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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煜看他这么爽快那就没啥事儿了,不过叶晨说还是得走一下流程,他飞过来这边跟导演商量一下各项事宜。

    行吧,至少是多了个能正大光明宅在阎瑧身边的理由。

    第63章 伤疤

    叶晨一大早上了飞机,因为有时差,到的时候又是一大清早。

    他把顾茵带过来了,同时也有点佩服贺煜出去秀个恩爱还能接点活儿的敬业精神。

    跟导演的交谈进行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叶晨甚至都觉得导演太好说话了,聊了一个小时都开始准备合同了。

    叶晨突然揪起自己好久没用过的良心,跟导演提了一嘴有关贺煜阎瑧关系的事情,毕竟可能会影响到电影上映后的情况。

    对方在经过几秒钟的考虑后并不觉得有什么要紧的,这件事就谈下来了。

    贺煜就理所当然地跟着阎瑧去剧组了。

    昨天他跟打鸡血一样搞定了公司所有事宜,甚至还跑回剧组吃了顿晚饭好跟导演熟络一下,今天精神依旧很好。

    新旧剧本的差距并不大,只是两人新拿到手的那一份多了一小段剧情,是男主角被冤枉,孤军奋战弹尽粮绝,去了一个类似实验基地的地方寻求帮助。

    而那个基地的所有人就是贺煜要演的新角色,和男主是故交。

    这段剧情更能刻画男主处境的艰难,也会和最后的故事发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导演和编剧起先决定放弃这个角色,是因为它对外貌和演技的要求太高。

    他曾经是男主的战友,如今是整个基地唯一一个留下来。他并不是无所谓多活几天少活几天垂暮之年的老者,而是一位年轻的学士,外貌出众,受人尊敬,本是最光彩的年龄。

    导演当天就忍不住先让贺煜拍了,他们搭了个小场景,原本戏份少加上ng的次数少到可怜,一个星期左右就拍到了最后一段。

    关于他的剧情,最开始是阎瑧饰演的男主角到了基地,发现本来忙碌的地方一片死寂。

    贺煜出场,告知阎瑧其他人已经逃了。

    “你怎么不走?”阎瑧问道。

    贺煜身穿白大褂,脸上没有表情,显得很高冷,戴着细黑框的眼镜:“这是我的归宿,我并不希望这里被毁坏。”

    阎瑧轻摇头表示不理解,转身略过这个话题,问贺煜借了些武器。

    “真感动,居然还有人信任我。”阎瑧边给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包扎边调侃着说。

    “并没有。”贺煜依然冷漠。

    阎瑧在这里借宿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外面传来枪声。

    他冲出去,贺煜躲在一堵墙壁后面,双手各拿着一把□□,看见阎瑧来了,他丢了一把过去。

    阎瑧接住武器,两人简单地寒暄了两句舒缓气氛,然后一起冲了出去。

    混乱中镜头乱晃,不知不觉两人身上多了很多伤口,敌方有人拿出了功率极大的炸弹想要把这里炸毁。

    贺煜往那人的方向跑,被一击击中胸口,之后才赶来的阎瑧把拿炸弹的人摔在地上,炸弹扔到了基地外。

    又是一片混战,最后阎瑧站在原本应该是雪白的地面上,现在已经横尸遍地了,屏幕中溢出呼吸声。

    导演一声“卡!”,检查了一下原片的情况,这段就过了。

    等会儿还有最后一小段。

    贺煜蹲在一边把自己从饰演的角色里拉了出来,坐在了正休息的阎瑧旁边。

    阎瑧正在喝水,头上的汗让头发粘在了额头上,脱了演戏的时候穿的衣服,就剩了一件白色体恤。

    体恤下映得出贺煜看到过无数遍的那个大疤痕。

    他发了两秒呆,先抱住阎瑧半边身子,又对那个疤痕戳啊戳啊戳。

    阎瑧:“……”

    “你干嘛呢?”这孩子怕是拍戏拍傻了。

    贺煜用刚刚顺手拿过来的□□模型抵住阎瑧胸口:“老实交代,伤口哪里来的。”

    阎瑧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你猜猜看?”他隐约感觉贺煜猜得出来。

    贺煜接着戳戳戳,好不容易停下那根不消停的手指,问:“跟生死簿有关吗?”

    “有。”

    “跟我呢?”

    “……”

    贺煜看他沉默了,跟着安静了一会儿,耳边是剧组其他人嘈杂的声音,还有人在谈论贺煜的演技是怎样的好,但那些声音全部都被虚化了。

    他摆弄着那把模型枪,做得挺逼真的,还有做旧的痕迹。

    “帮我改生死簿那次?”他垂眸问道。

    阎瑧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之前你问过我一个问题,”阎瑧把贺煜的模型枪拿过来摆弄,各种细节都挺逼真的,被他弄得“咔哒”一声,“没上膛。”

    贺煜一边心里吐槽阎瑧注重的诡异细节,一边拿回模型,接着刚才的问题:“什么问题?”他问过的可太多了。

    “你问我,会不会和《探仙》里的阎王一样,为喜欢的人耗尽修为。”阎瑧用温和的声音说着。

    贺煜靠在了他肩上,又轻抚起那个伤疤,明明看上去像是很久以前的,却是之前刚弄的,也不知道最开始干什么要瞒着。

    至于那个问题,他隐约记得自己问过,但关于回答,他不确定是自己未曾听过,还是忘记了。

    阎瑧接着说:“修为耗没耗的我不知道,反正那会儿是真的疼,然后我就想了一下,”他看着身上被化妆师画出来的伤口,“我那个时候好像不知道修改生死簿确切的后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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