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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全身上下的肌rou就很痛了,又被人打了一顿,现在更疼了。

    他感觉自己后背有些湿,刚开始还以为是汗,可他伸手摸了一下发现黏黏的,不是汗水,是血。

    “贺焦?”辛停在巷子外面正巧往里面一看,看到有个人坐在垃圾桶旁边,他看见那人穿着他们学校的黑色训练服,就好奇的过来看,就看见贺焦一身狼狈。

    “出什么事了?被打劫了?”辛停蹲了下来,才发现他的手里有血。

    “你哪里受伤了?严重吗?我帮你叫救护车。”

    “不用了,只是一点点划伤。”贺焦指了一下旁边的那一个木棍,木棍上不整齐,估计是那人打他的时候他后背被那些凹凸不平的东西给划破了。

    “我看看。”辛停查看了一下他后背,衣服被勾烂了好长一条,后背上的划痕有10厘米那么长,还在流着血,但看着伤口不深。

    “还是去医院吧,这万一木棍上有什么细菌,破伤风了怎么办?你知道是谁动手的吗?”

    辛停说着的时候就拿出手机,对着贺焦后背拍了个照,把照片就发给了蓝倾。

    “不知道,我没看见,但应该是三个人。”

    三个人那不就正好是他宿舍那三个?

    他来这里也没和谁结仇,除了宿舍那三个还能有谁?

    “马路对面就有一个诊所,我扶你去诊所把伤口处理一下。”

    贺焦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自己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

    虽然很疼,但也不是走不动。

    辛停上来扶着他,关心的问道:“能走吗?不行我背你吧。”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不过我能自己走,我叫贺焦,你呢?”

    贺焦一边扶着墙壁,一边被辛停扶着,脚步慢慢的往巷子外面挪。

    “我叫辛停,我和你一样都是大三的,不过我是艺术系的,没和你一个班。”

    第10章 他的蝴蝶骨很漂亮

    这时候巷子口外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蓝倾穿着一件浅蓝色的T恤,黑色的休闲长裤,他背着一个运动包,他正从健身房出来,头发还湿着汗水。

    “会长,你来了,这有个伤兵。”辛停马上朝蓝倾说到。

    贺焦一看来人是蓝倾,扶着墙壁得手一软,哎呀哎呀的叫着整个人就往墙壁上倒,然后还像水一样顺着墙壁往地面上流。

    也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整个人就坐在地上了。

    辛停都愣住了,他刚才还走得好好的呢,这怎么那么像是碰瓷呢?

    “我好痛……我走不动了……”贺焦弓着背,还故意侧过了身子,让蓝倾走过来的时候能看到他后背上的伤。

    辛停看着他眉头一皱,这……太明显了吧?!

    蓝倾走过来把双肩包取下来递给了辛停。

    他蹲下来,一手搂过了贺焦的后腰,一手往他双腿下一伸,就把他给抱了起来。

    “是谁弄的?”蓝倾问道,口气冰冰冷冷的。

    “没看清人,感觉是三个,可能是我宿舍那三个……我要是回宿舍他们会打死我的……”贺焦可怜兮兮的脑袋往他的肩膀上一靠。

    娇滴滴的好像要死了一样。

    辛停瞪大了眼睛,双手抱着蓝倾的双肩包跟在他身后走。

    见了鬼了!

    蓝倾竟然……他竟然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此刻蓝倾的样子!

    蓝倾怎么会是一个这么温柔的人呢?公主抱耶!

    想当年,他不小心从楼上滚下来摔断了腿,蓝倾是好像扛沙袋一样把他扛上了肩膀。

    虽然他也很担心他,扛着他一路狂奔去了医院。可是,他那肚皮被他肩膀顶的,他差点就吐了。

    还有一次,高中毕业的时候,大家喝多了,就拿啤酒瓶到到处乱砸,不知道哪个傻逼一个酒瓶往他脑门上呼。

    他头破血流的,蓝倾也没公主抱啊?

    那时蓝倾应该是怕把他扛在肩上他会脑充血,所以他两手一抱把他高高举起。

    结果,在出门的时候,把他受伤的脑袋硬生生的砸在了门框上。

    差点没把他弄成傻子。

    辛停突然觉得贺焦这家伙不简单。

    ——

    10年前。

    他也是这样,双手抱着他,把他送到了附近的警察局,替他报了警。

    10年后,他这样抱着他把他送到了附近的诊所,替他付了医药费。

    就在他感动的时候,蓝倾拿着收据过来寄给他,“二百五,记得还我。”

    贺焦:“……”

    他抬着眼皮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那双碧色的眼睛楚楚可怜。

    “我都这样了,你就记着250?”

    蓝倾把收据往自己口袋里塞。

    时刻做好着拿出收据和他要钱的准备。

    这时候,医生大叔端着一个铁盘子过来,上面放着好多药和工具。

    过来就对坐在床上的贺焦说道:“趴下来吧,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贺焦乖乖的趴了下来,他后面的衣服烂了好大一个口子,医生用剪刀把衣服剪开,仔细看了一下说到:“你这rou里面有小木刺,我得帮你把小木刺取出来,这过程会有点疼,年轻人忍一忍。”

    贺焦感觉自己是疼的麻木了,也没吭声,谁知道当医生把消毒伤口的药水涂在他的伤口上的时候,那火辣辣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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