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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截儿机舱里就他和荣胥两个人,但是飞机再大也大不到哪儿去,憋气得很。

    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荣胥还坐在轮椅上,一个人要忍受这么长时间的飞行,池寒就心疼的不行。

    池寒下意识的揉了揉荣胥的小腿,荣胥刚放下刀叉,这会儿正用餐巾擦拭唇角,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池寒,任由对方在自己腿上揉捏:

    “怎么了?”

    池寒靠近坐了坐,两人的长腿贴在一起,温热一片。

    “没什么,就是坐的难受,想到你去年一个人去,就更难受了。”

    荣胥笑了下,眼眸温柔:“心疼我?”

    池寒点了点头,抬手抱住人,情绪有点儿低落。

    荣胥不愿池寒老是反复的折磨自己,他故意逗道:“那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池寒直起身子问道:“什么?”

    他想如果自己能够做到,一定会去满足荣胥的。

    荣胥低笑了下,倾身附耳言语了一番。

    池寒从一开始的认真,到后来的耳红,再到后来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一脸羞愤的看着荣胥,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个人怎么老是能一本正经的说着带颜色的话来撩拨别人呢?!

    不知道他意志力也不坚定吗??

    荣胥说完就靠了回去,他笑吟吟的道:“虽然现在条件不是很满足,但是你可以坐到我的腿上。”

    池寒:“……”

    池寒:“别说了别说了!”

    荣胥本来就是在逗池寒,见状闷笑了几下就放过他了。

    白天睡了一天,这会儿精神好得要命。

    还有两个小时才能下飞机,池寒已经不想再看飞机上的电影了。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眼神一动忽然笑开了。

    “荣胥,我们找个人来一起玩斗地主吧!”

    荣胥:“?”

    池寒提出的要求荣胥从来没有拒绝过,所以十五分钟后,头等舱里多了一个空乘小哥哥。

    荣胥从来没有接触过斗地主,还在理解规则的阶段,空乘是怕玩的太好扫了两位客人的兴。

    所以刚开始的两把,池寒大杀四方。

    荣胥难得有不擅长的,池寒兴奋的有点上头,他舔了舔唇角,飘飘然的提出了惩罚规则。

    输一局得往脸上粘一条卫生纸,第二局是双倍,以此类推。

    荣胥半笑不笑的看着他,应了他的要求。

    然后情势就开始急转而下了。

    荣胥每次都能最快出完牌,空乘小哥虽然脸上挂了几条,但是也不算输得很惨。

    只有池寒挂了一脸。

    他都快看不见手里的牌了!

    说话眨眼的时候只能看见一排卫生纸乱飞,空乘小哥死死掐着大腿,生怕自己笑出声。

    “还来吗?”

    荣胥把手里的最后两张牌甩出,抬眸一笑,端的是气定神闲。

    池寒早就被冲昏了头脑,他把手里一把牌往桌上一拍,脑袋一扬:“当然要来!”

    荣胥抬手勾了一下池寒唇边摇摇欲坠的纸条,眼尾微勾,纸条的末端从指侧慢慢滑落,莫名的有些蛊惑。

    “再来就得换规则了。”

    池寒想也不想的应了:“好,换什么规则?”

    荣胥勾过人的肩膀,贴着耳廓低语了几句。

    即便是被纸条挡着脸,空乘小哥也能清晰地看到池寒的脸色通红。

    空乘小哥:“???”

    他只是个被拽来打牌的啊!为什么事情的发展突然转变成了这样?!

    这就是有钱人喜欢玩的游戏吗?

    把狗骗进来鲨??

    池寒迟疑了好久,到底是抵不住诱惑。

    他扯下挡人视线的纸条,豪气挥手道:“来吧!我们一局定胜负!”

    然后池寒就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输了。

    ……

    下了飞机还得坐车,等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荣胥之前住的病房是个高级病房,就在顶层,安静得很,平时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房间里有两张床,都还挺大。

    池寒坐在其中一张床上一边休息一边打量着周围。

    洁白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液晶电视,生活上的东西倒还是配备齐了,墙角放着饮水机,冰箱,还有一个微波炉。

    柜子是内嵌式的,看着空间还挺大。

    浴室有浴缸,但是不算很大,只能勉强放下两个人。

    池寒手指擦过浴池边缘,想到刚刚在飞机荣胥提出的赌约,忍不住红了下耳尖。

    荣胥刚一回来就被医生带去做检查,他走之前让助理留下,生怕池寒一个人在这里有什么不舒服。

    “虽然这里没有国内那么冷,但是湿气很重,我提前给你们开了空调,床和被褥枕套全都是新的。”

    助理知道池寒是被自己老板放在心尖上的人,介绍起来也是不遗余力:“原本病房里只有几盆绿萝,小荣总说您大约更喜欢开得正好的花,所以我们就把那些绿萝都换掉了。”

    池寒其实对花卉并无研究,只是喜欢长的好看的事物,所以每次看到奇花名草都会忍不住的多看两眼。

    放在平常根本无人在意的细节,荣胥却全部收在了心底。

    池寒指尖抚过鹤望兰的花尖,眼神柔和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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