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页

    “奚爷,喝不喝酒,”她哄着把酒杯往奚野嘴边靠,嘴唇鲜艳欲滴地微张着。

    奚野皱了皱眉,一手指把她的额头推开,另一手从兜里掏出了个小瓶,“嗤啦——”一阵白雾缭绕,活生生喷了人一脸。

    秀秀被喷得吱哇乱叫,很生气地瞪了他,被呛得眼泪汪汪,往任景秋那儿躲:“奚爷,你不喜欢人家就不喜欢嘛,也不至于拿阻隔剂喷人。”

    任景秋就给人拿毛巾擦脸,结果差点把人妆给卸了,假睫毛给擦掉了一只,气得秀秀快哭了,任景秋也懒得哄,把毛巾往她手里一塞,他不乐意惯着坏脾气的,大不了换一个。

    任景秋回头对奚野说:“就是,你喷那什么玩意儿呢?也太难闻了。又不是O,谁能把你上了?你要气味阻隔剂干什么?”

    奚野靠在沙发上,玩弄着手里一个冷冰冰的银色小金属瓶,紧急防身用,廉价劣质工业柠檬味。

    奚野把瓶子往桌子上一丢,满意道:“买来试试,还挺好玩。”

    难怪带着。

    --------------------

    作者有话要说:

    未成年人,切勿饮酒。

    出于系系的恶趣味,后期学长还会解锁各种限(xiu)定(chi)套装。

    斯哈斯哈……

    第8章

    季言礼把两人赶走以后心里依然心戚戚矣,他穿得这身衣服委实不能见人,恨不得对两人大喊我是生活所迫卖艺不卖身,但是喊出来又显得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做贼心虚掩耳盗铃,季言礼一想到奚野目光奇异地打量他的露脐西装,就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好在他不是会沉溺于负面情绪的人,转眼他又投入了工作,想到再干几天就能拿工资了,赚钱的快乐还是驱赶了撞见学弟的阴霾。

    季言礼露出温和自然的微笑,落落大方,一口牙齿又白又整齐:“您好先生,请问要来点什么喝的吗?这边推荐Lover招牌鸡尾酒长岛冰茶,用朗姆白龙舌兰伏特加金酒以及橙味利口酒五种烈酒调制而成口感温和不上头哦微醺的感觉特别适合今夜的气氛,请问来两杯是么好的这就为您准备,请问还需要点些别的什么吗?”

    季言礼一手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突然感觉好像谁撞了他一下,他往后一看,左右都是来来往往的人,暖橙色灯光昏暗暧昧,他低头继续写,收了用脏的勺碟端走,还没转身就感到有人拉着他围裙的绳尾,一股大力袭上腰间,一路用力往后拽。

    季言礼两手都有东西,接连摸黑往后退了好几步,心说不知道是被哪个酒鬼卡住了,急道:“您好这位先生,注意脚下慢行,以及松开我的围裙好……么……”

    他好不容易站稳身子,脚后跟重重磕到台阶上,差点把碟子给打了,要是打了碟子又要他赔钱,人可以死东西不能摔。

    季言礼道了声歉,赶紧先把碟子放在桌面上,一抬头,心里咯噔一声。

    一卡座的五六个Alpha都看好戏似的望着他,其中几个脸上还带伤,最靠边上的平头拿手指绕着季言礼的围裙系带,手腕用力收紧,季言礼被拽得差点冲到沙发跟前,勉强扶住立柱,陪笑道:“你这是干什么?”

    季言礼眼镜都被拽歪了,只能眯着眼从镜片边缘看他们,目光扫了他们嘴脸好几遍,突然电光石火间认出来了:“等等,你们是不是横江体校的?”

    上周才见过!被奚野打得四仰八叉屁滚尿流的那群葫芦娃!

    “哟,季言礼,还记得我们啊?”那小平头恨恨道,鼻梁上贴的大号创口贴都遮不住深红色的疤,是那个被奚野拽着领子一头咣当撞铁门上的铁哥。

    季言礼心思转了一转,酒吧闹事几个月前也有过,当时有人硬要他陪酒,他不喝,婉拒再三,好话说尽,对方却翻了脸,砸了东西,还带了不少哥们在酒吧占座,这招真的很阴,一晚上就点一杯最便宜的喝的,一群人黑着脸把卡座全部占满,生意都做不成。

    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坚持了三天以后,季言礼都准备认栽辞职了,对方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季言礼一愣,难道当时闹事的、被奚野打的、和此时坐在这里的,竟然是同一群人?

    天下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真不能喝酒,真不骗人,我打出生就没喝过酒,一喝就醉。”季言礼笑道。

    “你没喝过怎么知道一喝就醉?”有个人驳斥道。

    “现在不是这件事儿了,闭你他妈的嘴,”铁哥摆摆手,攥着季言礼的围裙,手筋暴露,“你喝酒这事儿已经摆不平了,你男朋友动手打人,我现在就问你怎么赔!?这事怎么了?!嗯?!”

    季言礼这回真傻眼了:“我没男朋友啊??我我我单身啊?总不能我谈恋爱你们比我还早知道吧?再说我不知道横江体校什么规矩,不过翰林高中根据校规第119条学生间谈恋爱是要扣分记过……”

    “卧槽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又有个高个儿暴躁道,仰头把酒喝干,猛地一摔,神经质似的跳起来大骂,“你的Alpha打了我们,草他妈的!老子今天要在你身上找回这个便宜来!”

    季言礼立刻知道他们误会了,他们误以为奚野两个月前跟他们干仗是帮自己报仇!还误以为奚野是他的Alpha!

    季言礼耐心想解释清楚,秉持着只要功夫深傻子都能当学生的家教耐心,他温和道:“我和奚野并不熟,他也不是为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