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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寒,你就是我唯一的药。

    第63章 登机

    自从那次短暂的视频通话,两人的联系渐渐地多了起来,偶尔荣胥还会拍几张照片过来。

    只是后来的每次视频,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晚的病房。

    荣胥永远穿着自己的衣服,或是沐浴在阳光下,或是坐在医院的花园里。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说破。

    但是池寒明白,荣胥是怕自己看见他穿着病号服的样子,那是他最狼狈的时候。

    教室黑板上的数字越来越小,终于在暑气来临之时,变成了零。

    高考那天几乎所有人都有父母接送,只有池寒一个人拿着文具袋在门口等待入场。

    池父池母自从那晚后再没有出现过,这也正好省了池寒的事。高考近在眼前,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去应付这两个人。

    高考的那两天是荣胥唯一没有坚持康复训练的时候,他守在手机旁算着时间,只等着池寒来电话。

    这是他唯一能陪着池寒度过高考,迈进人生下一阶段的办法了。

    还好,池寒心态很稳,最后一门考完心里就大概有底了。

    出分那天,池寒不出所料的拿了全省状元,一时间手机瞬间被电话挤爆。

    他略过所有人的电话,拨通了那串刻进骨子里的号码。

    一接通对面便传来了那道熟悉的冷冽。

    荣胥说:“恭喜你,池寒,三年苦尽甘来,愿从此前程似锦。”

    池寒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出了声,他抬手捂住眼睛,道:“谁教你的话,这么文绉绉的?”

    荣胥轻笑了下:“现搜的,都说高考完得说祝福的话。”

    他顿了下,声音里似有万千情愫,直直的撞进池寒的耳中。

    他说:“池寒,接下里这句是我想说的,以后的路,都有我在。”

    ……

    池寒最终还是选择了本省的一所大学,离A市很近,坐车只要一小时就能回来。

    他选择了临床专业,倒不是有多宏伟的梦想,只是希望能够多了解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不至于在以后面对荣胥的时候手足无措。

    荣胥知道后也是沉默了很久,尽管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池寒能感觉到他内心并不平静。

    荣胥回来的时间到底是被延迟了,因为中途又增加了一次手术,所以康复训练也是顺延了几个月,直到池寒上了几个月的大学,两人依旧没有见面。

    临床的课程密集,但高低不会比高中课多,学习一般是靠自觉。

    池寒从图书馆出来后天都已经黑了,炎热的夏天过去,秋风裹着落叶,莫名有些萧瑟。

    他夹紧书跺了跺脚,有些恍惚的想,距离两人分开已经整整一年了……

    两三个同学说笑着从一旁走过,池寒晃晃脑袋回过了神。

    算了,万里长征也有到尽头的时候,荣胥最多还有三个月就能回来了。

    不差这点时间。

    回到寝室洗完澡,舍友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他们寝室是个四人间,除了一个人是个学习狂魔外,剩下两个已经很好的适应了大学的节奏。

    学习完了和女朋友拉个小手溜个cao场,简直天堂。

    “诶,池状元。” 尹浩跨坐在椅子上笑着喊了池寒一句。

    刚开始尹浩他们知道自己和省状元分到一个宿舍的时候,都是用尊称来喊的,恨不得把池寒供起来,好好研究研究人和人的脑子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

    后来熟了以后知道池寒长得好、脾气也好的时候,就都以调笑的口吻来叫了。

    尹浩半认真班玩笑的道:“你说咱们池状元这条件,出门在外有多少小姑娘的眼睛都挂在你身上,怎么就没有个对象呢?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诶呀你可不知道,隔壁学校那位女神早就想认识你了!只要一句话,我马上就能牵个红线!”

    “滚蛋。”

    池寒头也没回,朝后面扔出一包零食。

    尹浩精准接住:“得嘞,谢状元爷赏赐!”

    看来隔壁女神的想法要泡汤了,他这位兄弟摆明了就是没兴趣。

    不过每天晚上池寒都会雷打不动的打半个小时视频电话,看样子也不像是和女朋友,倒像是更亲近的人。

    尹浩摸了摸下巴,据他所知,池寒家里关系好像挺冷淡的啊……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一亮,池寒扫了一眼就站起身来往外走:“我出门拿个快递,你们需要捎什么记得发给我。”

    关上门还能隐隐约约的听到尹浩的大嗓门:

    “又有人给你寄快递啊……”

    池寒勾了下唇角,戴上耳机往宿舍楼下走。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但是跟平常比起来背景里多了些听不清的杂音,像是有什么人在走来走去,偶尔还能听到轮子滚过的声音。

    “你买的东西到了,我现在正在下楼去拿。”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心情很好,嗓音里带着荣胥独有的清冷:“上次给你买的零食吃完了吗?”

    池寒按下电梯,没敢说有一部分被分给了舍友,不然对面那人绝对表面平静然后暗地里八级地震。

    “嗯嗯,都吃完了,我舍友刚刚还说怎么老有快递,问我是谁送的。”

    对面明显顿了下,而后故作风轻云淡的问道:“你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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