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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他敲了几下门,并在电话中道:“沅哥,快出来开门。”

    “别敲了,”温沅说,“我没在家。”

    赵大炮敲门的手倏然顿住,他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时间,才早晨九点。

    “你在哪儿?”

    时曜听着两个人对话,轻笑了一下,这次笑声被赵大炮一点不漏的听到耳朵了,他不可置信的道:“时哥在你旁边?”

    温沅还没回答,便听到对面的门开了,牧遥女士的声音传了出来,“小沅不在家,昨天就没回来,在同学家呢。”

    赵听严还处在呆愣中。

    温沅突然出声说:“我在时曜家。”

    赵听言:“……”

    赵听言和牧遥道别,拿着手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之前周末温沅都和他一起玩,现在竟然被一个转校生插足了。

    他说不上来这种心情,似乎是突然被人抛弃了,他有点委屈的脱口而出:“沅哥,我没想到你也是重色轻友。”

    话刚说出口他突然意识到句子的歧义,什么叫重色轻友?他和时曜明明都是朋友关系,这样说好像时曜长的比自己帅了一大截。

    好吧,确实一大截。

    温沅眉心挑了一下,心底产生了一种叫心虚的东西,他看了一眼时曜,无声对他说:要不喊上赵听严?

    时曜点了点头。

    “东华苑北路113号,”温沅对着话筒说,“你来不来。”

    赵听严一听,倏然笑了:“来,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时曜和温沅一同站在路口等人,大约十分钟,赵大炮下了车,并给了网约司机十块钱的小票,尽显暴发户的气质。

    温沅有些嫌丢人的移开眼,然而赵暴发户跟着两人回家,抬头看到时曜家小别墅时,将土狗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草我草,时哥这是你家啊。我去了,你有这条件,竟然跑去做兼职!!”

    时曜笑着开门,让人进去,“这不是想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

    赵听严对着他伸了个大拇指,温沅在后面拍了他一下:“快进。”

    两个人的游戏好找,三个人的游戏就不好找了,赵听严和温沅时曜组团开了会黑,结果自己太菜耍赖不玩了。

    他和墙角的钱多多躲在一起,是不是的捅一下钱多多屁股上的毛发。温沅看不下去了:“你老是碰它干什么?”

    “无聊啊,”赵棒槌说。

    温沅看他一眼,“无聊出去。”

    赵听严幽怨的看了温沅一眼,“沅哥,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重情重义的沅哥了。”

    时曜笑了两声,走在赵听严前边,刚好挡住两人的视线。他低头看了看时间说:“中午想吃什么。”

    这会儿已经接近十一点了,赵听严不喜欢吃早饭,这会儿很饿,一听吃的脸冒金光,他飞快的站起身来:“火锅!”

    他绝对是火锅的死忠粉。

    时曜又看向温沅:“同桌你吃什么?”

    “无所谓。”他都吃的一向不太在意,只是不喜欢呆在人太多的地方。

    时曜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思考了一下道:“要不出去买食材,在家里吃?”

    一拍即合。

    三人出门去了超市买了材料,回去的路上,还顺道给钱多多买了鼠粮。

    回到家已经接近十二点了,赵听严一边折菜。一边逗仓鼠:“时哥,这仓鼠是你养的?”

    温沅没想到赵听严这个棒槌这么会问,哪里不行踩哪里。他下意识的去看时曜的表情。

    时曜看上去没什么异样,他将准备好的食材放进盘子里,说:“我姐养的。”

    “啊?”赵听言抬头,在四周看了一圈,“你姐在家?”

    时曜说:“不在,就我一个人。”

    “咦?”赵听言惊讶一声,“你父母呢。”

    时曜拿东西的手顿了一下,温沅目光停留在他手上,在他的角度能看到时曜低垂的睫毛。

    虽然时曜现在什么都没说,也没有什么情绪,但是莫名的觉得他有点难过。

    温沅手指伸过去,借着拿东西的偷握了一下他的指尖,时曜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轻摇了摇头。

    赵听严看着两人觉得两人间的气氛有点怪,刚想问些什么,温沅突然扭头瞪了他一眼。

    赵听严:“???”

    一脸懵逼。

    被瞪了一次之后,赵大炮很明显的考试了很多,三个人围在一起吃着饭,温沅很少说话,一般都是赵听言起头,时曜回他一句。

    两瓶啤酒下肚,赵听严有些喝高了,他拿着酒瓶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一下子就躺在了沙发上,闭眼睡了过去。

    时曜没喝酒,站在窗户前抽了根烟出来,刚拿出过转念想到什么,又放了回去。

    温沅不知道他为什么没点燃,却知道他这会儿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走过去拍了一下时曜的肩膀:“赵……听严他这人说话就这样。”

    他想说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却止住了话头,他没有说这种话的权利。

    时曜扭过头,笑了一下说:“我没事。”只是手中的那根烟却迟迟没放下。温沅看着他的手指,抿了一下唇,向前一步,环住了他的腰,将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有事也没关系,一切都可以告诉我。”

    时曜身子僵了一下,今晚的温沅却像是收敛起盔甲,露出柔软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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