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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节俭,再细致,一份蒸饺终有尽时。 最后一只饺子吞入腹中,他一番叹息,依依不舍地将碗碟食盒收拾妥当,放进芥子空间里新开辟出的“待处理”那一片区域中。 如雪声君这般的修行者,体内不会存有杂秽,数个呼吸,进食过后留在口中的气味消失殆尽。 谢龄发现这点无比惊喜。如此一来,就算他吃完东西转身遇上师兄宗主等人,也不必害怕被察觉了。 甚至吃蒜蓉小龙虾后还不用往嘴里喷口腔清新剂,和人说话不会尴尬。 但思绪转回来,想要在鹤峰上实现自给自足,还有一个大问题亟需解决。 种地,种出来的是谷物蔬菜。rou类,是不可能直接从地里长出来的。一个人要想活得健康快乐,不能光吃菜不吃rou。 谢龄安排了萧峋种地,若再将养殖的担子也交过去,未免太虐待青少年,可抬眼一看整个鹤峰,再寻不出第二个人手来。 若他亲自动手,恐怕第二天就会被宗门里的人看出雪声君壳子里换了个芯。 鹤峰的可持续发展和生态循环很成问题啊。谢龄心中甚是忧愁。 一时想不出好点子,谢龄把关于符道入门的书拿出来,重新开始看。 翻了两三页。这个世界里的符实在是画得鬼,一笔一画扭曲如蛆,丑得惊天地泣鬼神。 惨不忍睹,委实惨不忍睹。谢龄终于做出决定,做人不要太为难自己。 他把书往旁一丢,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闭眼睡觉。 乍然之间,灵台神识被触动,谢龄发现有人来到鹤峰。 谢龄惊坐起。萧峋才离开,回来得没那么快,能这样招呼都不打直接进鹤峰的,大概只有他的便宜师兄古松了。 思及此,谢龄赶紧把坐姿摆端正。 来者从入峰到掠进竹林不过刹那,剑峰在日光下冷冽森然,黑衣在剑上飘逸翩然。起落之后,收剑于身后,古松在谢龄对面站定。 谢龄把自个儿端坐成了一尊雕像。古松黑沉沉的眼眸将他仔细瞧了一番,问:“可曾服药?” 谢龄:“……” 忘了。 一觉睡醒,他就压根儿没想起自己是个受伤的人。 古松一撩衣摆,同谢龄对坐,抬手覆过石桌,摆出两个瓷瓶,对他道:“现在吃。”古松瘫着张俊脸,神情冷冷,语调低沉。 有病就吃药。谢龄从古松的脸上读出这条信息,低低“哦”了声,伸手拿药。 他师兄的表情缓和几分。 “你在看符道的书。”古松瞥见谢龄身侧搁置着一本书卷,眉宇间带着疑惑,“我记得你以前不喜爱此道。” 谢龄这才意识到他忘记了什么,但并不慌张,甚至连眼神都不给那本书半点,把上午的那份药一口吞下,道:“现在也不喜欢。”他语气很平,平得让人不由深思。 古松眉梢轻轻一动,猜测道:“你徒弟想学符?” “让他都试一试,再定主修之道。”谢龄敛眸说道。 古松沉默片刻:“你对这个徒弟很上心。” 谢龄:“既已为人师,总不能不管不教。” 风在悄然间停歇,满地的竹影和光芒碎屑不再摇晃,谢龄顺着一根枝条,往白梅林在的方向投去目光。 此时,他又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转身偏首,抬手放在石桌上,缓慢蹙起眉,眼眸低垂,语带斟酌之意:“他还未辟谷,还需人间五谷,但每日在两峰之间来回,甚是麻烦……” 他欲言又止。 古松将他心思看穿了一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师弟想说什么?” 谢龄抿唇,手指轻叩几下,道:“我需要一个人,来鹤峰上饲养禽畜。” “养小孩并非养灵兽,光吃rou可不行。”古松道。 “修行并非享乐,其余方面交由他自己,我不会事事帮他解决。”谢龄板着脸,口吻严肃。 石亭里安静下来。山风又起了,低回且高旋,将细碎的叶片吹入亭间,又将它们从石桌栏杆上带离。 竹叶沙沙响动,鸟在远处啼鸣,虫声四起。古松沉思一阵,视线升高,对上谢龄的双目,道:“不如让谢风掠来——便是昨日试炼第一的那个少年。” “昨日你我走后,他拒绝了再拜师,选择到观剑庐里修行。但宗主的意思,不希望他独自呆在剑峰。既然你这里缺人,便把他安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萧峋:?我不过是一转身 评论摩多摩多! 第10章 谢龄再怎么想都想不到古松会推荐谢风掠。虽然他昨晚对谢风掠做了遇到困难他会帮忙的承诺,但和让谢风掠来鹤峰上修行完全是两码事。 难道这就是宿命?谢风掠终究会入鹤峰?雪声君呕心沥血为谢风掠付出的剧情终究会发生? 不行,谢龄觉得他还能挣扎一下。 “让试炼第一名来我峰上养殖禽畜,这不合适。”谢龄低声说道,“再者,他极可能没有经验。” “连小小禽畜都养不好,日后谈何驯养灵兽?”古松语气甚是无所谓。 你竟如此理所当然地把灵兽和禽畜相提并论? 好吧,它们都是动物。从养殖禽畜到驯养灵兽,也的确是个技能的进阶。谢龄心情复杂地吐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