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页

    guntang的热意汹涌的传递,而沈铎脸上满是认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第60章 回去

    宋衔之红了脸,手掌贴在沈铎发顶,方才来不及传送的温度,一点点蔓延过来。

    而沈铎握在他手上的手心中,也是一片温热的潮湿。

    嗯……

    气氛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宋衔之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感觉,挣了挣手。

    没挣动……

    “你……”

    宋衔之眼神乱闪。

    “嗯?”

    沈铎目不转睛。

    却依旧拉着他的手,没动。

    宋衔之莫名觉得臊的慌,他想说让他松手,他很满意,这样很奇怪,可话还没来得及吐出口,便被不远处关洱一声夹带着痛苦的呻吟打断。

    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落至冰点。

    沈铎阴沉着脸转头,宋衔之见对方松懈,连忙将将手抽了回来。

    于是沈铎脸色更差了,起身几步来到关洱身前。

    宋衔之心头一紧,连忙追上去,抓住沈铎抬起来的手,脱口而出:“沈师弟千万要冷静!冲动是魔鬼啊!”

    沈铎顿了一下,反握住他的手,摇了摇,笑道:“师兄多虑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他伤势如何,而已——”

    宋衔之:我信你个鬼!

    只是看看而已脸色会黑的跟锅底似的吗?

    “是吗,那让我来看看吧。”

    说着,挣开手来,将趴在书案上的关洱扶了起来。

    关洱闭着眼睛,一副哭唧唧的样子,闻见熟悉的味道,立马抖抖耳朵,歪着头自发找到宋衔之的颈窝躺了进去,还不怕死的蹭了蹭。

    宋衔之赶紧摸摸他毛绒绒的耳朵,心里软软的,用灵气探查了一番,又吐了口气:“还好只是累的睡着了……”

    又仔细翻着软趴趴的人看了看,发现除了脸睡的有点扁,身上有「亿」点点脏之外,其他的没毛病。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宋衔之偏头看了看沈铎,又连忙移开视线。

    沈铎已然不会放过他这个小动作,他站在两人身后,眯着眼睛握紧了拳头,狠狠咬了咬牙,心中阴暗的想着:该死的狐狸,惯会勾引师兄,都昏死了还不忘发sao!

    宋衔之从戒指里讨了半天,终于把自己珍藏的十全大补丸拿了出来。

    出来跑这一趟,他之前带的丹药已经耗的差不多。

    怪也就怪这丹药做的实在是太像糖丸了,他一吃就停不下嘴,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给关洱喂了药,宋衔之把人又轻轻摆回桌面上。

    床他是不敢往上抱的,他怕沈铎直接把人削了。

    想离开却被迷迷糊糊的人揽住脖子不放,宋衔之看在他是伤患的份上,只好保持这个姿势,手扶在关洱肩膀上,弯着腰,扭着脖子跟沈铎讲话。

    “师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沈铎冷着脸,不说话。

    宋衔之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这,还要麻烦……”

    “不管……”

    沈铎无情开口。

    师兄竟然允许这死狐狸抱自己,却不让他抱。

    (^_^)

    他,很!不!爽!

    宋衔之也知道沈铎和关洱和不来,人家不愿意帮忙他也没办法:“好吧……”

    就是小狐狸这么个成年男子,他一个人搬多少有点吃力了,宋衔之思索了一下,打算调整一下姿势把人背起来。

    没想到他刚一动作,上一秒还说不帮忙的人便先他一步,将关洱提着腰带拎了起来。

    宋衔之看他不费吹灰之力,肌rou的包裹的手臂上浮动着浅淡的灵气。

    惊得咋舌,恨不得敲敲自己的脑瓜子,他又傻了,有灵力都不知道用……

    沈铎瞟了他一眼,手指一抬,关洱便整个浮到了空中。

    他脸色冰冷,语气也算不上有多好:“走吧……”

    说完,变便先一步走出了介子屋。

    宋衔之也习惯了对方瞬息万变的脸色,挠了挠头便快步跟了上去。

    介子房在他们身后缩成了拇指大小,飞快的收进了沈铎无名指上的戒指里。

    宋衔之这才看清他们所在的位置,正是锦水村的村口处。

    村门是简陋的木头搭的,几年未经修葺,风吹日晒,早已被腐蚀的斑驳不堪。

    他们所处的位置较高,从上往下看过去,村里的景象便能一览无余。

    残局之中,人影稀薄,大多都是闻风而来的散修,在妄图寻找着更加新鲜的线索。

    今日的锦水村盛景不负,田野荒芜,蛛网横陈。

    曾经被冠以锦水之名的河流也早已干涸,成了一洼死水。

    被时间遗忘多年的地方,终是刻上了属于岁月的痕迹。

    村子正中,那栋栋高深似囚笼的土楼,也已然坍塌,铺满方圆一里的残垣断壁像一个轰然倒地的庞然大物,苟延残喘的回顾着经年以前的日子,细数着每一个途径自己的人。

    一双手轻轻附上眼帘,遮住了宋衔之的视线。

    “别看了师兄。”

    不过都是徒增伤悲罢了。

    宋衔之恍然回神,又是泪流满面。

    他抹了把泪,转身,唤出了配剑,跳了上去,声音微哑:“走了……”

    微风拂鬓而过,吹干了眼角氤氲的水意。

    柑山远去,日落西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