕冷,想也没想就穿上了。

    “我检查过了,是水管出了问题,我会打电话叫人来修。”他淡淡解释道。

    好好的怎么突然坏了?而且偏巧是他那间,程谨之这一间就完全没受影响,陆声怎么想都觉得有猫腻。

    这岛上就他们两个人,他是不可能给自己搞这种事的。

    排除了他自己,那剩下的人就是会搞事的人......

    否定所有不可能的答案以后,剩下的那个就算是再不可能,也离正确答案八九不离十了。

    陆声这么机智的人还是觉得炸程谨之一下观察他的反应。

    “是不是你弄坏的?”陆声满脸笃定,一脸捉jian在床的样子。

    程谨之起身和他对视,因为他的身量比陆声高了不少,所以他低着头俯视着抬起头仰视着他,像个炸毛公鸡一样的陆声。

    “我为什么要弄坏它?对我有什么好处?”他轻声笑道。

    “......”老兄,你这话有道理啊。

    陆声脸上志得意满的表情迅速垮了下去,转变为惊疑和一点点歉疚。

    说得也是,程谨之没事儿搞这东西干什么,他也没什么好处啊。

    而且这里也不是他的地盘,他又怎么可能随意毁坏别人的东西。

    依照陆声对程谨之的了解,不是自己的地盘,程谨之是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他的领地意识很强,只会在自己的地盘撒野。

    所以......这八成真是个巧合。

    嗯......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他冤枉了程谨之,给他扣了个破坏别人财物的帽子,这事儿要怎么解决?

    陆声羞愧地低下了头颅,清咳两声转移话题,“你......饿不饿?”

    本来也是随口说出来的话,但真说出口那一刻,陆声还真觉得肚子空空荡荡,有点饿了。

    程谨之心领神会,“想吃什么?”

    冤枉了别人还奴役别人的事儿陆声可不敢做,尤其对象是小心眼又抠门的程谨之,谁知道这厮会不会怀恨在心克扣他的零花钱儿。

    上次程谨之说找专人帮他打理财产以后,还真就给他从自己的手下调了个精英男给他管理私人财产。

    人都来了,也没有退回去的道理,陆声也就只好接受了。

    他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但这人是程谨之手下的,也不是新招聘的,他心里总是隐隐有一种进坑的感觉。

    孩怕。

    “不了不了......我去吧,你想吃什么?”他难得贤惠地问道。

    程谨之思考了一会,“煮个面就行了,晚上少吃点,会积食。”

    “得嘞。”陆声应声道。

    不知道为什么,陆声心中竟然有一种隐隐的高兴,吊着的心总算踏实了下来。

    总觉得这才是俩人正常的相处模式。

    这两天程谨之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还不知被谁附了身,一个脾气古怪的豪门阔少竟然学会了做饭,对他的口味了若指掌,细心又体贴。

    怎么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他虽然表面淡定,但其实心慌得厉害,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

    速效救心丸他都时时带着,以防程谨之真的变身成什么水鬼,他能有个心理准备。

    程谨之本尊已经够让人孩怕了。

    虽然晚上不宜吃太过油腻的东西,陆声还是试探着做了豆角焖面。

    这是程谨之最爱吃的,不过他的手艺和沈明珠比起来还是有一些差异的。

    陆声看着程谨之眉也不皱地吃着盘子里的面,他特意在里面加了两粒程谨之生平最讨厌的大蒜埋藏在底下,果然还是被他火眼金睛地挑了出来,嫌弃地搁在一边。

    陆声略略放下了心。

    口味没变,应该......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了身?

    饭吃到一半,程谨之忽然问道:“喜欢这座岛么?”

    “......”老兄,大半夜问这么诡异的问题,很恐怖的好吗!

    此时海风顺着屋内没关严的窗户吹了进来,白色的窗帘随风鼓动,在光滑的地板上打下一片阴影,形成了一种经典鬼片的效果。

    陆声疯狂摇头:“不不不!不喜欢!你不要带我走!”

    ???

    这时候他也不顾什么了,扒着程谨之的胳膊可怜巴巴道:“我家上有一个神经病需要我照顾,下面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我真的不能......”

    程谨之听的直皱眉,陆声这话没头没脑的。

    他说谁是神经病?

    與山程谨之噎了一噎,吞下了喉咙里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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