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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衔之循声望去,看到了一袭白衣,眉眼恬淡的云翎。

    他正一手掩唇,用手帕平淡的抹去嘴角的血痕,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

    “真相未明,不可妄加定断。”

    山叶的火气瞬间被浇灭,嗫喏着,最终瞪了一眼宋衔之,面带不甘的坐了回去。

    云翎溺爱自己这位弟子,在青河宗已然人尽皆知,所以那些峰主们都只是微微摇头,并未说什么。

    宋衔之略带感激的朝云翎一拜,聊表敬意。

    云翎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后微微颔首。

    山叶见两人眉来眼去,顿时气的怒火中烧,高声质问:“宋衔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宋衔之这才朝他看去,而后指着地上的白景逸说:“前掌门,就是被此人所害。”

    各位峰主闻言,立刻都坐不住了,议论纷纷。

    半晌,才有人出言道:“你说是此人杀了掌门,可有何证据?”

    宋衔之挑眉:“没有证据。”

    此言一出,周围不是唏嘘便是嗤笑。

    而坐在高位的山叶此刻却淡定下来,等众人声落之后,才开口:“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是他杀的人?”

    “我观此人的修为,不过元婴初期,如何杀不的了掌门?”又有人开口质疑。

    “哦,对啊,凭什么?”宋衔之反问。

    “我也不会才元婴后期,那你们说人是我杀,又证据何在?”

    山叶皱眉,怒道:“有人曾亲眼见过你去了掌门师兄房内,并且师兄的伤口上,还残留着你身上的灵气,你还要狡辩!”

    宋衔之又说:“可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有人可以伪造。”

    有人觉得荒诞,反驳他说:“就算是其他的可以伪造,但属于你的灵气,又要如何解释?”

    宋衔之垂眼,而后俯身,将白景逸捏着衣领提了起来。

    此刻,这人已经醒了,却因被下了禁身和禁音,动弹不得,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拿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宋衔之。

    宋衔之观察他的眉眼,发现他的容貌已经开始向着上辈子的方向靠近,已经没有了不久前的惊艳。

    被收走了不属于他的光环之后,这人也不过就是个再平淡无奇的人。

    就算外表生的再好,心也是不会变得。

    原主就算是被剥夺了姣好的容貌,也依旧是在探寻新路,从内里提升自己,和如今徒有其表的白景逸不同。

    所以,主角之所以是主角,是因为他的灵魂在发光。

    所有的光环,和被赋予的条件,皆是锦上添花罢了。

    “我无法解释,所以,我要对此人使用搜魂,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说完,周围瞬间便陷入了死寂。

    片刻后,嘈杂的声音轰然而起,各位峰主接连站了起来,怒道:“我看你是疯了!搜魂乃是禁术!岂是你说想用便能用的!”

    “搜魂何其危险,一着不慎便会碎人神魂。到时候,你又要加上一条残害同门罪名!”

    “传闻说你修炼旁门左道,今日看来,果真如此!”

    各位峰主激动的面红耳赤,一个个声色俱厉的讨伐着他。

    云翎也微蹙起眉头,看了宋衔之一眼,似乎有些不太赞同。

    宋衔之结了白景逸的禁术,将他推跪在地上,又将青玉的残骸丢在地上,不卑不亢:“此人曾与魔族勾结,用这青玉杀害掌门,而后构陷于我。”

    他说完,便立刻有人将地上的青玉捡起查验。

    果真在里面察觉到浓郁的魔气。

    白景逸甫一能开口,并立刻道:“掌门明鉴!这青玉是我母亲的遗物,根本不可能有魔气,是这宋衔之为了脱罪构陷于我!”

    山叶本还担心宋衔之真有办法证明人不是他杀的,听白景逸这么一说,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拿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魔气的破玉就想来糊弄我。”

    “宋衔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还不能拿出证据,我便再加你一条构陷同门的罪名。”

    宋衔之早料到白景逸会这么说,淡然一笑,然后朝沈铎伸出了手。

    一面掌心大小的铜镜被放进他的手心。

    第164章 搜魂术

    这铜镜是一个法器。

    作用和摄影机差不多,在这个世界还算常见,被称作留影镜。

    被这面镜子照过的场景,都会被记录下来,通过灵气催动,便能再次浮现。

    宋衔之愿称之为修仙界实用好物。

    作用堪比摄像头。

    白景逸看见这面镜子,嘴角瞬间便僵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宋衔之,似乎是在疑惑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用了这面镜子。

    宋衔之接过镜子时,顺便夸奖般地捏了捏沈铎的手指。

    沈铎弯着眼睛笑,看起来乖的很,哪里还有什么反派大佬的影子。

    只不过等宋衔之一转头,他脸上的表情便立刻垮了下去,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白景逸。

    他眼神锐利,有着狼族特有的压迫感,单是看着猎物,就能让其发出一身冷汗。

    白景逸攥紧了手指,紧张的看着宋衔之手中的铜镜。

    宋衔之将铜镜拿在手中,以手为笔画下解封的阵法。

    只是还没等里面显示出画面,白景逸便突然扑了过来,将铜镜打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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