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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小个子,难得在这些大个头间有些气势:“你们再不走,我就要去执法堂的人过来了!”

    站在众人后面,正跃跃欲试准备挤到前面去的执法堂弟子们:“……”

    关洱眼下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听见小好的话,一改先前的萎靡不振,猛地抬头,露出了最前面的两颗獠牙:“好啊,原来就是你们这些人欺负的宋宋。”

    他抬手,恶狠狠的撸了撸袖子,背后的二呆小四也立马同步和他做了一样的动作。

    门外的众人都被他们这一架势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解释道:“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们就是来看看宋师兄的伤势。”

    关洱瞪眼:“看看?来看看宋宋有多痛吗!”

    说话的弟子讪讪摆手,一边在心中腹诽着,妖修凶悍果然名不虚传,一边又道:“我只是想来感谢宋师兄的,之前在景家,他救过我……”他说着,看了眼自己一只空荡荡的袖管。

    关洱,眯着眼睛观察了一番,这才迟钝的发现,着人群中的好多人,竟然都是那日他和他们一起潜入景家族内的弟子。

    误会了人,关洱有些尴尬,但面上依旧是一幅我有理的样子:“那也要等宋宋好些了再说,你们这么多人一起来,他要怎么休息。”

    他瞥了眼这些弟子手中提着的东西,明白那些都是送给宋宋的礼物,于是又道:“要送的东西都先交给我吧,我可是宋宋……”

    “咳咳……”话说一半,他又不得不止住。

    宋宋说不能随便说他们要结道侣的事情。

    “我可是宋宋最好的朋友,你们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会代为转达的。”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将东西交了出去,其中一个面容娇俏的女弟子格外羞怯地将一个玉佩递了过去,细声道:“麻烦啦,这是魅玉,可以温养灵脉,希望宋师兄早日恢复——”

    关洱眯着狐狸眼:凝视——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发现竟然是那日从树上掉下来,被宋宋接住的女弟子!

    关洱顿觉自己比院子后面埋着的陈年老醋还要酸,面色不太好的将玉佩拿了过来,敷衍的塞进袖子里:“知道了!”

    女弟子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望着院子深处,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关洱好好的收礼心情都被破坏了,后面便暴躁起来,又收了没几个,他不耐烦的,正想将那些专门看热闹的打发走,后面却突然传来了一阵sao乱。

    与此同时,脚下的地面也传来了不容忽略的震感。

    关洱好奇的踮着脚抬头看。

    耳边是一众弟子的细气声,原本堵在门口的人也自发让开了一条道路。

    一大片浓黑的阴影,劈头盖脸的照了下来。

    第102章 师兄笨笨的

    关洱仰着头,震惊的看着面前放下的几个大麻袋。

    几个身形矫健雄壮的弟子将麻袋往地上一放,露出一口大白牙:“劳烦,我们要见小师弟。”

    他们身上各个穿着简单粗糙的布衣,上边缝缝补补十几个补丁,脸上身上也是些黑乎乎的印子。

    众人:“……”

    你们确定自己是青河宗弟子,而不是山下望山镇田头种地的?

    关洱见这几人虽然长的「朴实无华」,但着实不像是正宗弟子,又长得大山一样吓人,于是道:“宋宋现在还在休息,你们,你们礼物放下就走吧……”

    几个大个子闻言顿了一下,挠着头面面相觑:“也行,那这些丹药和药草,希望几位叮嘱小师弟好好服用,伤势 能好的快一些。”

    一边说,一边伸手,将堆在门口的几个麻袋解开。

    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丹药上乘的色泽几乎刺眼。

    众弟子:“嘶!”

    虽然袋子里的大多都是些初级丹药,中高级的不多,但重要的是,这些丹药各个都饱满没有杂质,且品质上乘。

    最最最重要的,还是量大啊!

    这些丹药,要是在重楼阁买,把自己卖了他们估计都买不起!

    关洱更惊:你们是丹药生产商吗!

    “哦对了,还有师尊赠的几枚血灵丹,和大师姐赠的紫芝丹。”说话的弟子一拍脑袋,又从怀里拿出两个锦袋。

    隔着袋子都能闻见里面冲天的药香。

    血灵丹和紫芝丹,都是上品灵药,特别是血灵丹,在青河宗乃至剑渊境都极其少见,一般只有在主攻丹师修行的泽兴宗可以买到。

    没想到这几个乞丐一样的弟子,竟然有如此身家。

    众人不由咋舌,然后目送他们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离开。

    到了最后,还是有弟子提醒,他们才想起来,青河宗的丹峰上,还有这样一群人……

    有了丹峰弟子的礼,其他人手中的,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没过多久,人终于走的差不多了。

    关洱指挥着二呆,把门口堆着的东西都拖到院子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狐狸眼眯的又细又长。

    视线里,一个黑色的人影正站在一片浓黑的竹影下,完美的融 了进去,看不清脸,静默的像极了修竹。

    等所有人都走了,这人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关洱睁开眼,发现这人竟然是唐棠。

    脸色骤然黑了下去,关洱只当没看见他,转过身去拿尾巴对着他,充满不屑的扫了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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