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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定楠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这可真是……预料之外的亲近…… 可是他不知怎么的,好像更喜欢王爷了。 严定楠闭上了眼,悄悄地靠近了宁言之,只觉得自己紧张极了,也欢喜极了。 欢喜着欢喜着,他就睡着了。 梦里似乎是在西北边城,宁言之和一个将领打了一架。 打之前谁看谁都不顺眼,打完之后却直接称兄道弟了。 他仍记得对方回头看他时,眼底带着的惊喜和痛快。 那么无拘无束,鲜活快活的宁言之。 只看了一眼,他却能用余下半生来记忆。 酉时刚至(下午五点),严定楠就被叫醒了。 宁言之将一件中衣和一件外衣递给他,说道:“雨停了,你多穿一件衣裳,出去走走。” 说到衣裳,严定楠模模糊糊地冒出一个念头来。 他和宁言之午睡的时候,好像没脱外衣啊。 怎么现在只剩里衣了? 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的里衣也是松松垮垮的,只好重新系了一遍。 全部心神都用来回想那个梦的严定楠并没有纠结什么,只觉得自己当时是太困了,连脱没脱衣服都不记得了。 接过中衣和外衣穿上,又重新束了冠,宁言之才拉着他走出去了。 严定楠忍不住侧头看了看被握着的手,察觉出宁言之对他的小动作好像多了不少。 当然,只有这两天。 他在心底又告诫了自己一遍:王爷吃软不吃硬,莫惹他生气,什么都好说。 走了一圈后,秋落和春意才将两人的膳食端进了卧房。 没有客人的时候,都是在卧房吃的。 秋落进来后,趁着宁言之没注意,悄悄地冲着严定楠眨了眨眼。 严定楠总觉得她在暗示自己什么,却不得要领,下意识地转头看春意。 春意抿着唇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促狭。 她拉了拉秋落,两人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一头雾水的严定楠又把头转向了宁言之,放缓了呼吸。 宁言之正拿着个瓷碗,在挑拣鸡腿。 这本就是不合规矩,哪怕是不讲究什么的江湖儿女,也没有这样的。 可严定楠什么都没说。 他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平白无故有一种预感,这个鸡腿是宁言之给他的。 “啧。”宁言之翻了几筷子,夹出了一个鸡腿,又看了看整只鸡,将另一个也夹进了碗里,又舀了几勺鸡汤,才抬头叫严定楠。 “过来吃。” 严定楠看着宁言之将手里的碗摆到他这一侧,自己又拿了另一个碗,心里酸胀酸胀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宁言之是不喜欢喝鸡汤,最喜欢面食的。 偏偏今晚的主食还只有鸡汤,菜也是以素淡的为主。 “王爷。”严定楠唤宁言之,问道:“只有鸡汤吗?” “当然不是。”宁言之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只能喝鸡汤,本王吃面。” 正说着,春意又进来了,端着一大碗面食,浇了一勺红油辣油,撒了香菜和小葱,看着就很好吃。 严定楠心情复杂极了,觉得刚刚的自己被王爷的美色和温柔迷了心智,真是…… 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发现今天的字数变多了嘿嘿嘿~~~因为今天三千字啊~~ 之前几章都是两千多字,会补够三千字哒~~ 么么么~~~ 第9章 时间过得极快,严定楠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却已经到了宴会当日。 君王宴请群臣,又被称为“燕会”,有大宴、中宴、常宴、小宴之分。 大宴一般只有过节才会办,而七夕这种只有姑娘和深宅妇人才会过的节日,是不会用来举行大宴的。 可延庆帝想了个昏招,他借七夕节牛郎织女相隔银河的典故,以思念慧皇后的名义办了大宴,却给了皇贵妃皇后的待遇。 对这一点,宁言之极其不满却也没他说话的份,只好在家和严定楠抱怨道:“于礼不合!” 严定楠很是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难得看见表情波动这么大的严定楠,宁言之却沉默了片刻,问道:“你什么意思?” 严定楠连忙摇了摇头,可表情却明明白白地在告诉宁言之——王爷居然还知道礼法? 还好宁言之没和他计较,一边吩咐管家将马车备好,一边拉着严定楠进了马车。 严定楠无奈地说道:“王爷,我真的已经好了。” 经脉强行拓宽之后还要再温养半个月,免得经脉再次回缩,所以严定楠昨晚又耗费内力在宁言之的经脉里游走了一圈。 严定楠不觉得自己哪儿不舒服,可宁言之却把他当成了易碎的瓷器,到哪儿都牵着,就怕一不小心把人弄得丢了伤了、磕着碰着。 虽然严定楠很喜欢王爷这么亲近他,却不习惯被这么对待,只好一次次地说自己已经好了。 可宁言之听不进劝,一如既往地直接无视了他的抗议。 马车是定制的,外面看着不出格,没有越了规矩,里面也是简简单单的。 唯独门窗不是帘子,而是窗户。 宁言之见他四处打量,便解释道:“这马车是夹层的,两层木夹一层精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