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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墨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击了一下,忍不住张开双手把人抱住,陆肖的手掌还在谢墨乌黑的发上,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谢墨紧紧抱着人,刚才翻涌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师兄,你是不是也太小瞧我了?不过是一时不察受到的影响,修为天下第二的墨公子怎么会被这点小事吓到。

    还记得小时候,后面一段日子你非缠着我一起睡

    师兄。谢墨把脸埋进陆肖肩窝打断道,我那不是害怕,耍了个心眼想跟你睡而已。害怕这种事他是不会认的。

    不论气未寒想干什么,我和天平派永远是你的依靠。陆肖目中坚定,手上轻轻拍了拍谢墨肩膀,他已经能感觉到耳尖止不住窜上来的热度,好好休息,我去前面看看。

    谢墨不愿意放人,也不愿意起身,还赖在陆肖身上,口齿不清道:我跟你一起去。

    陆肖想了想点了点头,一个人待着更容易胡思乱想。两人回到议事厅,其他三人都还在,只有花烟儿身边的亲信诺儿不见了,应该是带着女弟子们带着遇难的几名弟子回去烟梦派了。

    容止言看到谢墨出现立即朝他走了过去,眼中露着担心,墨兄。

    谢墨笑着搭上了容止言的肩膀,怎么?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谢墨说着还朝寒暑看了看,他实在是有些感兴趣寒暑对他这位言兄是什么样的心思,碰上寒暑望过来的眼神,谢墨笑了笑,然后勾上了容止言的脖子,怎么样?今晚要不要跟我一块儿睡?

    谢墨看着寒暑眼中些微的情绪变化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听到他师兄在一边说,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谢墨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地看向陆肖,接着一阵狂喜立马松开了容止言,靠向他师兄。

    容止言看着谢墨,神色开始不太好看。

    谢墨笑着跟人挥了挥手,言兄,你要是晚上睡不着就找寒掌门陪你,聊天吵架下毒制蛊都可以。

    容止言微笑着咬了咬牙,对谢墨祝福道:那就祝你晚上能有个好梦。

    谢墨笑着朝人拱了拱手,多谢,希望你也一样。容止言气的脸都浮起了一层青色。

    花烟儿在一边站着,看着谢墨跟陆肖之间亲密的距离,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陆掌门,听说你们在那村落发现了凶险阵法,跟那人皮面具人有关系吗?

    陆肖瞥了一眼谢墨,谢墨笑着站直了身体,然后就听见他师兄跟花烟儿说:那个阵法虽然凶险,但也古怪,目前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以将贵派遭遇不测的女弟子跟这个村落连起来。

    花烟儿因为最近的事,脸色明显比以往要差一些,一天抓不住那两恶人,我就一天不能对这十四名女弟子心安,怪我之前过于疏忽,才让恶人有了可乘之机。

    花掌门不必过于自责,人皮面具非我们正派所有,既然那两人有这东西,说不定此事跟魔教脱不了关系,如果跟魔教扯上了关系,那我们等着就好。陆肖说,既然他们找不到人,就等人主动找上他们,比起他们,那些走火入魔的人不人魔不魔才最着急。

    花烟儿点了点头,她对陆肖永远是无条件地信任,我听你的,只要一发现魔族的影子,我烟梦派绝不会放过他们!

    没有人希望这些事真的是魔族卷土重来,但也没有人敢否认这些事跟魔族没有关系,或者说他们心底已经隐隐确定,这些事都跟魔族脱不了关系,即使这二十年来他们没有见过一个魔,这才是陆肖一直最担心的。

    二十年的销声匿迹,隐忍不发,足以酝酿一场他们承担不起的灾祸。

    那么现在是那个阵法还不知道要如何破解?花烟儿再次开口打破了厅里突然的寂静。

    我在古书上见过此阵法,但压阵之物均是天地灵物,意在聚集天地灵气迅速提升自己修为灵力。陆肖说。

    那现在这个阵法是不是为了唤出天地间最大的恶意?花烟儿问,尸体全是女子,阴气已是最重。

    陆肖摇了摇头,除了大量的阴气,并没有任何凶狠的气息。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花烟儿疑惑,脸上凝重的神色更重,如果是魔族的手笔,那么这阵法应该就是为了某种有利于他们的目的设的才对。

    花烟儿陷在自己的疑惑中,没有注意到其中两人的目光都朝向了谢墨,谢墨朝着容止言跟寒暑挑了挑眉,眼尾往上翘着,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时辰已是戌时,突然有弟子前来禀告,那阵法有了变化,镇守的弟子不知怎么回事开始自相残杀,等第二批换守的弟子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场面。

    在陆肖开口拒绝前,谢墨已经拉上容止言上了莫上一骑绝尘飘了出去。容止言略有些不稳地站在剑上,声音中全是不赞同,你不应该再来的。

    什么叫不应该?谢墨迎风站着,飘起的衣袂打到容止言的腿上,墨黑的长发随着风四处摇摆,绝美的脸上露着邪魅狂傲,将容止言想说的话都打回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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