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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谈过恋爱的话,那路游原在别墅看见自己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态? 自己在生日宴上的表现完全就是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样子,为什么路游原看在眼里又什么都不说? 路游原这个锯嘴葫芦快急死他了。 时舟现在整个人都是一本大写的十万个为什么,他哀叹一声,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现在自己鸠占鹊巢,还喜欢上了大反派,偏偏没继承原主的记忆,两眼一抹黑。 时舟想,自己连做梦都对这里的印象这么深,肯定是受到原主的影响,到底是多么浓烈的感情才能让死了的人也念念不忘。 看路游原的样子想必也对原主很小心珍视,那他岂不是白月光变替身...... 越想越狗血。 糟心,时舟面色麻木的顶着一头乱发下了床,比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还要糟心。 床头还放着一杯冒着氤氲热气的白开水,旁边还有几粒感冒药,路游原的体贴在现在的时舟眼里让他愈发难受。 以前还能自欺欺人,昨晚从路游原嘴里亲耳听到他和原主的过往,时舟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迈出去的第一步就撞上了刚要推门进来的路游原。 对方熟练的抬手替他整理好了鸡窝似的头发,自然地开口:“去洗脸刷牙,然后过来吃早饭。” 时舟鼓起的勇气瞬间瘪了下去,乖乖按照对方指示去洗漱。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早饭,全是他爱吃的。 时舟戳开一个汤包,看着金黄色的汁水流到碟子里,食欲缺缺:“你怎么不去上班?” 路游原把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汤包换到自己面前,又重新夹了一个给时舟:“家里有病人要照顾。” 时舟只得咬了一口包子皮:“我已经好了。” 路游原看了一眼电子体温计上的数字,确实已经恢复正常,问道:“那你要去上班吗?” “不去。”时舟一口回绝。 路游原看出他情绪不太高涨:“小工作狂终于愿意翘班休息了。” 时舟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垂下眼:“我不是工作狂,其实我又懒又菜,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以前那么积极的上班,都是为了能跟路游原待在一起,现在他心里难过,也不愿意去公司了。 时舟垮起小脸,原主那么优秀,也难怪路游原会喜欢。 他就不一样了,穿书之前是个有交流障碍的社恐,也没什么一技之长,只会每天伺候花花草草。 整个人无聊无趣还无欲无求。 吃完没滋没味的早饭,时舟才下定决心开口道:“我想找个房子搬出去住。” 听了这句话,路游原瞳孔骤然一缩,萦绕在眉宇间的那点暖色也顿时失了温度。 他转回身,假装不经意问:“住在这不好吗?” 时舟顶着压力再次开口,音量却不自觉弱了下去:“我住在这不太方便。” “哪里不方便?” 对方简单的一句话都气势逼人。 时舟索性硬着头皮闭眼道:“我们孤男寡男住在一起不合适,分开住有利于追求彼此的幸福。” “......” 路游原停下收拾碗筷的动作看他。 时舟看着对方系在腰间的围裙,觉得自己就像占了便宜还翻脸不认人的渣男。 他赶紧找补:“我说的幸福不是那个性.福,是字面意思的那个幸福,你别误会......” 路游原慢条斯理的解下围裙洗了洗手,时舟眼皮跳了跳,觉得事态发展不太妙,连忙后退几步。 可惜还是晚了。 对方一只手就将人捉了回来,把他挡在桌前。 时舟退无可退,双手抵住对方的胸口,结结巴巴道:“你你你,现在这个距离就很不合适......” 路游原不气反笑,嗓音低沉泛着拔刀出鞘的锋利:“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摸也摸了,你跟我说我们不合适?” 时舟脸色爆红:“不是我们不合适,是我们住在一起不合适。”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很合适?” 时舟险些被绕进去,凭着极大的定力做出否定:“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虽然我比你小,但我一直把自己当做你的长辈。” 时舟脑子一抽就口不择言:“你现在这样对父......对长辈就很不尊重!” 路游原:“......” “那这么说,我也算你的长辈。”他用对方的逻辑斟酌道,“按你爸的称谓,你该叫我一声叔叔。” 时舟:“???” 路游原:“既然我们都是对方的长辈,就等于平辈,那我也不算对长辈不尊重。” “......” 时舟被这个神奇的辈分论弄得哑口无言。 路游原一时半会也不清楚对方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也不妨碍他故意说危险的话来吓唬时舟。 他眸子微沉,亲昵的蹭了蹭对方的鼻尖,看到怀里的人求饶似的往后仰,削薄的唇这才微微勾起。 “除非有正当理由或者你爸妈来绑你回去,如果再乱找借口搬出去住,我就把你抓回来做一些法律条例之外的事情。” 比如:囚/禁、强/制/爱之类的事吗? 时舟晕晕乎乎看着对方放开自己回到厨房继续刷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