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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被打穿季筝都没慌过,这会却像个毛头小子。

    此时,一只大手扶上肩膀,带着魔力,抚平季筝的慌张,只留下纯粹的惊喜。

    这顿饭吃的格外和谐,虽然没什么言语,但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温情。

    吃完饭,老爷子就显出疲态,季筝和灼恕不再多留,便准备离开。

    临走时,察觉到身后穿过长廊投在身上的,灼老爷子的目光。

    季筝回过头,笑着摆摆手,“我们先回去了,爷爷。”

    灼老爷子有极短时间的怔愣,随即抬手挥了一下,“仪式商量好了通知我一声。”

    “知道了,爷爷。”季筝又喊了一声。

    两人从老宅离开,回去的路上,季筝一直很开心,一直闹着灼恕,到家以后被毫不留情镇压。

    连灼老爷子这关都过了,最后一件大事就是仪式了,也是季筝最讨厌的事情。连着几个方案都被自己否定,他彻底陷入沉郁中。

    元子歌、烈峰忍着心痛主意出了个遍,最后却没有一个被采纳。

    反观另一位当事人,却一点不慌。

    这天吃完饭,季筝终于忍不住,将这段时间的郁闷一股脑连亲带打的发泄在灼恕身上,最后懒洋洋的在地方坚实的腿上一瘫,哼哼唧唧的说不想结婚。

    “不结婚恐怕不行,但是仪式可以不办。”灼恕捏了捏季筝的两颊,温柔说道。

    季筝一下子坐起来,脸上带着惊喜,“真的?!”

    其实他对仪式没有那么执着,只是想着灼恕家作为传统的军事世家,肯定需要一个正式严肃的仪式。现在却没想到,对方先提出不举办仪式。

    “只要你不想,我们就不做。”灼恕弯腰亲了亲他的额头。

    “爷爷那边怎么办?”季筝对此还是有所顾虑,灼老爷子应该是很注重这方面的人,尤其现在关系刚缓和……

    没有多说,灼恕当即给灼老爷子打过去一个通讯,那边没一会就接了。

    “爷爷,我们准备不办婚礼仪式了。”没有一点铺垫,灼恕直截了当地说道。季筝拦出去的手都没伸到人嘴边,对面答案都送过来了。

    “随你们。”

    “好。”

    紧接着,通讯就挂断了,季筝彻底傻眼。

    所以他这一周的苦恼,这么几分钟就解决了?

    灼恕勾了一下他的鼻子,把人的魂叫回来,“不办仪式,你有什么其他想法吗?”

    这也是季筝最近发现的,灼恕多了许多小动作,就好像总是忍不住想触碰他一样。

    听到他的问题,季筝沉思了一会,蓦地眼睛一亮,“我们去旅游吧!”

    “好。”

    只要是他说的,灼恕当然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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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在所有人翘首以盼参加两人婚礼的时候,季筝和灼恕开着飞船去了同星系其他星球旅游。

    两人玩了快半个月,中午决定以永蔚星旁边的桑棘星作为最后一个地点。

    让季筝意外的是,桑棘星的发达程度竟然没有其他星球高。这里的文明水平似乎和曾经的地球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悬浮车代替汽车。

    “因为桑棘星的主要居民是具有兽血基因的异能人,所以科技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高的重要性。”在季筝询问之后,灼恕进行解答。

    兽血?异能?

    季筝一下来了兴趣,走在街上悄悄注视着周围的人,但是细看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

    注意到季筝的动作,灼恕笑道,“因为害怕吓到其他星际旅客,他们会隐藏自身的兽形特质。”

    这样啊……季筝有些失落,正要收回目光,却突然看见远处高楼的广告牌上,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怎么可能?当初不是把他送回去了吗?季筝脑袋里全是疑问。

    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过去,灼恕也看到了广告牌上的人。

    有时候巧合的奇妙,真的需要感慨。

    当身后传来喊声的时候,确定了广告牌上的人不是长相相同,而是的的确确的同一个人,并且那个人此刻就在他的后面喊他的名字。

    季筝、灼恕和米斯洛在一家咖啡店坐下,米斯洛兴奋地和季筝坐在一边,拉着他闲聊。

    原来当初的确是把他送回去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黑洞另一边出来又到了这里。

    为了生存,他以双腿生活,还找了份工作——模特。

    “对了季筝,为什么你也没走成啊?”米斯洛现在还在以为季筝是跟他一起走的。

    呃……

    季筝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对面灼恕突然开口,“我把他带回来了。”

    季筝投去感谢的目光。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季筝去了,但是我不在,他一定会很难过的!”米斯洛高兴地说道。

    灼恕看了季筝一眼,意味深长,“是吗?”

    “对了,季筝,有件事说出来可能会让你伤心。”米斯洛话题一转,表情有些愧疚。

    季筝莫名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赶紧道:“那就别说了。”

    “不行,这件事必须告诉你,我要对你负责——我可能不能跟你三年抱俩了。”米斯洛用着从季筝那里学来的词。

    这是当初季筝为了让他乖乖离开,说出的瞎话。

    如今再提,他头皮都炸开了,结果就听见对面传来男人饶有兴味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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