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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醉在重生前并不记得修界有发生过这件事, 直觉这是冲着阎攸宁去的, 故而就算后来阎攸宁不告而别, 他也在暗中关注此事,未曾想到,那人竟是巫祺然。

    可是,为什么?

    阎攸宁解释道:“我其实也很意外,但因为先前探查过巫祺然的残魂,所以提前知晓了一些事。”

    随后,他慢慢说与池醉听。

    阎攸宁一直以来都没想过给明显嫁祸给他的人背锅,自从他离开逆尘教后,修界亦有各种传言说魔僧行苦又犯下了诸如此类的恶事,而能找到源头的,无一例外都命丧阎攸宁之手,除了这个十二年前的始作俑者。

    只不过让阎攸宁意外的是,巫祺然并非是穿越或知晓故事之人,他更像冥冥中产生“不弄死魔僧,自己就会被杀死”的强烈危机感,就算是闭关中,也经常被这种想法萦绕,导致修为总是难以精进,以至于后来产生了利用各种邪法的心思。

    当年,因为有阎摩在,巫祺然没有动手。

    后来,阎攸宁杀死阎摩后,巫祺然的危机感越发强烈,此后一直计划着该如何断绝阎攸宁的性命,没想到阎攸宁后来将逆尘教珍宝阁洗劫一空,自此行踪成谜。

    接下来,巫祺然名义上是闭关,实则暗中派人寻找阎攸宁的踪迹,逐渐的,他开始猜测那些悬赏令上榜首的男子是阎攸宁假扮。

    当巫祺然听说上官恒在仙域白林出现过后,思量再三,结合听闻的玄微派是需要金冠琉璃鸟羽尾真正的背后者,有了行动。

    然而,因为残魂并非完整的魂魄,一些记忆显得细碎且模糊,巫祺然后来去找了一个人,关于那人的模样并不清晰,但阎攸宁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总之,巫祺然与其达成了合作,他帮对方取得所有金冠琉璃鸟羽尾,宿承宣之后与他一起合力杀死阎攸宁。

    而席师父是在阻止巫祺然的过程中丢了性命。

    巫祺然之所以易容成阎攸宁,一是为了引起阎攸宁的愤怒将其引出,二是想更顺理成章的让正道诛杀魔僧。

    如果是原著中入魔后疯魔的魔僧行苦,早就大开杀戒到处寻找嫁祸之人,那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方百一个的人,绝不会像现在的阎攸宁这样,我行我素的易容成他人混迹人群,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冷静得很。

    也正是因为阎攸宁之前一直踪迹全无,巫祺然他们就算想做什么,也是无能为力。

    直到阎攸宁为了冰魄银草出现……

    巫祺然早有预料合作者会违背约定,而他也自认做足了准备,却没想到败在池醉以及阎攸宁真正的境界上。

    原著中有两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和魔僧交过手,一个巫祺然死在魔僧手中,另一个宿承宣后来将魔僧杀死。

    如果巫祺然有了这样的危机感,不知宿承宣会得到什么启示?

    阎攸宁之前除了时常为在意的法宝、材料花费过多的心思之外,自觉穿越后的生活还算波澜不惊,没想到由于他的穿越,这世界不知不觉给了他这么个惊喜……

    他反倒有些热血沸腾起来。

    关于穿越之事阎攸宁对池醉只字未提,他只着重说了巫祺然的危机感和后续的一些事,池醉安安静静地听着,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阎攸宁看得忍不住捏了捏对方的脸蛋,最近池醉脸上多了点rou,手感好了不少:“想什么呢?”

    池醉双手揽着阎攸宁的脖子,将脑袋靠在他肩上,声音闷闷道:“我想快点变强,这次我会按照你说的方式去修行的,这样我就能和你一起面对往后的事了。”

    只有变强,才能除掉一切可能的危害,才可以去保护想保护的人。这次池醉不想再拿自己的去赌,他要的是和阎攸宁一生一世。

    虽然,现在还未真正赢得男人的心……

    但至少,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池醉的后颈处,些微的麻痒好像痒到了骨子里,池醉不禁微微地瑟缩了一下,陷在阎攸宁的怀里,腰被有力的双臂环抱,只觉得身体仿佛都被对方轻易地掌控,稍稍转头便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醉人眼眸,他情不自禁看痴了。

    阎攸宁轻笑一声,如流水击石,水润沁心。

    顷身间,阎攸宁在池醉眼下的泪痣上落下一吻,轻如羽毛sao动内心,连带着心脏都失去了平稳的律动,明亮清澈的眼睑轻颤,眼尾缓缓染上胭脂色。

    阎攸宁这般撩拨池醉,池醉又如何忍耐,忍耐不了只能继续像只紧紧扒在阎攸宁身上的猫,猫咪是拱头蹭蹭蹭,池醉是抬头不停亲亲亲。

    直到又吻得双方嘴唇红肿,即将停下来之际,双方嘴角一不小心突然磕碰出了血。

    池醉惊得离开,手指摩挲阎攸宁的嘴脸,无意识地微微蹙眉:“师父,疼不疼?”

    阎攸宁啼笑皆非。

    池醉是当他随便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吗?不过池醉说完也反应过来,抬头盯着他,脸上如染上胭脂般,气色别提有多好,仿若山花烂漫。

    “自己也伤了。”阎攸宁在池醉羞赧之际,轻柔地吻了吻池醉破损的嘴脸,随后含糊着问道:“好点没?”

    池醉紧紧环抱阎攸宁,身体颤了颤,不知餍足道:“还没。”

    于是二人又深吻了一番。

    池醉知道闭关修行迫在眉睫,但刚和阎攸宁在一起,他又如何能舍得,所以只能通过这般的亲密来发泄心中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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