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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思睿也察觉到了,周身的空气几乎是瞬间冷如寒霜,让人宛若身处冰窟,连心底滚动的热潮都被强行压制了下来。

    言少清与贺思睿同时朝着寒气的源头看去,只见常铭站在矫正室的门口,目光幽深地盯着两人的方向,捏紧的拳头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好在这死亡凝视只维持了两秒,常铭面无表情地转身,朝着走廊的另一侧离开了。

    常铭知道言少清手上还挂着伤,本是想送些疗伤的药,没想到却恰好目睹了言少清温柔抚摸贺思睿鼻尖的暧昧一幕。

    难不成言少清口中吻技很差的男人就是这个神棍?

    妒忌归妒忌,没到该谢幕的时候,他这场看不见绿帽子的戏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到时候,他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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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凶恶的常医生离开,贺思睿松了口气,神情慌张地看向言少清,“你刚刚在矫正室里到底对这个NPC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居然恨你恨成这样,仇恨值已经满了吧。”

    “没做什么啊。”言少清无辜地耸了耸肩,“卡没偷到,人也没杀成,难道恨的人不该是我吗?”

    贺思睿欣喜于言少清的平安无事,但想到这次的偷袭计划彻底破产,不免也有些沮丧。

    “计划失败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明明贺思睿自己才是通关了十几场游戏的老人,但进展到现在这个阶段,他已经下意识地认为,如果只有一个人能找到通关的出路,那这个人一定是眼前的新人。

    “谁说计划失败了?”

    言少清眉头轻挑,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两张已经复制好的高级权限卡,将其中一张递给了贺思睿,“我虽然没能抢到常铭的权限卡,但我复制到了。”

    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杀人越货。

    言少清早将从福利内购商城买来的光子卡贴在了后背,卡片轻薄如蝉翼,隔着衣服根本就察觉不到。

    两人的身高和常铭胸前的权限卡位置已知,只要假意偷袭常铭,诱导对方以强压的姿势制服自己,挣扎的时候稍微进行调整,就能确保光子卡与权限卡的距离在1cm之内。

    剩下唯一要解决的问题,是10秒后复制产生的强光。

    这就更简单了,备用电源启动的时间是15秒,只要控制好时间,确保光子卡5秒后再开始复制,就能让这道光淹没在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灯光之下。

    用松木来掩盖松油,用强光来遮掩强光,同样的坑能栽倒两次,这倒霉男人也未免太不谨慎了。

    贺思睿握着手里的权限卡,简直目瞪口呆。

    之前言少清同他和沈元星一起策划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以另一种方式成功了,感觉跟做梦似的,还有些不真切。

    半晌回过神,贺思睿激动地说道:“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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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之之不是吱吱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禁闭医院(12)

    贺思睿早看出了那医生NPC很强,不好对付,支线任务失败没关系,只要完成主线任务,就是胜利。

    “难道你以为我复制高级权限卡只是为了逃跑吗?”言少清微微勾起唇角,语气平淡地说道,“当然是为了完成支线任务。”

    言少清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棕色的玻璃瓶,倒出一片药吞了下去。

    他虽然没偷到常铭胸前别着的工作证,但在假装挣扎的时候,却偷到了常铭上衣口袋里的药瓶。

    短暂的昏沉之后,虚构的外显人格就转移到了贺思睿的身上。

    再来做最后一次验证,如果那倒霉男人依然假装看不见他,那就不妨假装到死吧。

    言少清前两日自由探索的时候注意观察过,常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呆上几分钟以后再出来。

    他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利用复制的高级权限卡先一步偷偷潜入常铭的办公室,躲在隐秘的地方。

    等了没多久,便听到门锁自动弹开的声音。

    言少清屏住呼吸,将阎魂匕首从系统空间中取出,紧紧地攥在手里。

    房门被人缓缓地推开了。

    常铭迈步走进屋里,反手将房门关上,正想走到办公桌前,却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猛烈的劲风。

    他察觉到危机来袭,迅速转身。

    只见言少清从门边的位置朝着他飞扑而来,锋利的刀尖对准了他的心口。

    刚才开门时言少清的身影正好被门板挡在后面,所以常铭才没有注意到。

    常铭反应敏锐,抬手抓上言少清的手腕,在突然的冲击力之下向后退了几步,锋利的刀尖与他的心口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却始终无法再突进半分。

    退到床边的时候,抓在言少清手腕上的力量蓦然加大,那男人身形一转,竟将他直接按倒了。

    还未等言少清爬起来,高大沉重的身躯就径直压了下来。

    两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上下交叠地缠在了一起。

    言少清被常铭禁锢住身体压在下方,咬着下唇愤恨不甘地注视着上方目光含笑的男人,白皙的双颊因为懊恼而微微泛着潮红。

    常铭俯视着近在咫尺的面庞,漆黑的眼底涌动着极致的炽热与异常的森冷,沉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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