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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一打开,樊快雪怀里就被塞进来了一个袋子,鼓鼓囊囊的,他诧异地问:“什么?”

    戚白轻车熟路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烟。”

    樊快雪打开看了看,里面确实塞着两条烟,旁边还有几个什么盒子,他捞出来看了一眼,包装盒上没印一个中文:“这也是烟?”

    戚白弯着腰换鞋,闻言朝他手里瞟了一眼:“唔,护肤品。”

    樊快雪:“?”

    戚白换好鞋见他还站在那里:“机场随手买的,你们这个行业不是对形象要求比较高嘛,我想着你可能会用得上。”

    听话听音,樊快雪问:“你刚出差回来?”

    戚白朝客厅里走去:“嗯,这一周跑了好几个地方,净来回倒时差了。”

    樊快雪听他说倒时差,那就是说在国外,他忽然有点好奇戚白的工作,他当年高中没读完就出去了,后来是自学还是上了成人大学?出国工作,是带翻译还是自己跟洋人沟通?

    不过一转念,他又想,姓戚的拿几盒护肤品给他,其实主要目的是拐着弯地解释他这一周都没出现的原因吧,啧,这曲折的,真不直接。

    樊快雪顺手把袋子放在沙发一侧的小桌子上,一回头,戚白已经非常旁若无人地开始解外套的纽扣了,樊快雪目光随着他修长的手指从上一个纽扣转移到下一个纽扣,忽然回过神似的,生硬地转过了脸,嗓子发干,问:“晚饭还没吃吧?”

    “没有,这一周都没正经吃饱过。”

    戚白语气带着两分委屈,三分无奈,趁着樊快雪没看他,目光反复在他嘴角流连。

    外套最后一颗扣子解完,戚白动作稍顿,注意到樊快雪因为他说没吃饱过,转过脸来看他,他故意深深盯了樊快雪一眼,对着他抬高了胳膊。剪裁贴身的衬衣和腰身间多余的空间被挤出去,腹肌和腰线在衣料下若隐若现,随手把大衣搭在臂弯里,他抬手解开最上面那颗纽扣,露出颈窝。

    不管是暗示还是撩拨的意味都太明显了,樊快雪心悸过后,突然有点牙疼,心想姓戚的如果去演个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妖孽肯定能拿影帝。

    “外国人做的东西真难吃,中餐厅也就那样,还不及你煮一碗馄饨。”

    姓戚的笑盈盈走过来,语气带着点讨好和撒娇。

    还是去演装成小白兔的大灰狼吧,动画片更能发挥他的高超演技,樊快雪舔了舔唇角,十分蛋疼地想。

    “出个差,看把你委屈的,我刚买菜回来,今天支持点餐,点吧!”樊快雪一开口就夹枪带棒。

    笑话,他被白吃了豆腐,一周了也没收到一条慰问信息,他都没委屈!姓戚的还先委屈上了。

    戚白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乖觉纯良地说:“都蹭饭了,哪还好意思挑,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樊快雪看着他把外套理了理放在沙发上,弯腰的时候腰部往下的线条更是暴露无遗,多年不见,姓戚的……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强行把思路扭转回来,多日不见,看来姓戚的是真的忘了上次那件外套的事情了。

    “我吃健身餐,怕你吃不下去。”

    戚白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为了拍戏减脂增肌?我觉得你现在刚刚好。”

    樊快雪不想跟戚白讨论身材的问题,他怕脑子里黄色废料堆积过多引发宕机。

    “嗯哼,”他大步走向厨房,声音远远飘过来,“我随便做了。”

    戚白望着他的背影,良久后回神,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翻出茶叶罐,给自己泡了杯茶水。

    樊快雪站在冰箱前面沉吟了十几秒,才找回自己的思路,然后利落地挑了几样食材,一字在流理台上摆开,然后乒乒乓乓,该切的切,该剁的剁。

    有时候樊快雪挺享受做饭的过程的,可以把自己放空,什么都可以想,或者什么都不想。比如此刻,前期准备全部做好,摸着铲子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平静下来。

    偶尔朝客厅里看一眼,姓戚的翻着一本杂志,喝着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在热水焯菜台再给姓戚的调个蘸料还是少放油少放盐自己也吃点算了之间犹豫了一下,樊快雪拎起了油壶。姓戚的不吃醋,蘸料没有醋,没得灵魂,就算他不吃,看着也觉得不好吃。

    樊快雪做菜算是很快的,他同时开了两个灶,这边煮着他自己的鸡胸rou,那边烧着姓戚的的宫保鸡丁,鸡胸rou煮熟,端下来,他把刚才炸香的海米下进砂锅里,加热水,加几片冬瓜,大火烧开,小火慢炖。

    饭快要好的时候,姓戚的可能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晃着进了厨房,洗了手,把樊快雪已经做好的菜一一端到餐厅桌子上面。

    “你不会是学过吧?”戚白揭开电饭锅,盛出他一人份的米饭,顺手把锅胆拎出来接水泡上。

    “嗯。”樊快雪关了火,把海米冬瓜汤端上桌。

    戚白本来是随口那么一问,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恭维他,闻言有些意外地看过去一眼:“真学过?”

    樊快雪又进了一趟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端着回来:“刚从电影学院毕业那两年,我接过一个演厨子的戏,报班学过两个月。”说完拉开椅子,在戚白对面坐了下去。

    菜台绿油油的,点缀着几片白色的蒜,宫保鸡丁金黄酥脆,配着红彤彤的干辣椒,色香俱全,海米冬瓜清透的汤上飘着几片切得菲薄的碧绿瓜片。只有那一盘鸡胸rou看着没滋没味,被摆在樊快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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