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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哪个好?”宁仇平息着胸腔里躁动的心,他难道不知道桐圆县危险吗?难道不想拦着吗? 他想,很想。 可栾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郎,志在四方,心怀苍生,自己不该拦,应该做的是支持。 作为一只有点狡猾的狐狸,栾子钰不得不捂住心口,嗓子眼喘不过气啦要!宁仇笑着也太杀了吧!!! 要废要废,这个心脏,啊啊啊啊啊啊!!! 宁仇见人涨红了脸,还捂着心口,皱眉上前摸了摸栾子钰的额头,“有点烫,可是伤风了?” 哪有撩了人,还一副不自知的再接再厉? 栾子钰真的要疯,现在亲亲抱抱,会不会被宁郎觉得自己太轻浮,可是,这靠得也太近了。 要说刚开始是关心则乱,现在宁仇看懂了,水润的眼睛藏不住笑,俯身轻吻了一下栾子钰的唇,蜻蜓点水。 栾子钰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你,你刚刚是不是亲了我?” “不行吗?”宁仇眼神一暗,看着很是低落,要是耳朵够软,没准还会耷拉下来,不过现在也尽够了。 “嘭!” 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打断了栾子钰以下犯上的安慰,也让宁仇的小心机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栾子钰眉毛抖了抖,纠结万分,一边是门外的动静,一边是宁仇,好吧,不是那么难决定。 垫脚,轻触,转身出门,一气呵成。 走路带风,却吹不散薄红的脸颊,栾子钰疑惑的看着依栏平望的赵弓,“阿弓?” 赵弓自以为潇洒的回头,还没看见栾子钰是个什么表情,就先被宁仇饱食过后的惬意气得喷血! 是叫你去劝人,不是叫你去轻薄的! 栾子钰自觉身处修罗场,而且还是旋涡的正中央,先声夺人,把这两个在打眼神战的注意吸引了过来,“阿弓若是无事,可否替我去瞧瞧石兄?也不知明日能否来得及?” 赵弓这下是真的没办法了,宁仇不帮着,还助他,待陛下知道以后,可还了得? 既然确实拦不住,少不得要助力一二,“放心,你只管收拾东西,旁的事我们会打点妥当的。” 栾子钰信任的点头,说起来能和文官斗个高低的,除了自己和宁仇,就是这位赵监丞了。 等赵弓气势汹汹的骑马出门,栾子钰小心翼翼的看了宁仇数下,眼睛亮闪闪的,仿若看着金山一样渴望。 被用这种眼神盯着的宁仇不仅没感觉毛毛的,甚至还有些难以言说的刺激。 两人视线相交,再也容不下别人,番子们本还想上来两个人,一瞧这情景,躲还来不及,哪敢往上凑? 当夜,驿站之内灯火通明,钱塘府衙昏暗不明。 自以为巧妙避开了巡逻的蔡琪媛,异常顺利的偷到了秦亥藏起来的账本,殊不知今晚帮她的人,足足有两方势力。 不过这些,栾子钰是不能在短期内知道了,手指间缠绕的三条纤细的红绳已经把他难倒了。 看宁仇做,简单。 自己来,什么东西啊? 再看,哦~原来如此。 动手,额,这然后是怎么搭的? 一旁坐着的宁仇耐心十足,乐在其中的手把手教学,由着栾子钰犯错重来,面带笑容的模样,哪里还有能止小儿夜啼的凶恶样子? 第53章 栾子钰和宁仇即使成了恋人,谈的事依旧三句不离朝堂。 跟郝家做水上生意的也就那几户,宁仇有了目标,就不需要广撒网,锦衣卫的鹰眼锐利的盯着这些人家。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查清粮食在谁手里,进而知道前任钦差是死在谁的布局里。 另有一桩事,让栾子钰深感兴趣。 流放途中的华峰之子,被人救走了。 宁仇收到消息的时候,这伙人已经逃到了荣王封地,不知踪影。 当初小皇帝和他留下华峰的儿子就是为了给幕后之人留饵。因此被人救走,是理所应当,只不过这件事真的有荣王的手笔吗? 栾子钰对此保留意见,在听了宁仇的看法后,更加坚信了这是一场栽赃陷害,只不过栽赃的和被栽赃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如装作不知情,看他们狗咬狗? 天明,两人各自离去,唯有手腕间的红绳拉着他们。 有赵弓出马,带着番子直接端了五家行为不端的药材铺,免去了石阚费心说辞浪费的时间,捎带手还给栾子钰搞来了酒。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满满五十车的药材和三十车的酒,栾子钰已经很满意了。 可光有这些还不够,根据急报来看,桐圆县的大夫显然稳不住局面,他得再带一些大夫去。 打定主意,就不在驿站干等着了,简单的带着两个番子出门去寻帮手,因为走得太过匆忙,错过了小孩儿预备得到允许,再跟随的谈话请求。 “诸位!”栾子钰站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一袭白衣,连发带都是雪白的,“本官一向坦诚待人,不敢隐瞒。桐圆县不幸,有了瘟疫。” 瘟疫!不管在任何时候,一旦听到有传染.性.的疾病,民众都是避之不及,此刻台下众人更是如此。 刚逃出生天,以为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以为来年一切都会转好,谁料又有了瘟疫?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