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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惜琛站起来,眯起眼盯着弟弟抱着的狼崽,面色不善:“不要随便往家里捡东西。”

    宁惟玉不服气地哼道:“我就要捡!我养我的,关你们什么事!”

    说罢,宁惟玉就气势汹汹地抱着狗,噔噔噔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宁惟玉把小白狗带进浴室,往浴缸里放满了热水。

    远离了宁家哥哥们,小白狗重新安静下来,半死不活地趴在宁惟玉怀里。

    宁惟玉试了一下水温:“来,先洗个澡。”

    小白狗转了个身,趴在宁惟玉怀里不动。

    “听话点。”

    宁惟玉往上推了一下袖口,露出半截手臂。

    “我第一次让别的活物进我的浴缸,不要不识好歹哦。”

    怀里的一团听到这话,不知道想到什么,慢吞吞地呜了一声,顺着宁惟玉的意思扎进水里。

    宁惟玉托着小白狗的身子,细细地帮它清洗毛发上沾到的污渍。

    对了,他好像还不知道这小白狗到底是公还是母呢。

    宁惟玉单手托着它的身体,把它翻了个身。

    “小狗,我看看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狼崽子:“???”

    这话直接让它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一瞬。它挣扎着往前扑,努力团成一团挡住重点部位。

    “嗷呜!”

    不过某个部位还是在宁惟玉眼前一闪而过。

    “哦,原来我们家小狗是男孩子。”

    小狼崽:“……”

    这个人!就是!混蛋!

    宁惟玉心情不错地搓了搓它的后背,安慰道:“不要着急,以后还会长的。”

    “……”小狼崽眼神灰暗,拒绝再开口。

    ……

    给小白狗洗过澡,宁惟玉提溜着把它放在椅子上,拿了个吹风机给它吹干毛发。

    在温柔的热风里,疼痛感仍在,人形也虚弱得还回不去,不过殷商逐渐压制住了本能,找回自己思维和行动的控制权。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被宁惟玉抱在怀里,而这人正轻轻地挠着他的下巴。

    像是逗小狗狗那样。

    “……”

    宁惟玉端详着焕然一新的狗狗。洗过澡后的毛发显现出了原本的颜色,是漂亮的银白色,并且蓬松柔软。

    宁惟玉满意地在小白狗尾巴上揉了几下,思索片刻:“这个外形,你该不会是萨摩耶的亲戚?”

    “???”

    殷商感觉自己受到了比以往更严重的侮辱。

    宁惟玉也不指望一只狗狗会回答自己,继续提问:“你为什么都在嗷呜?汪一个给我听听。”

    殷商:“……”他与纨绔子弟不共戴天。

    一人一狗的对话间,宁惟玉的房门被轻轻敲响。随后,虞岚打开门,往里面看了看。

    确认儿子真的在房间后,虞岚带着nongnong的困意,笑道:“岁岁回来啦,那mama去睡觉了。”

    宁惟玉垂下眼,挥了挥手。

    临走前,虞岚瞄到了儿子抱着的家伙。由于太困了,她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只是善意提醒道:“岁岁要养这个小家伙?记得带去打疫苗哦。唔,看着好像是六七个月大,也可以绝育了。”

    宁惟玉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若有所思。

    “有道理,是该绝育。狗狗,你觉得如何?”他低头询问。

    殷商:“????”

    谢谢,他觉得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狼生滑铁卢#

    第017章 相处

    宁惟玉问完这个关乎狗生大事的问题后,垂下眼看了看怀里的家伙。

    这一团银白色的毛茸茸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就变得无比僵硬,尾巴的绒毛还稍稍炸了些。

    小狗抬起头,瞪了宁惟玉一眼。

    那一瞬的目光极其复杂,一定要科学拆解成饼状图的话,大概就是三分不可置信三分抗拒三分怒火以及一分幽怨。

    内容丰富,情感真挚。

    “行了行了,知道你想骂人了。”宁惟玉被小白狗的眼神逗笑,抬手覆在它的眼前,不走心地吓它,“不许瞪,不然抓你去煲汤。”

    温暖干燥的手心遮住了视线,其他感官顿时占据了主导,把犬类动感官的敏锐度发挥到了极致。

    殷商可以清晰地听到宁惟玉清浅的呼吸声,那平稳跳动的心跳声,以及比平时要柔和许多的声音。

    说的还是恶劣任性的内容,但他能感觉到几分纵容在里面。

    宁惟玉一只手盖在小白狗眼前,另一只手顺着它的后背弧度,从头顶一路揉到尾巴根。

    手感超级无敌好!

    宁惟玉隐藏的毛绒控属性被最大程度地满足了。

    再加上这小家伙是他亲自洗干净的,洁癖的容忍度也跟着无限提高。

    宁惟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开始反复rua毛。

    殷商心情复杂:“……”

    从未想过宁惟玉居然是这样的人。

    勉强忍耐了一会,殷商扭过头躲开宁惟玉的手,尾巴也不轻不重地甩了一下。

    “脾气还不小。”宁惟玉哼一声,抓着小白狗的前肢根部,把它提了起来,“揉揉你怎么了?”

    殷商:“……”也不知道谁才是脾气最大的人。

    刚才听到要去绝育时的复杂难言目光已经被殷商收敛起来了,恢复成了他平时漠然阴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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