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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要是没有解药怎么办?容止言看着谢墨摸着鲜血的这一幕脱口而出问。 陆肖自然也看到了谢墨的动作,但是他知道谢墨不是想要喝人血,而是因为莫上对他的血的味道熟悉,所以起了反应,而这点反应也反馈给了谢墨。 所以谢墨不是再想着喝血,而是因为他的血他有些熟悉,他在确认这些血为什么会给他这样的反应。 谢墨脑中快速闪过的画面越来越多,而站在他身边的始终是一个人,只是他看不清那张脸,但是那个称呼是这么熟悉。 墨儿。 墨儿。 墨儿。 一遍又一遍,慢慢要压倒脑中那响彻心扉的杀人的声音。 墨儿这两个字怎么能念着这么好听?是在叫谁? 谢墨摸着温热的鲜血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黏黏腻腻的手,这个血给他的感觉为什么跟墨儿这两个字如此不同,一个让他欢喜,一个让他痛苦。 好难受! 太难受! 莫上就这么从谢墨手中脱落,落到地上发出一阵闷声,玄宿派有弟子想要去将莫上收起,被陆肖阻止:别过去! 莫上剑身戾气越来越浓重,普通弟子碰到就会被要了性命,就算这院里的弟子都是高手,但要这么去接近莫上也绝对讨不到好,缺胳膊断腿也是再正常不过。 墨兄怎么了?容止言担心地看着双手抱头的谢墨。 陆肖同样也在看着,如果可以陆肖想要走过去,谢墨此时的痛苦他想帮他分担,容谷主,送我过去。 容止言瞪大了眼看向陆肖,陆掌门,墨兄现在情况极不稳定,你不能过去。 他现在很痛苦。陆肖说。 我知道他容止言说。 你不知道。陆肖说。 但我还是不能送你过去,我送你过去就是送你去死,容止言说。 陆肖这才转过头看向容止言,容谷主应该了解我,我不是那种不惜命的人。 但你可以为了谢墨不要命。容止言说。 陆肖顿了一下,随后才说,我这条命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墨兄曾经叮嘱我,若是他出事,让我一定要多多帮衬天平派,谢墨是我最好的兄弟,他拜托我的这件事肯定我一定会做到,所以,陆掌门,我不会放任你过去被墨兄伤害! 你们俩这是在折磨谁呢?容止言说。 谢墨有你这样的兄弟是他的幸运。陆肖说,但是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如此痛苦是不是对我太过残忍? 让他去。下面寒暑冷声道,他自己要找死路,你还能拦得住他? 寒暑!怎么什么事都有你!容止言气道,你就这么想看到他们俩自相残杀是吗?非要给你上演一场不是他死就是他死的戏码是不是? 有情人死在一起也是幸福。寒暑幽幽地看着容止言。 容止言:我就想让他们好好活着然后每天开开心心,不行吗? 开不开心你说了不算。寒暑说,带陆掌门过去,谢墨有多痛苦你看不到吗? 容止言看着不断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谢墨,终于松了口,把陆肖带到了谢墨一步之遥的地方,在陆肖的示意下,容止言快速返回了回去。 墨儿,我是师兄。陆肖两只手分别放在谢墨两只手上,用着不容置喙的力道将谢墨的两只手掰了开。 谢墨凶狠地抬起头看向陆肖,眼中杀意饱满,陆肖毫不怀疑在这样的杀意下,谢墨杀死他只需要微微动几个手指。 陆肖就这么坦然地跟谢墨对视,他平静的眸光中含着静谧的爱意,不明显却无处不在。与谢墨眼中凶狠的杀意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肖在要去问气未寒讨要解药的事上赌不起,但是此刻,与谢墨的对峙,陆肖心底隐隐升起了一些希望。 他说不清这些感觉为何而来,但他的确坚信,他能把谢墨找回来,无论有没有解药,陆肖一直相信自己最终能够将谢墨找回来。 因为谢墨是他此生唯一放在心尖上的人,是此生唯一想要爱着护着容忍着的人,他对谢墨的感情不及谢墨对他那么久,但是他给出的感情也是他的全部。 若是真的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破掉魔种,那他想试试用他们俩的感情。谢墨那么那么爱他,如何会如此轻易把他忘记。 墨儿,我是师兄。陆肖又说了一遍。 谢墨眼中的杀意还是那么浓烈。 墨儿,我是师兄。陆肖不厌其烦地说着。 谢墨眼中的杀意从最初最浓郁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点一点缓慢涣散,最后在杀意只剩下极少数的时候,陆肖握着谢墨的两只手,然后吻了上去。 此时谢墨的唇竟然是guntang的,烫的陆肖眉头一皱,但陆肖没有停下,轻轻碰触着谢墨,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但也没有要停下。 陆肖视线落在谢墨凸起的喉结,看见那里滑了一下。陆肖的耳尖泛起了一些红,是情不自禁,也是心疼,是难受,是想与谢墨一起分担。 --