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名动京城:我爹是九千岁 第25节
要是他没猜错,估摸着自己是在翻墙去见苏迎雪的时候不小心撕裂的吧? 但这怎么能跟外人说呢?毕竟苏迎雪现在还是个小丫头,名声于她而言,很是重要。 李源倒也没有继续追问,说道:“这样啊,算了,你下次小心点,伤口都结痂了又出血,唉,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好透啊!” “我伤口好得太慢,倒是委屈四皇子每天都在这儿嗑瓜子了。” 听他这样说,李源立刻着急了,他急忙摆了摆手,开口解释道:“阿昱,你多想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在这儿嗑瓜子,哦不是,照顾你其实挺好的。” “照顾我?罢了,都随你。” 说完,沈昱把被子一盖,继续补觉了,他现在困得不行,真没精力搭理李源了。 一旁的太医早就重新包扎好了沈昱的伤口,见状,李源摆了摆手,他立刻便有眼力见地退下去了。 赶走了太医,李源好奇地看了眼十分困倦的沈昱,暗中猜测他晚上都干什么去了。 猜得有些无聊了,李源熟练地从兜中掏出一把瓜子,「咔擦」、「咔擦」地磕了起来。不得不说,五香味的瓜子实在是太绝了,他一吃就停不下来了。 伴着李源嗑瓜子的声音,沈昱最终还是进入了梦乡,没办法,他是真困了。 照例嗑了会儿五香味的瓜子,又转头看了看还没醒的沈昱,李源觉得无聊了,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里。 溜达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去找「花花」玩,毕竟得坚持培养主人跟爱宠的感情。 否则人家一把小谷就能把它骗走,要是「花花」没了,他上哪儿找个比它还好的鹦鹉啊! 李源很快便见到了「花花」,就在见到它的那一刻,脸色瞬间黑沉了,他的宝贝鹦鹉,他的「花花」居然秃了!谁干的,是谁? “花花,快告诉本宫,哪个胆大包天的拔你毛了?本宫一定会替你报仇。” 鹦鹉扑棱了几下翅膀,重复道:“洗澡,洗澡……” 洗澡?是暗一干的吗?自己好像罚他给花花洗澡来着,李源越想越气,他心疼地看了看鹦鹉身上残缺的尾羽,不知道暗一这是在替花花洗澡还是在替它褪毛了。 爱宠遭受了这样的虐待,李源立刻跑去找暗卫理论,可半路上又想到是自己罚他给花花洗澡的,顿时什么气都没了。 唉,他认栽了,都是他的错,他对不起花花,所以他决定今天给花花多一点谷子。 而此刻的白桢刚刚投喂完了今日的苏迎雪,趁着小娃娃困了要午睡,她便收拾好东西回了家,打算明天继续来。 林宴温左盼右盼,终于等到他娘回来了,上前立刻问道:“娘,我的meimei呢?” “你meimei还在宫里养伤,我跟你爹为了让那孩子安心养伤,便打算等她伤好后认亲,温儿先别着急。” 林宴温点了点头,很是期待地问:“好的,娘,那我现在能不能去见见meimei?” “不能,还是在过段时间吧。” 林宴温有些失落,却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回书房做功课了。 自从知道自己有了一个这么乖巧的meimei之后,林宴温便学得更加认真了,他想成为一个好哥哥,也想成为meimei的大靠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而白桢看着这么上进的儿子,忍不住满意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府内的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先是对她行了个礼,然后恭敬地说道:“夫人,老太太想见您。” 第47章 一家和解 公公和婆母一直都住在后院,鲜少与住在前院的他们联络,素日里更见不得官帽加身的林崇文,说是每每一看到他,便会想到不知还在哪儿受苦的幼女,心痛难忍,所以平常都是自己带着温儿主动去请安问好的。 可眼下突然说要见自己了,白桢预感这事情肯定会跟雪儿有关,当下也顾不得收拾了,急匆匆地便往后院走去。 白桢到了公公和婆母的院子时,发现自家的夫君正站在门口,心里顿时更为震惊。 