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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半边嘴角,勾起一个痞痞的笑,乔岭南墨镜后面的眼睛却一丝笑意都没有,踩着音乐的节奏进了酒吧,立刻就听到一个热情的声音:“南哥,你终于来了!” 乔岭南看向年轻的调酒师,笑道:“怎么?这么想我?” “主要是那些帅哥美女想你了。”调酒师笑道,“多少人想得茶饭不思呢。” 乔岭南推了推墨镜,嘴角依然勾着:“这么说来,你是不想我了?” “咳,你就别来消遣我了,我有自知之明,南哥你才看不上我。”调酒师故意用暧昧的语气道,“最近新来了几个小年轻,应该是你会喜欢的型。” 乔岭南藏在墨镜后的眼神冷了几分,表情却没变:“哟,你都知道我的喜好了?” 调酒师一愣,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还真不知道乔岭南的喜好,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颜特别好。” “也对。”乔岭南笑道,“这还真是个看脸的世界,长得好看的谁不喜欢?” 调酒师也笑了:“那南哥有没有兴趣?我给你介绍几个?” “算了。”乔岭南摆手,“我今天约了人谈正事,改天吧。” 他说完,去找了个稍偏的位置。但并没有用,刚坐下来就有一个身材很好的姑娘跟了过来:“先生一个人吗?” 乔岭南含笑看着她:“当然不是。” 就当那姑娘被他笑得心脏“砰砰”跳,以为他要说另外一个人是自己的时候,乔岭南忽然冲着门口招了招手:“老岳。” 那姑娘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一个戴眼镜的女人正朝这边走了过来。那女人长相清秀,气质优雅,一股nongnong的书卷气扑面而来,和酒吧的氛围极不相符。那姑娘叹了口气,自动走开了。 乔岭南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几秒钟,忽然道:“为什么你每次出现,都能吓跑我身边来搭讪的人?” 老岳坐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地道:“因为他们自惭形秽。” 乔岭南差点一口酒喷出来:“能要点脸吗?” 老岳斯斯文文地喝着柠檬水:“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去帮你叫回来。” “你饶了我吧。”乔岭南耸了耸肩。 老岳又盯着乔岭南看了一会儿,乔岭南忍不住了:“看什么呢?自惭形秽了?” “我知道你不要脸。”老岳把他刚才的话扔回去,又一脸正经地道,“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老把自己扮成一副风流成性的模样?” 她顿了一下,不等乔岭南回答又说:“不会是因为活了三十几年还是个老处男,欲盖弥彰吧?” 乔岭南这次是真被酒呛到了,半晌才缓过来:“我再老能有你老?” 老岳欣赏够了他的窘态,也不介意他无力的反驳,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过去:“这是我能查到的全部资料了。” 乔岭南也认真起来,一边打开档案袋一边问:“都查到什么了?” 老岳说:“梁信爱上的是鲜若的人,具体哪一个我还没查出来,他现在在鲜若的保护下,我查起来挺吃力的。对了,你怎么就和他成为朋友了呢?我一直都觉得,他跟你们不是一路人。” “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就是酒驾车祸案子中,那个枉死的鬼很厉害,我差点就丢了小命,最后多亏了王叔的帮忙才顺利脱险。王叔那个时候对梁信非常好,拜托我多照顾他,我能不照顾吗?”乔岭南边看资料边说,“但是,其实梁信和我们也真不亲近,他一般只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才会来找我。” 老岳叹了口气,道:“你知道王丁那咒术是谁教的吗?” “谁?”乔岭南抬头,又自己猜道,“也是鲜若?” “八.九不离十。”老岳道,“我查过,王丁这段时间,唯一接触过的陌生人,就是鲜若的人。而且,梁信在这个时候忽然悔婚,爱上的也是鲜若的人。如此巧合,说不是阴谋,也没人信吧?” “还有一个巧合。”乔岭南缓缓道,“梁信被下咒之后,我四处求医无果,也是鲜若的人告诉我有‘鬼医’这个人的。” “那就可以肯定了。”老岳点点头,“只是,现在王丁找不到,我们也没有直接证据。” 乔岭南并不着急:“如果鲜若是针对白澈来的,现在明显不是她想要的结果,那她一定会再出手。我们已经有了防范,下一次还会抓不到把柄吗?只是,白澈不肯住我家,他的安全,还得你多费心。” 老岳没有着急答应,她仔细打量了乔岭南一会儿,忽然问:“你费这么大的心思,到底是为自己出口气,还是为了白澈?” “都有。”乔岭南头也不抬,继续看资料,“这个重要吗?” 老岳说:“我还以为你动凡心了。” “什么?”乔岭南这次有点吃惊了,抬头看她,“开什么玩笑?白澈只是个孩子。” 老岳哭笑不得:“他真的只是个孩子吗?” 乔岭南被噎了一下,忽然想起来白澈说过他二十五岁了,当然不是孩子,是男人了,过了法定结婚年龄的成年男人。 老岳继续道:“你乔岭南可不是善茬,更不是慈善家。你可从来不爱管闲事的,这次为什么?别说什么觉得连累了他,谁连累谁还不一定呢。而且,你要是想,有一百种补偿的方法,现在的选择对你来说,应该不是最优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