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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酩眉峰微挑,“怎么,你不是都要?” 靠,这是什么古老的读心术? 江荇之被看穿,半推半就地接过来,“多少钱,我给你。” 一只手从零嘴堆里挑了个酥炸糖放进嘴里,钟酩舌尖扫过犬齿,“不用了,不然别人又以为我们是拼单的。” “………” 两人随着人潮往前走,江荇之手里的零嘴抱了个满怀。他停在一处杂书摊前,饶有兴趣地俯身挑着上新的话本。 钟酩站在他身后把人看着,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 衣角忽然被人拉住,钟酩低头就看一大束月季杵在眼皮底下。 繁盛的月季后露出一张小男孩的脸,圆溜溜的眼睛十分机灵,“仙君,买束花给你的道侣吧。” 钟酩看江荇之还沉迷话本没注意到这边,矮身问那男孩,“谁和你说,那是我道侣?” 男孩笑得狡黠,“我猜的,一看就很般配。”而且你还一直盯着人家看。 “猜错了。”钟酩说完,男孩嘴角一收。他又掏出铜币递过去,伸手拿过了花,“现在还不是。但花我可以买下。” … 江荇之看完话本直起身,面前忽然“哗啦”递来一束月季花。 娇艳瑰红的花瓣还结着露水,开得热烈而繁盛。他呆了呆,“……这是什么。” 钟酩,“送你的。” “我又不是小姑娘,要什么花花草草。” “这花开得挺好,带回门中栽你院子里,看着没那么荒凉。” 江荇之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心情有些复杂,“真像是供在祠堂里祭祖一样。” “……”难言的气氛瞬间在两人间弥漫。 默了默,钟酩把那束月季往他胳肢窝里一插,“收着吧。” 一簇月季挨在他颊边,给那冷白的面色都平添了几抹艳色。江荇之怀里抱满了零嘴空不出手,只能夹着花枝,“等回去,给你栽院里。” 今日不同往时,他不能收柏慕的花。 钟酩没有勉强,“行。” 反正花都带回去了,栽哪儿有区别吗? · 往前没有多久,一条街便到了尽头。 出了街口正对着刚才酒楼中看见的河道。巨大的画舫停靠在岸边,陆陆续续有人往上走。 江荇之心动,“我想去看看。” “看什么?”钟酩伸手将他怀里偏转的花枝重新拨弄了一下,摆得高低错落,“看哪个漂亮姑娘跳舞,还是看哪个清秀少年吟诗?” 江荇之盯着画舫,“都想。” “……”钟酩差点气笑了,还挺诚实。 “一起吗?”江荇之惦记着还他人情,“我请你。” 钟酩笑意凉嗖嗖的,“行。” … 花两枚灵石上了画舫,迎面阵阵香风扑来。 水晶帘子勾挂门楣,半透的纱幔随风飘舞。清泠悦耳的琴音自层层屏扇之后传来,沿途擦肩的都是锦衣华服之人。 江荇之抱着一堆零嘴捧花侧身避开游人,乐声入耳,他下意识感叹,“这次终于能看个完整的跳舞吟……” 话头猛地一刹。 相似的场景下,熟悉的对话骤然浮现在脑海中: “你又跑这儿来做什么?” “哼,你管我做什么。” “隔三差五就来,是迷上了哪个漂亮姑娘跳的舞?” “是啊,我还迷上了某个清秀少年吟的诗。” “江荇之!你真的是——” … 哗啦!手中的零嘴撒了一地。江荇之睁大了眼,一把拽住走在前面的钟酩,“你……!” 他力道之大,直接将钟酩拉得一个猛然回身。 两人“砰”地撞在一起,大把的月季被挤压在两人胸膛之间,花瓣洒落了他们满怀。钟酩心跳雷动,下意识扶住前者的腰身,将人稳稳揽住。 怀里的人仰着脸,视线紧张而急切。 一片娇艳的花瓣落在他因错愕而微启的唇间,像是待人采撷。 钟酩揽着人后腰的手紧了紧,垂下的睫毛掩盖了瞳中翻动的暗流。 江荇之没注意到两人的姿势,满心都是蓦然冲入脑海的那段旧事,“你,刚刚说的……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什么了?” 他视线细细扫过钟酩的眉眼,不放过对方每一丝神色,“你说,我来看哪个漂亮姑娘跳舞,还是看哪个清秀少年吟诗。” 咯噔、钟酩心口一悸,终于反应过来。 他暗自懊恼,说顺口了。 呼吸渐渐放缓,钟酩尽量让自己看上去相当自然,“舫上常有的不就这么几种?不然你想看什么,街头艺人舞龙?” “……”江荇之哽了一下。 他还想说什么,身旁就走过几个游人。后几者看着两人在廊道中搂抱的姿势,轻咳一声,“麻烦让个道?” 钟酩斜去一眼,搂着江荇之的腰转了个身,让出一人行的通道,“抱歉。” 一行人匆匆走过,江荇之还在愣神之中。 头顶落下一道声音,“江荇之,你还记得我对你有什么心思吗?” 他抬眼撞入那双幽深的瞳孔。钟酩背靠着廊道内墙,头顶正落下一束灯光,眼底有如一片溺毙的汪洋。 鼻尖萦绕着月季馥郁的香气,颈窝里滑下一片微凉的花瓣,江荇之发热的头脑终于冷却下来,陡然回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