许是看出了她的惊讶,林崇文轻笑了笑,开口说道:“这次是爹娘喊我来的,我猜应该跟那孩子有关。” “我猜也是,走吧,夫君。” 白桢说完,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林崇文立刻握住了她犹如羊脂玉一般光洁平滑的柔荑,笑着点了点头,缓缓答道:“好……” 原先的他还有些恐惧与犹豫,因为他怕见到爹娘眼中的无力与纠结,很怕、很怕。 当年,嫣然三岁,而自己已经十三了,小娃娃吵着要吃糖葫芦,林崇文便自作主张地抱了她去,谁成想就因为这一抱,兄妹俩再也没见过面,一朝已是天人相隔。 他知道自己有错,他弄丢了自己同父同母的胞妹,所以爹娘埋怨也是应该的。 之后,一向骄傲的林崇文陷入了人生中最为低沉的黑暗时光,他不再愿意去学堂,整日只想着找meimei,可就在多次寻找无果后,他甚至起了用逃离来躲避一切的心思。 而那段日子是白桢陪着林崇文一起度过的,才八岁的小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安慰他,生怕他下一刻人就跟嫣然一样没了。 白桢是他人生的一束白月光,要是没了她,林崇文不知道自己还会变成什么样。 想到这儿,林崇文看着拉住自己手的白桢,眼中满是温情,虽然她早已经梳了妇人发髻,可好像还是以前那个会哭着安慰自己的小娃娃,这一辈子很庆幸有她陪在身侧。 情难自已,于是他轻轻喊道:“桢儿……” 白桢回过头,笑着答道:“夫君放心,我在,我一直都在。”说完,便继续拉着自家夫君向前走了。 其实不止林崇文害怕,白桢心里也十分担忧,因为公公和婆母以前一直不愿见这个亲生儿子,就算勉强见了也是装作看不见,只在对待自己和温儿的时候才有些笑容。 可现在老两口突然就要见林崇文了,她很怕这三人又会闹出什么不愉快来。 悄悄深呼一口气,白桢把林崇文的手握紧了些,两人快步走向了老两口的屋子,不管如何,她都会一直陪在自家夫君的身边。 两人进了屋,却被屋内的景象震惊了。 林老夫人正坐在上首,她的面前摆了满桌子的饭菜,可在见到林崇文时,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但也不知突然想起来什么,勉强地笑了笑,轻声说道:“来,先吃饭吧。” 就在这时,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头从门外走来,他的手上还提了两个酒坛子,笑着催促道:“快去吧,这一桌子菜都是你娘吩咐厨子做的,我还拿了两坛好酒,待会儿我们好好喝几杯,多少年没跟你好好吃过饭。” 来人正是林崇文的爹爹林曜。 林崇文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恍恍惚惚地说道:“爹,娘,我……” 白桢直接拉了拉他的衣袖,笑着打断道:“你什么你,娘都让人做好饭了,快过来尝尝,你瞧瞧,还有你最爱吃的蒸鱼。” 可林崇文仍旧迟疑着不敢进去,见状,林曜轻咳了咳嗓子,夫妻数十载,林老夫人自是明白他什么意思,便开口说道:“先来吃饭吧。” 四人坐在桌上,丫鬟却摆了五双碗筷。 林崇文知道,那一副是给林嫣然的,要是自己没弄丢她,现在又该多好啊! 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林曜悄悄握住了林老夫人的手,缓缓说道:“老婆子,嫣儿已经没了,你也罚了这孩子快二十年,现在我们都该释然了。” 林老夫人固执地低下头、不说话,林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听到这话,林老夫人擦了擦眼角,缓缓地抬起头,看着林崇文夫妻二人,又看着不远处的那一副空碗筷,眼眶瞬间又红了,她哽咽地说道:“白发人送黑发人,说释然又哪有那么容易呢? 崇文,虽说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但你自幼便被养在祖母的膝下,等回到我身边后,虽说然仍旧孝顺,可我总觉得与你之间隔了些什么,让我这个当娘的很是挫败。 所以在嫣儿出生后,我更偏疼她多一些,其中不乏存了些弥补的心思,我把她当做掌上宝,而嫣儿也是个很招人疼的孩子。 其实我知道,你也很疼爱这个meimei,嫣儿丢了并不能全怪你,是我这个娘当得不称职,我对不起嫣儿,也对不起你。 