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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

    还是上次那个胆子大点的医生站出来解释道:“原本这位先生的信息素水平已经开始下降了,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回升,又出现了暴怒的症状。

    然后我们就替他检查了一下……”接下去那名医生也不敢说了,他眼神飘忽地瞟了一眼旁边的仿生人,一缩脖子,有些害怕。

    “这是什么东西。”灼恕看了一眼旁边的仿生人,问道。

    医生支支吾吾犹豫半天,最后一咬牙,才说:“这是最近市面上新研制的仿生Omega机器人,用来帮助和这位先生类似情况的Alpha。”

    听了他的解释,灼恕看着那个仿生人的表情不由得染上几分厌恶。正准备让几人离开,他突然又多问了一句。

    “他不肯吗?”

    “不肯,那位先生对它反应很大,我们尝试过信息素诱导,也没有用。”

    灼恕点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不要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医生听见他这句话,身体猛地一抖,练练点头应是。

    “你们先去忙吧,我去看看他。”

    几名医生离开后,他重新回到房间,但是一开门并没有见到季筝,原本在床上的人竟不见了。

    听见身后传来的呼吸声,灼恕不动声色地装作没有察觉,往里走了几步。

    一股气势袭来,背上猛地一重,灼恕下意识伸手托住背后的人。

    “藏哪去了?穿鞋了吗?”他轻声问道。

    话音刚落,没听见身后人的回答,脖子却突然一疼,后颈被背上的人锋利的犬齿刺入。

    灼恕肌rou紧绷着,背着人走到床边,缓缓坐下。身后人仍不肯离开,正在吮吸牙齿刺入肌肤后,伤口流出的血液。

    这是季筝在假性易感期下获得信息素抚慰的方法,他潜意识里当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个Enigma,无法被标记。只不过脑袋里还执拗地留着那么一丝念头而已。

    其实灼恕只要放出信息素身后的人就不会这么执着于他的血液,但鬼使神差地,他就是不想这么做。

    他满足于季筝为了获得他的信息素而发狂的样子。

    屋里一片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以及季筝舔吸血液的啧啧声。灼恕任由他折腾,反正Enigma没有腺体,更不存在被标记一说。

    良久,季筝终于停了下来,他脱力一般向后一仰,上半身砸在床上。灼恕这才得以恢复自由。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后颈的伤口微微有些疼,不过并没有什么影响。

    “吃饱了?”灼恕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这哪是什么易感期的Alpha啊,这分明就是那种书上记载的远古生物——吸血鬼。

    获得充足信息素抚慰的季筝没有回答灼恕的话,他一脸餍足地躺在床上,没过一会便又睡了过去。

    灼恕把他摆正,又站在床边看了一会,转身离开。

    外面医务室里,医生见到他出来,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再次检查。

    “不用,他睡着了。”灼恕坐在凳子上,让医生帮他处理后颈的伤口。

    医生看着灼恕脖子上有些夸张的咬痕,也是心情复杂,震惊又好奇。

    是什么人敢把这位咬成这样,然后在里面呼呼睡大觉。

    不对,应该是什么样的Alpha会需要一个Enigma的信息素抚慰。而且不是说灼上将的信息素对Alpha只有攻击性吗?传言从来没有人闻到过啊?

    “他前两天怎么样?”伤口处理好,灼恕没有离开,问道。

    “比现在好一些,只是睡眠似乎不太好——对了,这里有观察录像,您可以看看。”医生想起来病房里的设备,带着灼恕走到观察室,调出录像。

    录像里,季筝多数时间都是坐在床上看着门口,白天还算平静些,但是一到晚上就明显焦躁起来。

    几个晚上,他都是光着脚在地上踱步,走到门口就砸一下门,走到窗边就会停下来站着看一会,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一直到这天早上,凌晨才好不容易睡下的人,不到两个小时就突然惊醒,接着就坐起身恶狠狠地盯着门口,隔着屏幕灼恕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意。

    当第一个医生出现在房间里,季筝阴沉的声音传来,“他去哪了?”

    可惜医生并不能解答他的问题,只能用一些无意义的话安慰着。好在季筝没有对医生表现出明显的攻击性,除了那个仿生人出现的时候,他差点冲上去扭断仿生人的头。

    “我们也不知道这位先生在找谁,但是您又说过他没有亲密关系的Omega,除此以外——”医生话说一半猛地闭上了嘴,站在原地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是没有关系亲密的Omega,但是关系亲密的Enigma这不是站着一个吗?一声说不下去了,只能等待自己在静默中灭亡。

    “他在找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灼恕心脏跳动极其剧烈,他下意识抬手压了一下心脏,想抚平这种陌生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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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灼恕接到医生的通知,季筝的信息素已经降回正常水平,可以回去休息了。

    去医务室接季筝的时候,刚好碰上元子歌,对方想跟着一起,灼恕便没拒绝。

    到了医务室,医生一看见灼恕,表情又变得有些奇怪。

    “说。”

    好像自从季筝送进来,这里的医生就没正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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