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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曜眉眼半垂,“一个人不敢睡。”

    温沅质疑,“钱多多呢?”

    时曜反问:“他算人?”

    温沅很想再问一句,那你一个人之前怎么过得,但话到嘴边看着时曜的表情又咽下去。

    时曜泪眼朦胧喊道:“哥。”

    温沅:“……”

    溃不成军。

    出息。

    温沅房间的采光很好,月光斜过,刚好照到床上。

    时曜斜侧过身子,温沅已经睡着了,背对着他,露出修长的颈。

    月光下,泛着白如玉脂的光芒。

    这人对他似乎没有一点儿防备。

    时曜看了半晌,皱眉看了眼时间。

    到最佳时间了。

    他抿了下唇,开始慢慢的靠近。

    一点,还有一点。

    离得再近,能闻到冷冽的香气,他心扑腾扑腾跳了几下。

    他很肯定自己喜欢温沅。

    一但确定自己的心意,做这种事情似乎就变得格外困难。

    时曜,你出息了,竟然学会耍流氓了。

    他小心翼翼的抬手在腺体周围摩擦了几下。

    护士说,可以临时标记。

    但他并不想在温沅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做标记,这不是趁人之危么。

    他深吸几口气,看着手下那块肌肤逐渐泛了红,时曜这才下定主意。

    他屏住呼吸,唇触碰到温热的肌肤,他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咬在温沅的腺体上。

    和临时标记不同,注入信息素只需要几秒钟,这一小段时间,时曜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缓了一下,平复了心跳,缓慢的抬起头来。

    这一看不要紧,惊起了时曜一层鸡皮疙瘩。

    此时,一双黝黑的眼睛嵌在月色中,正冷淡的瞧着他。

    温沅……竟然……醒了!!!

    时曜内心毫无波澜了,甚至心跳也要停止了。

    毁灭吧,累了,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在治病,真的。”作者一脸严肃的说。

    第二十一章 。

    时曜牙一咬,干脆破罐子破摔。他眼神放空的看着前方,慢慢爬起身来。

    “时曜?”温沅喊他。

    时曜不为所动,光着脚下床,向着门口走去。

    他能很清楚的觉察到温沅在后面审视着他。

    前方就是门,但是他不能停。

    只能一下一下的撞击着门。

    像个智障。

    这是时曜从小到大,做过的最弱智的事。

    温沅看着时曜的动作,眉心抽了几下。

    干什么呢?这是。

    他目光盯着时曜的背影,似乎在审视时曜动作的真实性。

    半晌,温沅终于看不下去了,叹了一口气,下床走到时曜身边。

    站了一会儿,伸手护住他的额头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时曜当然不能回答他。

    温沅又道:“门要打开才能出去,”时曜的额头一下一下的碰在他的额头,不疼,却带了几分痒意,他吸了一口气说:“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要去干什么。”

    时曜依旧不说话,或许是因为耗费这么长时间,仍然出不去,他脸上唇角平直,转身又向回走。

    温沅怕他摔倒,跟在他身后,不过这次时曜跟老实,没有再去撞墙,直接躺在了床上。

    梦游完了。

    温沅挑了一下眉,站在床头看着他,等了半晌,也没见人有别的动作,反而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他这才放心下来。

    看来今天的梦游完了。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吠。时间已经到了后半夜。

    温沅在时曜身侧躺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愣了一下。

    被时曜咬到的地方,有一点疼,像是被几只蚂蚁围着咬了一圈。

    温沅看着他的眉眼,有点凶的说:“睡觉还咬人,你上辈子是狗吧。”

    回答他的,只有轻浅的呼吸声。

    温沅眼睛眯了一下,松开手,拉过被子帮时曜盖好,半晌,淡声说了句:“晚安。”

    有静谧的风吹着窗户,时曜听着温沅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很厉害。

    怕被人发现,他翻了一下身,背对着温沅,心里小声道:“晚安,温沅。”

    温沅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了人,他有些烦躁的抓了一头发,去洗刷去了。

    时曜的洗具用品整整齐齐的摆在琉璃台上,显然已经用完了。

    温沅对于这个人偷偷跑掉这件事很不爽。

    跑这么快干嘛?心虚么。

    他这般想着,生气的刷完牙,换上衣服,这才下楼去。

    牧遥女士在准备早餐,双胞胎穿戴整齐的逗那只小仓鼠。

    时曜弯着眼睛一侧,静静地看着。听到动静,他侧首,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早啊,同桌。”

    温沅动了动唇,摸了一下脖颈,才十分不爽的道:“早。”

    “咦,”时曜看着他,站起身来,奇怪道,“同桌,怎么一大早起来就不高兴,谁惹到你了。”

    温沅瘫着一张脸看着他,谁惹得心里没点数?

    他目光不爽太直白,看的时曜有几分不好意思,时曜摸了摸鼻子,又重坐回到仓鼠旁边。

    温杳摇着他的胳膊问:“漂亮哥哥,它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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