我这一生走得太顺了,待嫁闺中的时候有爹娘和兄长、嫂嫂护着,为人妻后又有你爹宠着,根本没遭过什么罪,也没经历过什么大事,所以在嫣儿丢后才会那般的无措,以至于这些年委屈你了。” 林崇文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答道:“娘,我不委屈,嫣然这事怪我。” 林曜夹了块酥rou放在那个空碗里,点了点头,接着打开酒坛子,给自己和林崇文各自倒了一杯酒,开口说道:“我们都有错。” “不说这些了,崇文,你meimei不是还留下了个女儿吗?能不能先把她接回来?” 听到这话,白桢直接挎住了婆母的手臂,笑着答道:“娘,我和夫君打算先问问那孩子的意愿,您放心,不管雪儿愿不愿意回来,我们都会把她当成亲生的一般疼爱,还有温儿也是,为了当个好哥哥,最近都上进了不少呢!” “这就好,这就好。” 林家并没有忘记曾经走丢的小姐林嫣然,可故人已经逝去,比起再继续纠结往事不放,还是好好地弥补眼前人最为重要。 就这样,苏迎雪在不知不觉中多了一群发自内心愿意爱护她的家人们。 与此同时,李恣却陷入了恐慌之中。 “母妃,怎么办?顾权派去的人被抓住了,他会不会把我供出来?要是这样,我就没命了,母妃,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 顾权派去的那人被抓住了几日,李恣便忐忑了几日,他开始整夜地睡不着觉。 因为一睡着就会梦见自己众叛亲离被砍头的场景,他还不想死啊! 见状,乐贵人慈爱地摸了摸李恣的头,轻声问道:“恣儿,你知错了吗?” “娘,儿子知错了,我不该轻信顾权派去的人,说是为了帮我,明明是想害死我,我不该信他的,我真不该……” 李恣的话还没说完,乐贵人便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她用了很大的力,李恣的半边脸瞬间红肿了起来,赫然浮现五个指印,看起来很是吓人。 “母妃,你居然打我,你为什么打我?这明明都是顾权的错。” 眼前面目狰狞的人,还是她的孩子吗? 乐贵人的指尖轻轻发颤,她指着李恣,眸中满是失望,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见她这样,李恣咬了咬牙,阴阳怪气地继续说道:“母妃怕早把我当成累赘了吧?要是没了我,恐怕你早就出宫逍遥了吧!” 闭上眼睛,乐贵人不愿意再看这个不孝子,李恣也气急了,直接跑了出去。 看着他跑远的方向,乐贵人眼角含泪,她不懂到底是哪里错了,自己居然会养出这么一个不孝子来。 可就算李恣再不好,那也是她的儿子啊!她怎么舍得让李恣去死呢? 想到这儿,乐贵人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一个计划开始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第48章 血书 那天,乐贵人在窗前坐了一下午,直至天色渐黑,她才缓缓地起身,抬手轻抚了这屋内的每个摆件,然后又推开了门,走到了李恣的房内。 可惜那时的李恣还在生闷气,固执地用被子盖住了头,背对着乐贵人。 而乐贵人也没有勉强李恣,只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温柔地笑了笑,什么都没再说,古人云:虎毒不食子,所以就算心中再多失望,她还是舍不得这唯一的孩子有事。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凡。 翌日清晨,御书房,李泰正在批奏折,顾权则站在一侧替他磨墨,气氛很是安静。 突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紧接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发出的巨大声响惊扰了专注于公事的李泰,只见后者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笔,皱眉问道:“这么慌慌张张的,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