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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不知道他们牛头不对马嘴。

    柳斯鉴表示理解拍了拍简丛的肩,然后好奇问:“只要敲诈2千,真的能判到三年?”

    这个金额有些出人预料的小。

    结果虞长暮当着狗仔的面:“骗他的。”

    正趴着树干,矜矜业业写到一半的狗仔:“?”

    虞长暮:“刚刚说的都是顶格量刑标准,法院不会这么判。”

    狗仔、简丛、柳斯鉴:“……”

    这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简丛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主动跟虞长暮搭话:“你什么时候学的法律?”

    虞长暮从以前读书就有事没事经常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那都是粗略的,如果这个没专门研究过,简丛真不信他能直接把法条背出来。

    这么多年,简丛不是没想过虞长暮突然消失,多半跟他家里脱不开关系。

    说不定就是拿捏住了什么把柄,逼他学一些方便打理家业的东西……

    然而虞长暮:“没学过,刚刚百度的。”

    狗仔、简丛、柳斯鉴:“…………”

    哦!

    简丛为自己刚刚自作多情,在心里给虞长暮的洗白感到不值

    第16章

    其实他们对狗仔能供出多少人,不报什么期望。

    现在让他写,纯粹是虞长暮为了进一步桎梏他的手段——拍照留念,证明供出这份名单的人是他。

    一旦他以后有任何轻举妄动,照片发出去,立马丢饭碗。

    但他们都没想到,狗仔之所以是狗仔,就是因为人家小道消息知道的多!

    比如之前被送到张思楠办公桌上,简丛和薄师凡在会所的那一系列照片就是他拍的。

    这狗仔跟了简丛有一段时日。

    知道他的住址,见识了他的人脉,已经大致能看出简丛并不像上面那些大佬以为的容易拿捏。

    眼下尾巴被人揪住,他的心思也活络了,索性倒戈赌一把,握着杆笔,倒豆子一样疯狂记录自己知道的信息。

    雇主的公司、职务、基本信息、利益关联、目的……

    狗仔写到后来把那张纸正反面占满,甚至抠着脑袋,自己主动从笔记本上又撕了一页,一副一时半会停不下来的架势,把旁边当监工的三人看呆。

    简丛震惊之余,粗粗对那张写满的纸拍了照片汇报给张思楠:“怎么惦记我的人这么多,亏你还都能记下来。”

    狗仔:“我干的就是这个,如果记不住,不用你们来,我自己也该金盆洗手不用干了。”

    按他交代的,尽管惦记简丛的人多,但真正能摸到简丛身边开始跟拍的其实没几个。

    他之所以会知道这里,是因为他的上游直接是柯逸然的金主,消息渠道比较特别。

    简丛:“‘特别’的意思是我们剧组内部有人泄密?”

    狗仔不可置否:“具体是谁我就不说了,反正你明天应该马上就能察觉到。如果我说了让你提前有提防,等于把我自己卖了。”

    因为在这个渠道下拿到消息的人,只有他一个,跟来牧场的,也只有他一个。

    一旦他们发现简丛知道,基本连怀疑的步骤都省了,矛头直接指向他。

    简丛通情达理点了下头,表示理解。

    然后三人便再次陷入打着背手,围观狗仔“背书默写”的沉默境地。

    现在的情况是,一对分了手关系水火不容的情侣,一个相亲插入失败的第三者。

    第三者余光在简丛和虞长暮之间扫了一下。

    经过刚刚,简丛的念念不忘已经经过他本人认证,而虞长暮大半夜的玩跟踪,那多半也是余情未了……

    柳斯鉴反正退出群聊了,薄师凡只说要给简丛找个伴,也没说回头草复合不算。

    他索性当一回红娘,主动说:“小简你刚刚不是嫌穿少了晚上冷,要么你们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着就行。”

    简丛听的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说冷了?

    但柳斯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推着人便催:“我舅说你贪凉,让我看着你点,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得找我算账,你回去洗干净在床上等我。”

    柳斯鉴故意把话说得俏皮,这样简丛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到最后半句。

    柳斯鉴胡乱跟他插科打诨,说着薄师凡还有事等他回去视频,便将人彻底赶走。

    离开前,虞长暮回头再次和柳斯鉴对视了一眼。

    柳斯鉴翘唇给了他一个笑。

    这是他们继中午之后的第二次对视。

    短短半天之隔,意味却截然相反,甚至隐隐带上搓合的态势。

    月上中天,密林里再次静成一片,只有两人脚下鞋跟踩在石板路发出的轻响。

    简丛垂头闷闷走在前面,虞长暮则迈着长腿缓缓跟在后面,脑袋上还是扣着那顶鸭舌帽。

    印象里,他们以前也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独处走在宁静的小道。

    那天是A大的研究生毕业,简丛的直系学长准备了一整车红玫瑰,在大半个学校的见证下,向他计算机系的女朋友求了婚。

    当晚,所有商院和计院的学生都被邀请去了他们的订婚宴。

    简丛大概受氛围感染,头脑一热,就在回来的林荫道上跟虞长暮表了白。

    那时候他很紧张,双手环着胳膊,头也不回盯着自己脚尖问:“能不能在一起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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