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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院子里,是要做什么喜事么? 呃萧问渠眼眸半垂,并未说话。正巧这个时候越川芎也提着药篮子回来了,他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封彧,眉头一皱,问到。 你是什么人?然后又看向萧问渠,放下篮子走过去,言语间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家里来客人了? 萧问渠沉默着点点头。 封彧闻言看向越川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不认识我? 越川芎歪了一下头,神色怪异,冷硬的反问道:我该认识你么? 封彧摇摇头轻叹一声,一阵黑雾闪过,便撤了化形术,显现了身形。 越川芎并不觉得惊讶,毕竟他身为朝灵境的修士,已经见过太多太多奇怪的人了。他只是觉得面前这个人有些眼熟:你是妖王封彧? 当初在露台上,那个突然出现的和薛长吟对打的人。 封彧闻言眉头一挑,点了点头:看来本王当初在典礼上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无用功。至于更早些的神识一事,他却是并未提及。 越川芎听闻这话沉默了一会儿,半响后微微抬眸,对封彧的态度好了许多:如此说来,阁下也算是我的半个恩人了,不如留下来喝杯喜酒再走? 喜酒?封彧笑意渐收,透过面纱看了萧问渠一眼,又转眸回视越川芎:谁的喜酒?你和萧问渠的? 越川芎点点头,面色并无不妥:自然是的。 萧问渠在一旁听着,眼睫轻抬,正要反驳这只是一句戏言罢了。越川芎就似有感应似的率先走上前将他轻轻拉住。 为了今日,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若是能有妖王殿下为我和琼华仙尊做个见证,那自然是再荣幸不过了。 封彧闻言眼眸半垂,半响后郑重的点了一下头:好,既然如此,那本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那便多谢殿下了。越川芎对着封彧微鞠一躬。 三天后,宅子很快便布置好了。越川芎看着满院子的红色,心中一片火热,忍不住伸出手牵起一缕从面前飘过去的红绸,仿佛透过那艳丽的绸缎看到了明日同萧问渠成亲时的场景。不由的手指颤抖,眼眶发热。 封彧这几日也跟着住在了宅子里,他站在不远处看了一眼越川芎这方,心中说不清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只是有些怅然若失的感叹道,这凡间的小子,倒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敢做,不仅将萧问渠的人给劫了出来,还锁住了萧问渠的灵脉,让他逃脱不得。 但他显然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明明只是一个从凡间来的不起眼的小孩子,却因为认识了萧问渠从此脱胎换骨变成了朝灵境的修士,拥有了跟以往不同的,极其光明的人生轨迹。 若是仅仅是如此也就罢了,可他又在自己的人生即将达到巅峰之时,动了心,入了魔。 现下变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又一鼓作气的叛出了朝灵境,将这条路彻底走到了绝境,日后怕是再也回不了头了。 封彧想,若是当初自己再狠心一点,执着的哪怕是强迫也要和萧问渠在一起,恐怕也会是这样的下场。 但他会后悔吗? 封彧心绪复杂的看向越川芎的背影。在某一刻,俩个人的身影突然有了一瞬间的重叠。 他想他应该是不会后悔的。能得到萧问渠,死又何妨。 纵然这凡间有三千小世界之多,但朝灵境不比其它地方,浮玉山的人,迟早会找过来的。恐怕到时候还不止浮玉山的人。 越川芎看着红绸想的入神,突然听见后方传来一声叹息。他听清了封彧话里的内容,思考了一会儿他的用意,而后便不甚在意的笑了一声:找过来又怎样,大不了到时候也请他们喝一杯喜酒。 封彧闻言笑了一声,凝重的氛围突然就散了:难道,你不怕死? 怕死,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越川芎觉得这个人多少有点脑子不清醒了。 说的也是。封彧微微颔首。他看向越川芎,就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几十年前的自己,明明是一样的情感,但他却没有他这般豁出去的魄力。难道他比越川芎喜欢的少吗?封彧觉得应该不是。 越川芎不再搭理封彧,转身去小镇上买来了一些针线,继续开始缝制明日要给萧问渠穿的礼服。 其实已经缝制的差不多了,但他总想做的完美一点,再完美一点。 为了让萧问渠适应他的存在,他们俩个人这几天已经住在一间房里了。 只是一个睡床上一个睡软榻上。越川芎怕自己失控,所以还是尽量的保持着距离。 萧问渠背对着越川芎,侧躺在床榻上。他并未睡着,事实上他一向浅眠,现如今在这个情况下又怎么能睡得安稳呢。 越川芎看了一眼萧问渠的背影,吹熄了蜡烛放下手中的礼服,压低了脚步声缓步走上前。 师尊 萧问渠闻声睁开眼眸,却并未说话。越川芎听见萧问渠的呼吸声轻微的起伏了一下,便知道他并未睡着,于是又沉沉的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