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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吃吧。”曲炀睁开眼睛,看着薛与深,认真道:“哥,祝你生日快乐,永远都开心。”

    曲炀刚说完,薛与深脸色变了变,他心里极力地忍耐着,忍住忍住,终于还是忍不住呕了一声,差点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吐了。

    曲炀吓了一跳,说道:“哥,我做的东西这么难吃吗?”

    第45章

    薛与深感觉最近身体很不舒服, 总是容易疲惫,嗜睡,也不怎么喜欢吃东西,刚吃了曲炀做的面条, 心里明明很感动, 生理却想吐,终是忍不住在曲炀面前呕了一声, 把曲炀吓了个半死, 还以为薛与深嫌弃他做的东西不好吃。

    薛与深也不想让他担心自己, 只是随意地说道:“没事, 就是太饿了, 饿过头了, 反而吃不下了。”

    曲炀只当他是出差太累了, 心疼得不得了。

    薛与深想起徐赞青说曲炀的爸爸住院的话, 都还没来得及问他, 他们这两周基本没怎么联系, 关系若远若近的,这下面对面, 他关心地问道:“你爸爸怎么样了?”

    曲炀一听他提到自己父亲, 脸色忽然沉了沉,薛与深还以为他脸色不好是担心他父亲, 正要安慰几句,只听曲炀说道:“不想提他。”

    这下薛与深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对曲炀确实不了解,连他家里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他有时候总觉得曲炀在哄骗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装疯卖傻, 说过的话也不知道几句是真,几句是假,什么欠债的,他看曲炀也不像个缺钱的人,看曲琳就知道了,曲琳富家大小姐,曲炀是她弟弟,怎么可能会穷。

    薛与深看了他好一会,蹙眉道:“你……”

    曲炀看出薛与深担忧的神色,无所谓地说道:“我爸妈早就离婚了,我跟他们关系不亲,这个真的没骗你,曲琳的爸妈是我伯父和伯母,我叫他们爸妈,这次生病的是我亲生父亲,其实我很不想去看他。”

    说道这,他想起来曲安手里还握着他和薛与深的照片视频,更加愤然,希望曲安这个老东西能够遵守承诺,手术做好了就把他们照片删掉,为了这个事,他还得去医院一趟。

    原来是这样子,薛与深默然,看着曲炀落寞的面容,心里对他的爱怜更多了几分。他不会安慰人,忍不住把手附在曲炀手背上,柔声说道:“你别难过,以后,会好的。”

    难得薛与深主动一次,那么温柔地安慰他,曲炀心里那一点不愉快早就消失了,他反手握着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撒娇似的说道:“我只要有哥你就好了,别人都无所谓。”

    薛与深脸微微发烫,回云市之前,他有很多话想要对曲炀说,想把自己心里的一番情谊都尽数说给他听,但是见了面后,反而说不出口了,他本就不是个会表达的人,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由地也用力地握着了曲炀的手,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曲炀心神荡漾,本来想趁此机会问问薛与深考虑他们的关系考虑得怎么样了,但看着薛与深打了个哈欠,露出困倦的面容,终究还是没有问,以后有的是机会问,只是今天他过生日,自己没有准备好礼物,有些遗憾。

    可能是身体不舒服,吃完东西后,薛与深就睡下了。

    第二天,薛与深醒来的时候,曲炀不在家了。

    凌乐说过要来找他,还真的来了,提着一个小行李箱过来的。

    薛与深诧异不已,问他干嘛,凌乐说秦叶搬到了他隔壁,天天等着他上班下班,简直受不了,搬过来避避风,希望能够收留他一段时间。

    薛与深扶额,说道:“我这里就一间卧室。”

    凌乐说道:“没事,咱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以前我不也经常过来吗?”

    这话说得,这要是在以前,薛与深根本不当回事,现自从他发现自己喜欢了男人,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他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兄弟之间也没那么避讳,凌乐以前经常来找他,在他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倒是没什么。

    凌乐看出了他的犹豫之色,哭唧唧地说道:“难道你忍心让我流落街头吗?”

    他话音刚落,薛与深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秦叶打来的。

    薛与深有些好笑,这么快就找到他这里来了。

    “怎么了叶子?”

    秦叶吞吞吐吐地问道:“那个……乐哥在你那吗?”以前秦叶都是叫凌乐老板或者凌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乐哥了。

    凌乐凑在电话旁边听着呢,连忙对薛与深使眼色,疯狂摇头。

    薛与深说道:“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秦叶有些失望,说道:“哦,没事,只是我打他电话都没人接,有点担心,问问你。”

    薛与深看了凌乐一眼,说:“嗯,我也是刚出差回来,没看到他。”

    秦叶说:“那你要是看到他了,跟他说一句,让他别躲着我了。”

    薛与深:“嗯,我会跟他说的。”

    挂了电话,凌乐松了一口气,薛与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我看秦叶挺好的,要不然,你就从了他吧。”

    薛与深对秦叶的印象挺好的,别看他年纪小了点,倒是很会照顾人,处理事情也很麻利,要不然也不会跟了凌乐这么多年,凌乐是离了他,仿佛离了左右手一样,真不知道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子。

    凌乐害了一声,倒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说道:“好个屁,以前我都没看出这小子心机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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